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干点别的。”
    说完这句后，两人对视着，同时缓慢地将视线移到了悬挂在墙壁上的屏幕上。
    “我的经纪人说，最近有一档综艺特别好看。”
    “叫什么？”
    郑茵茵想了一会儿，从记忆深处扒拉出综艺的名字，“好像叫……相爱的讯号。”
    “那就看这个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言梧歆也没什么意见。
    但直播间里的观众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相爱的讯号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啊……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相爱的讯号是不是宁省台的恋爱综艺啊……】
    【噗，这是什么谜之操作？】
    【我记得，宁省台这档恋爱综艺，和《心跳小屋》还是在打擂台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言梧歆和郑茵茵，这是在给对家综艺贡献收视率吗？】
    三分钟后，言梧歆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相爱的讯号》好像是一档……恋爱综艺？”
    言梧歆和郑茵茵面面相觑。
    “但是，我已经交了心跳币兑换两个小时看电视的机会。”
    既然这样……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电视屏幕。
    好像，也不能浪费哦。
    十分钟后，言梧歆和郑茵茵并肩靠在床上，双眼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时不时随着画面的变化，爆发出“哇”的一声。
    直播间里的观众此时已经陷入了混乱的状态。
    【我在《心跳小屋》的直播间里，看《相爱的讯号》？】
    【笑死，导演组真的没有人上来阻止一下她们吗？】
    【震惊！恋爱综艺之间的战争竟然已经到了间谍战的地步！这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关注《心跳小屋》，言梧歆和郑茵茵的直播间】
    【笑吐了，震惊部没有你我不看】
    【也不知道导演现在会不会后悔，给了嘉宾兑换看电视的机会，这下可好，在直播间里直播看对家节目，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
    要问导演有没有后悔？
    答案是肯定的。
    郑茵茵来兑换看电视机会的时候，导演组没有询问，等到他们发现两人正在直播间里看《相爱的讯号》时，肠子都快悔青了。
    导演原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头发，眼看着在录制的过程里，就快要掉完了。
    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能硬生生地让两人不要继续看节目了，这样只会让这件事的热度更高，更加具有关注度。
    导演愁得去外面抽了一根烟，在冷风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走回到房间里。
    “怎么样，刚才我们这边的数据变化了多少？”
    “32%……”
    听到这个数字的瞬间，导演忍不住叹了口气。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比例的瞬间，导演还是忍不住肉痛。
    32%。
    这个比例放在任何一档节目上，都是致命的下滑。
    更不用说从节目开播后，言梧歆的直播间就是观看人数最多的。这次的下滑恐怕对于整个节目来说都是一次重创。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咱出来的观看人数，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故打断，哪怕下跌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不怪你，毕竟我们谁也想不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导演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直播的不确定性啊……”
    “导演你在说什么呢？”运营惊讶地扭头看向他，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是我们涨了32%啊！”
    涨……涨了？
    一瞬间，导演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秒后，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运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的观看人数涨了32%啊！导演！”
    这怎么可能呢？
    “嗷！”骤然烧到手的烟，让导演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大喊。
    手指上传来的痛感，反而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是梦！
    是真的！
    也就是说……
    导演缓缓地看向运营面前的屏幕，上扬的曲线落在导演眼里，比世界上所有的名画都要好看。
    他们不仅没有被对面引流……
    反而把对面的观众，给引过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二十分钟前，言梧歆的房间里。
    言梧歆和郑茵茵看着看着，就开始讨论了。
    “这个节目的演员选得不错。”言梧歆摸着下巴，眼里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这个节目的选角导演有两把刷子。”
    “我也觉得。”郑茵茵一旁赞同地点点头。
    “蓝色上衣的男演员一看就演过不少戏，镜头感太强了。”言梧歆的目光在屏幕上移动着，“旁边和他搭戏的粉色裙子的女演员，一看演戏的经验就少很多，对戏的时候有时候会稍微有点不自然，说台词的时候也会卡壳一下。”
    “不过她很聪明，懂得如何如何用一些恋爱中的小动作来掩饰自己忘记台词的尴尬，比如撩头发啊，低头羞涩地笑啊，借着这个机会偷偷去看提词器上的内容，而且大多数时候都能够被她蒙混过关。”郑茵茵刚刚说完，镜头里的粉衣女生就低着头笑了一下，低头的瞬间，眼神还朝着旁边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