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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计划,离昕参与其中,是十分重要的角色。只是她没想到,在她重伤昏迷期间,他竟然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她原以为出了这次事故,这场计划要告吹了呢。
这样想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又快速吩咐了几句。
亥时半,楚凌寒听闻戚雪莹已经醒来,连忙急急赶去,只见佳人苍白着脸坐在床上,幽幽水汪汪的眼睛水雾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王爷,臣妾的……孩子……”
楚凌寒上前,一脸心痛地宽慰:“孩子已经没了……”
“孩子,我的孩子……”戚雪莹听闻,身子止不住地轻颤着,紧咬牙关,声声悲恸,泪如泉涌。
楚凌寒见她是那样虚弱和无助,心猛地一颤,连忙紧紧抱着她,柔声地哄道:“雪莹,不要太悲伤,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王爷,属下在王妃床底下的箱子里搜出了藏红花和断肠草。如今,属下将王妃带来了。”
戚雪莹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问道:“藏红花?断肠草?!”她忽然悲戚地说,“王妃姐姐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杀了我的未出世的孩子啊……王妃,你好狠的心啊!”
见戚雪莹凄厉的控诉,楚凌寒心颤颤的,他握着戚雪莹乱挥的手,不断地安抚着:“雪莹,别哭,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的……”他拥着泪流满面的戚雪莹,冰刀一般的视线狠狠地望着被侍卫推搡进屋的秦芷萱。
秦芷萱正在沐浴,谁知忽然冲进来好几个侍卫要搜屋。她又惊又怒,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根本不知道戚雪莹已经中毒小产。她现在身处冷宫,楚凌寒故意刻薄她,身边没有几个丫鬟,消息自然落后了许多。
如今,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一点不顾她王妃的身份。秦芷萱的火气蹭蹭地冒了出来,但看见许久不见的心上人,她面上再不愉,仍是可怜楚楚地说着:“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这几个侍卫竟然乱搜臣妾的屋子,还冤枉臣妾说臣妾私藏藏红花和断……”
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楚凌寒已经执起桌上盛着糕点的盘子,直直地扔向了正喋喋不休诉苦的秦芷萱。
秦芷萱被砸得头皮血流,盘子的碎片更是刮花了她娇嫩的脸和手,她痛苦出声,望着眼前浑身暴戾的夫君,一双如寒冰般的冰冷黑眸充满了嗜血的凶残,强烈的恐惧啮噬着她的心。
楚凌寒一字一句咬牙地说:“听说,这糕点是你给雪莹准备的?”
秦芷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颤抖着唇瓣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因为她完全懵掉了。
楚凌寒瞧着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完全起不来半丝同情心。他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恨声怒吼:“该死的女人,本王以前被你的假象完全蒙骗了,没想到你如此心如蛇蝎,竟然连本王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谋害!”
秦芷萱好半天才回过神,抖着胀痛的唇瓣反驳道:“王爷我没有,冤枉!臣妾完全不知道戚妹妹怀孕了,又怎么会谋害她呢!王爷,臣妾冤枉!”
“你的丫鬟已经作证说是你吩咐去买的藏红花。若非想要害人,为何要去买藏红花!”
“最近臣妾月事不调,所以才买了藏红花。至于断肠草,臣妾不知啊……”秦芷萱似是看到戚雪莹正讥笑地望着她,手指颤抖地一指,恼怒地说,“王爷,我知道了,是这个贱人陷害我!”
戚雪莹轻颤身子,泪水又是滚滚流下:“王妃,你就算再不喜妹妹,也不能这样冤枉妹妹。这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会……去害他呢……呜呜呜……”
楚凌寒大怒,又朝秦芷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毒妇,你还要冤枉说是雪莹害你?雪莹刚才差点就血崩死了!她难道会用自己的性命和自己的孩子来害你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慕容月听着侍卫关于丞相府的报告,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刚要派人提醒慕容兰切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小心谨慎时,又得知了秦芷萱的房间里搜出了藏红花和断肠草,整颗心都乱了起来。
宫里这种斗争太过平常,慕容月有些怨秦芷萱做事太过粗糙,竟然留了把柄。但转而一想,又觉得,这可能是一场争宠的诬陷。
戚雪莹如今为侧妃,若是一举得子,必然恩宠有加。她犯不着犯险,剑走偏锋,害了自己的孩子,还害的自己差点血崩而死,去陷害秦芷萱。难道是另一位侧妃?还是说真的是秦芷萱下的毒?
慕容月的脑袋一团乱,她急急过去,刚想要现身劝阻,却发现场面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秦芷萱满头是血,虚弱地倒在地上,双颊红肿看不清原来的面貌。而楚凌寒却是大笔一挥,极其愤恨地将一纸休书丢在了秦芷萱的脸上,冰冷地说:“秦氏善妒,心如蛇蝎,下毒谋害侧妃,证据确凿,本王特赐下休书,自此休妻!”
与此同时,丞相府上一片凄然。秦落衣的死讯迅速在府上传递而开,据说尸首已经在山底找到,正在运回的路上。
秦云鹤得知这一消息,憔悴的身子当场病倒了过去。府上的众人围着病倒的秦云鹤急急的转着,秦晓君那里因为离昕吩咐过不得谈论秦落衣的事情,他需要静心休养,所以只有两位丫鬟贴身服侍着,并无外人打扰。
夜渐渐深沉,慕容兰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凝香回复,心里不由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