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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门边的太监隐约听到皇帝的呢喃,却不敢应声。随后就听到外头有人求见,小太监忙走到裴英面前禀报,“陛下,羽林都尉求见。”
裴英赶忙坐正,“让他进来。”
语毕,小太监去开门。常柏走了过来,看小太监退出去后,才说,“陛下,这是您让臣去找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常柏衣裳里仿佛藏着数不清的宝贝,他陆续掏出一本图册,一个白瓷瓶,还有一张药方,献宝似的放在他面前,“陛下,这是我家独传的生子秘方,还请陛下笑纳。”
桌上摆的三样东西,封面朴素的图册最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裴英伸手去取,稍稍打开看了一眼,那细腻的画法,生动的表情动作,瞬间给了青年帝王最大的冲击。
没有来得及细看,表情僵硬的合上书本,裴英脸上发烫,清咳两声维持镇静,又指着那白瓷瓶问,“这是什么?”
常柏腼腆一笑,为他解释:“这是玫瑰膏,可以让女子少吃些苦头,对身子没有伤害。”
说着还打开瓶塞,将瓶中的香气轻轻扇到皇帝面前,香味清淡,比房中的熏香还好闻些。
年少的帝王不过是个十八岁的男子,家中有没有长辈教习此事,又不会虚心求教,便只知道横冲直撞,一昧用力蛮干,惹的郡主哭叫喊疼,可怜可叹。好在常柏年纪大些,懂得也多,还能在皇帝身边说上几句话,才将这些物件传授给他。
裴英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眼,将东西收进自己袖中,唯独那张生子秘方放进了手边的抽屉里,现在用它还太早。
“天黑了。”裴英不经意道,“你先退下吧,朕要回宫就寝。”
常柏默默退下。
许久不见的圆月挂上枝头,没有一丝乌云的天空仿佛一块深邃的蓝宝石,清凉的月光洒在窗外,即使路上不点灯,也能清晰的看到宫苑中的每一块石板。
玉明熙坐在窗边,一手支在左边的梳妆台上,眼神却直直地望向窗外,月光凄美,她想去外头走走,却被人看守着,踏不出去半步。
昨夜与裴英相安无事,她也渐渐大胆起来,总归她知道裴英喜欢她,如果是他再动坏心思,她也能用这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说的不敢动她一下。
“唔……”玉明熙打了个哈欠,痴痴的望向外面。没有等到林枫眠的信鸽,她不想睡。
睡意沉沉,玉明熙稍稍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明儿。”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面前轻声呼唤,玉明熙朦胧的睁开眼睛,直觉得身前坐着一个男人,一双浅棕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深邃得一望无际。
他坐在她面前,上半身稍稍倾向她,双腿修长将她的双腿夹在中间,手指在她眉毛上轻画,仿佛是把她当成了画中美人一样描摹。
玉明熙揉揉眼睛,下意识的说:“你回来了?”
裴英微笑着点头,手指向下落在她下巴上,轻轻抬起,很自然的凑过去同她接了个吻。
玉明熙迷糊的眨着眼睛,总觉得今天的裴英有些不一样。他的脸有些红,又不像是喝醉的嫣色,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见了心爱的姑娘,也像新婚蜜意的郎君面对自己的新娘,羞赧万分。
男人的吻一次比一次熟练,玉明熙的身子止不住热烫起来,思绪被迫集中在与他纠缠的唇齿之间。
腰带松开,外衣被褪下。玉明熙想要推开他,却被这个绵长的吻逼的身体发软,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不但使不上力气,还要把他抱得紧紧的才能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与平日不一样的热切让玉明熙感觉很奇怪,她低低的喘息,被吻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待怀中人不再抵抗,裴英两手一搂便将她从外衣中剥出来,像搂着一只乖顺的鸟,将人抱到床上。
龙床之上一片金黄饰物,华贵的被面,苏绣的枕头,都是千金之宝。明亮的烛光照在女子染上潮红的脸上,两唇相分之时,她低喘一声,好似柔软的猫叫,一声一声挠在他心上。
裴英落下床帐,龙床上瞬间暗了下来。玉明熙还没回过神,就察觉一股重量压了过来。
帝华殿中的烛光一盏接着一盏地灭,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床帐中的声响微摆微停,像风中的芦苇伴着响动轻轻的摇。
习武之人的手掌有些粗糙,但心中爱惜,像是故意讨好,又像是野兽在吞噬猎物之前的假意蛊惑,让她放松警惕,而后一口吞下。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凉凉的光辉穿过淡色的轻纱落在地面上,仿佛凝固在夜中的水波。随着晃动的轻纱,在逐渐升起的热度中,仿佛能嗅到花开时的清香。
宫殿之中端庄圣洁,一尘不染。
守在大殿外的宫女在寒夜中瑟瑟发抖,穿再多的衣裳也无法抵御寒夜,只盼着夜晚赶紧过去,明天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眼下正值寒冬,寒冷的风敲打在窗外,宫殿中烧着暖暖的炭火,床榻上交织的空气格外炙热。
不容外人踏足的领地是只属于裴英的所有物,他沉迷在与她相拥的幸福感中,无法自拔。
鼻间嗅着那陌生而好闻的香气,玉明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张不开口去问。她不受控制的抱紧男人的身躯,来不及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耳边的低喘从压抑变得急躁,玉明熙的呼吸也乱的不行,在他手下毫无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