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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连连低头称道:“臣不敢,臣说的句句属实。”
而张太医则道:“臣的徒弟张金匮与贵妃娘娘说了什么,臣并不知道,但臣绝不曾说过此种称皇后娘娘服用避孕之物的话。”说着又拱手与皇帝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禀报,臣的徒弟张金匮从昨日开始,就失踪了。”
吴贵妃还想再说,结果却被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阻止了下去,皇帝有些冷道:“贵妃,你闹够了没有?”
吴贵妃肩膀缩了一下,看着皇帝的脸色,最终跪了下来,依旧坚持道:“皇上,皇后服用避孕之物之事,绝对是事实,臣妾不知太医为何替皇后瞒着皇上。”说着哼了一声,又道:“或者是得了皇后和林家的好处也说不定。”
皇帝怒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太医一个一个都宁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皇后瞒着朕?贵妃,一个太医可以让皇后和林家买通,但这里这么多个太医,全都能被皇后和林家买通?是你天真还是你觉得朕愚蠢,能让皇后在朕的眼前只手遮天?”
吴贵妃说不出话来。
皇帝又道:“贵妃,二皇子已经是快要娶妻分府的人了,朕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多次容忍你,但你却越来越放肆。”又道:“回去好好抄抄经书静静心吧,这几个月就不要出来了。”
这就是禁足了。
贵妃不满,仰起头又喊了一声:“皇上……”
皇帝不让她说下去,站起来,盯着她又道:“朕的后宫,都快让你闹成笑话了。”说完甩了甩袖子,从长坤宫走了出去。
万公公一见,对太医们挥了挥手,道:“各位太医也回去吧。”说完赶紧跟上了皇帝。
太医们纷纷告辞。
胡昭容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是该继续坐着,还是也现在告辞。
林嫤摆了摆手道:“今天就都散了吧。”
林嫤看着仍还跪在地上,身体有些瘫软,为皇帝的处置还有些不满和不岔的贵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进了内殿。
长坤宫之外,胡昭容回头望了长坤宫一眼,笑着问崔贤妃道:“崔姐姐,你说这贵妃说的是真的吗?”
崔贤妃道:“皇上不是说不是真的吗,那便不是真的。”
胡昭容笑着道:“姐姐说的对,皇上说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
说着又是小叹一口气,有人不想怀,可有人想怀却偏偏怀不上。
以前她还抱着希望,但现在皇上一回后宫几乎就是去皇后宫里,几乎不在别的宫妃宫里留宿,她也断了这种心思了,想着还是将大公主好好养大吧。
她好在还有大公主,但看其他后进宫的宫妃那里,除了江氏和王氏运气好已经生下一个孩子,照这个趋势下去,其他人以后只怕都跟守活寡差不多了,孩子更是别想了。
崔贤妃则在想吴贵妃。
吴贵妃应该不至于拿一件这样的事来开玩笑,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是谁给她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来跳。
这件事最后无论能不能向皇帝成功揭露出来,揭露的人必然会遭皇上的迁怒。何况贵妃也没想明白,就算皇上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也不会想要让后宫的人都知道,令皇后在后宫的威信全无。
崔贤妃想到今日告假没有来请安的江氏,难道是她?
她倒是会将自己择出来,撺掇贵妃替她冲锋陷阵。既能让皇上厌弃了皇后,又能坑害了贵妃。
另一边,正坐在鸾驾上从长坤宫回昭阳宫的贵妃,脸上也带着愤怒,想不明白为何今天最后被罚的会是自己。
夏蝉在她旁边跟她道:“娘娘,奴婢总觉得今天这件事透着蹊跷,有些像是江婕妤在故意害您。”
贵妃心里一动,低下头看她,等着她说下去。
夏蝉道:“皇上有一句话是说对的,皇后就算能买通张太医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买通全部的太医。娘娘认定皇后服用避孕之物,凭的全是张金匮一个人的说辞。可奴婢听说,张金匮跟江婕妤身边的茗烟看对了眼,平日总是讨好茗烟呢。江婕妤指使他跟您说几句假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贵妃颇是怀疑,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害了本宫对她有什么好处。”
夏蝉又道:“娘娘忘了,上次您让她去算计太子,结果让她被皇上冷落,说不好江婕妤一直就怀恨在心呢……娘娘您想想,为何江婕妤今天会告假没有来请安,根本就是知道娘娘一定会被皇上斥责,所以不想波及自己。”
贵妃一听,越想越觉得真是这么回事,拍着鸾驾上的扶手,气道:“好你个江玺,连本宫都敢算计。”看来她该好好示意一下家里人,让他们给中山侯府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敢算计她,她哼了一声,等着瞧,她会让她看看自己是什么下场。
夏蝉又道:“娘娘,咱们回去还是将张金匮放了吧。”
贵妃不悦道:“为何,那狗奴才帮着江氏来害本宫,本宫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夏蝉道:“娘娘您想,您这个时候对张金匮下手,不正跟人表明您是故意要陷害皇后娘娘的,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贵妃一想觉得也对,但又始终难消她心头之恨,又道:“放他之前,好好给他一顿苦头吃。”
夏蝉道是,然后看贵妃已经成功对江氏起了疑,便也不再多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