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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难受,她将脸蛋埋在梁泊昭的胸口,终于伸出胳膊,环住了丈夫的腰。
梁泊昭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声音温和而有力;“香儿,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怕你忍不住。”隔了好一会,凝香声如细蚊,对着丈夫言道。这一语刚说完,梁泊昭还没怎么,她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梁泊昭便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温声道;“以前那么年在边疆也都忍了,如今又怎么会忍不住?”
凝香低眉顺目,咬了咬唇,轻声问了句;“那你在边疆的时候,都没有过女人吗?”
梁泊昭眼皮一跳,看向怀中的妻子,一时语塞起来。
他虽不是重欲的人,可之前驻守北疆多年,每逢征战蛮夷,得胜后总会有部下献上美貌的胡人女子来给自己享用,他为人自制,军中更是明令禁止士兵奸淫妇女,他身为主帅,自是要以身作则,部下呈上的胡姬他从未染指过,只让人将那些女子送回,免得不好驭下。
可他驻守北疆十余年,若说没有过女人,倒也是睁眼说瞎话了。即便次数不多,到底也是有过。
梁泊昭转过目光,不知要如何与凝香说,只轻咳两声,眼底浮起几分尴尬。
凝香心里便有数了,她从夫君的怀里抽出了身子,见梁泊昭不吭声,就连眼睛也是看在别处,不敢和自己对视,她看在眼里,心里便是软了,即便她再不懂事,也明白梁泊昭驻守北疆多年,位居高位,像他这样的男人,无需自己开口,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有部下为他将事情办齐全,而他又正值盛年,哪会没有女人?若说没有,才真是笑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凝香摇了摇他的衣袖,小声儿问他。
梁泊昭转过身,看着妻子的眼睛,倒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揽过凝香的身子,无奈道;“我错了,行不行?”
凝香终于没在忍住,微微抿唇,浮起一抹笑涡。梁泊昭见她没有生气,才算是放下了心,贴上去就要亲她的脸颊。
凝香侧开了身子,躲过他的亲吻,不依道;“你说说,你错什么了?”
梁泊昭扣过她的颈弯,将她带向了自己,附在她耳旁吐出了一句话,话音刚落,凝香的脸便是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颈脖,就连白嫩的耳垂也是浮起一抹粉色,她没有出声,只轻轻啐了一口。
梁泊昭搂紧媳妇的腰肢,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当真是喜爱极了,只低声道;“今晚我不走了,咱们带九儿一块睡。”
这一路上,两人晚间并不宿在一起,孩子夜里要吃好几遍奶,凝香奶水不够,晚间都要让乳娘给孩子喂奶,而梁泊昭在行军时候每逢得了空闲,也要与部下商讨眼前的战局,亦是时常忙到深夜,凝香此时听来,便道;“九儿夜里要醒好几次,你留下来,会扰的你睡不好觉。”
梁泊昭微微一笑,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更是舍不得离开,只摇了摇头,笑着说了句;“她哭我也爱听。”
凝香也是弯了弯唇,露出一对酒窝,梁泊昭见她展露笑颜,只觉得全身的疲惫无影无踪,他抱着凝香的身子,缓缓道了句;“香儿,我喜欢看你笑。”
凝香眸心一软,只将身子与他依偎的更紧,柔声说了句;“那往后,我就多笑给你看。”
梁泊昭眉宇浮起一抹柔情,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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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 袁子阔重伤
祁王大军与定北军与渝山开战,祁王大军兵马精良,良将诸多,定北军身经百战,骁勇御敌,两军一时难分胜负,战事胶着起来。
凝香与九儿俱是留在后方,嬷嬷和乳娘照顾着母女两的起居,虽是战时,可一应用度仍是精细的,与在京师时毫无二致,凝香心里有些不安,只觉得铺张,听闻这些都是梁泊昭特地吩咐的,不安中又是夹杂了几分甜意。
九儿四个多月时便会认人了,即便乳娘嬷嬷都在,可每日里也只缠着凝香,但凡醒来,就挥舞着肉呼呼的小胳膊,要娘亲抱。
凝香对女儿百般宠溺,偏生九儿又能吃,长得肉呼呼的,抱在怀里便是格外沉些,时常抱了一天下来,凝香全身骨架都要散了,尤其腰际那里更是酸的难受,累的直不起来似得。
梁泊昭这些日子一直在前线作战,许久都没有回营,凝香心里十分记挂,好在不出两三日,总有梁泊昭的亲信赶到后方,将男人的情形告诉凝香,而后再将凝香母女的事细细回禀给梁泊昭。
如此,倒也相安无事。凝香只安心带着女儿,眼见着孩子一日日的长大,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前线的消息不时传到后方,时有噩耗,也有捷报,渐渐的,定北军已是慢慢的掌控了这场战事,祁王大军接连败退,眼见着已是无法在与定北军抗衡。恰在此时,和惠手中的三万兵马却是赶到了川渝,与祁王大军汇合,两军联手对着定北军步步紧逼,梁泊昭下令后撤,战事又是胶着了起来。
回到后方,就见凝香已是抱着孩子,在帐前等着自己。
梁泊昭有两个月没有回来,刚一眼看的妻儿,心头便是一震,凝香穿着一身碧色长裙,头发全都盘在了脑后,露出一张白皙水润的瓜子小脸,她未施脂粉,却仍旧是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站在那里甚至将这灰蒙蒙的军营都衬的亮堂了不少。而九儿则是粉嘟嘟的一张小肉脸,让人看着便想伸手去捏上一把,因着天热,凝香只给孩子穿了件小肚兜,露出了女儿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母女两站在那里,美的简直跟副画似得,就像是九天玄女抱着童子下凡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