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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师姐,不过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发现的?”
真田春日看着他的动作,冷笑了几声,“如果你能够演的再好一点的话。”
其实她刚开始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还以为这个葵太郎是真的胆大包天,敢调戏她呢。
到了后来,葵太郎坐下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葵太郎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就是坐下也很是讲究礼仪,先是擦了凳子,然后又理了衣服后才坐下。
这让真田春日想起了以前调查过的关于葵太郎的一些消息。
葵太郎出生世家,有着非常严苛的礼仪和教养,他不喜欢污浊之物,也不喜欢粗俗之言,为人高贵典雅,是所有弟子里面最有气度的那个人。
而刚刚葵太郎的那一番举动,完全和传闻里的他背道而驰,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彻底的,所以真田春日才感到了有一丝不对。
再加上他最后那一句句明显是试探的话,更让她起了疑心,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有什么实力的样子。
而葵太郎这一番举动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明显是有人指示的样子,而能够做这些事情的人,她也只能想要一个。
那就是她的师父,山本秀一郎!
看着她已经看出来他的用意样子,葵太郎微微一笑也不废话,他指了指地上还在惨叫的贺文,“先放了他吧!
我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可是费了不少劲呢!要是你再这么收拾他,他又一口气接不上来这么办?
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师父来也没用了。
他留着还有用呢!师父吩咐了千万不能让他死。”
真田春日双眼毫无温度的看了一眼哀求的看着她的贺文,又欣赏了一会儿他挣扎的样子,这才放过他。
等贺文感觉自己身上那针扎一般的痛楚终于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喘了一大口粗气,全身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真田春日,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已经不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个春香了。
她是真田春日,是山本最得意的大徒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真田春日无视了贺文的视线,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葵太郎。
葵太郎咂咂嘴,“中国人不是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你看看你们这弄的,真尴尬……”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真田春日越来越冷漠的视线劝退了。
他闭上了自己的嘴,直接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搜出来一个人偶,然后恭敬的把这个人偶放在了他刚刚坐过的凳子上。
在真田春日惊异的视线中,那个人偶慢慢的动了起来,然后做出了跟人一样的动作,慢悠悠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接着盘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人偶发出了一道真田春日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春日……好久不见了……”
真田春日震动,然后就直接跪倒在了人偶的面前,颤抖着叫出了那一句多年不曾叫出口的称呼,“师父……”
在她上方的人偶发出了微微沙哑的笑声,仿佛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一样,温和的说道:“嗯……你又长大了……”
真田春日的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刚刚在葵太郎面前还能够勉强维持平静的真田春日,现在已经是完全慌了。
葵太郎嬉笑着对着木偶说道:“师父,师姐不愧是您的大弟子呢!她真的是特别厉害!”
“你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吧?所以我才常常告诉你们不可自得意满,这世上比你们优秀的人可多了去了!
就像是你师姐,她从小就跟着我,我是最了解她的了,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你看,当年我只把她一个人放在了这里,她就可以把事情做的这么好,还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可是,春日啊,你近些年跟师父的联系怎么少了起来呢?
难不成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
听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番对话,真田春日的背更是低伏下去,师父这是在警告自己!
也许其他人听着山本这一番温和的话语,还会以为他是在跟晚辈开玩笑,但真田春日知道不是!
这是师父最可怕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笑着做出最残忍的事……
她从小时候就开始跟着山本,很多事情她都用自己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的。
师父当年有多疯狂,杀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就连田园裕和,葵太郎这些人也是后来才进来的,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师父最可怕的那一段时间。
所以,真田春日对于山本的恐惧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了,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
真田春日颤抖着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不是,师父,您知道的,我可是一直忠诚于您的。
您是我的恩人,我一辈子都感激您,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背叛您的事情的。”
上面的人偶发出了几声轻笑,“是吗?那就好。
哦,对了,春日啊,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到自己的儿子,真田春日瞬间抬起了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