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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沈烟看到封云珩说时言,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傅心拧了眉头,觉得眼前的事情不简单,他的兄弟怎么还向着时言了?
“咚!”
就在三个人都发呆时,时言突然一把给防盗门拉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拖着傅心往门口推,“你给我滚!”
沈烟还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上去劝阻,又知道身份不合适,她只好给了封云珩一个眼神。
四目相对,他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于是封云珩上去,拉住了时言的手,语气也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小言,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别动手呀。”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时言是个直言直语的人,反正沈烟在她的眼里就是亲人,至于沈烟的丈夫封云珩,那就是个空气。
所以时言没有可避讳的,她就直接把傅心干的那点破事都给抖落出来了:“好,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们。”
闻言,傅心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他当然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小言……”
他想要阻止,可是时言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机会,指着他冷冷开口:“他,傅心,人如其名,是个特别记仇的负心汉!为什么记仇呢?因为我在酒吧打了他,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他就想报复我。”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封云珩,目光又淡淡掠过沈烟。
封云珩不明白她这眼神的用意,但沈烟却能get到,时言是伤心了。
她轻垂眼帘,神情透出疲惫,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坚强着。“傅心接近我,让我喜欢他,然后利用我对他的感情,他再窃取到我工作室的秘密,最后将我以为的爱情、事业全都一网打尽。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也许是事情过去了好几天,时言在说起来的时候,只是稍稍有些哽咽,并没有刚发生时那么难受了。
沈烟听了,心里一片骇然。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心,似乎不相信他能干出来这种事?
而封云珩则陷入沉默。
一时间,好像每个人都很唏嘘。
沈烟反正是想给傅心揍一顿,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欺骗时言。尤其是她联想到,自己这两年也是被封云珩给骗了,她就觉得,这俩货能玩得到一起,还真是渣的。
时言不愿让傅心继续待在自己家里,一个劲儿地给他往外撵,嘴里的话也不好听,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再动手。
沈烟可是见识过时言生气的时候打人,谁也拦不住。她有点担心,一直给封云珩使眼色,示意他们俩分头劝人。
封云珩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要怎么办?
是他去劝时言,还是让沈烟亲自去?他不了解时言,沈烟也不懂傅心,可如果他们交换了,那俩指定也觉得奇怪。
就在封云珩为难之际,沈烟突然拽着时言往旁边的书房去。傅心一看可了不得,就要跟着过去,被时言打了一拳以后,他弱弱地向沈烟求助:“沈烟,管管你老公,他动我女人!”
“谁是你女人了!”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时言就跟个爆竹是的,瞬间被点燃。
沈烟扶额,把他们俩给拉开,说:“为了公平起见,我去给时言做心理工作。”随后她指着封云珩,说:“你去劝劝傅心。这样行了吧?我们互相就不会护着各自的‘闺蜜’了。”
她这么一说,封云珩也觉得有道理。
但是傅心不同意,在他的眼里,沈烟就是个泼妇,能跟他这样身份的少爷说到一起去吗?
不过时言都已经进了书房,他就走到客厅,没好气地坐下。
封云珩跟着过去,才坐下就被他损了:“沈烟沈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自己家里还一堆烂摊子没弄好,怎么好意思给别人处理家事?”
“……”封云珩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
过了片刻,他才说:“不是家事,你没看到人家时言根本就不想理你吗。”
“那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说到这里,傅心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自然,飘忽不定,语气也是心虚。“我没有干过那样的事,她那个女人,心事很重,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都信。”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我说的话她不相信。”
“哈哈哈。”封云珩笑了,随后他拍了拍傅心的肩膀,若有所思:“快别逗了,你要是说别的,我没准还会相信。就时言说的那些话,这种事你干得出来。”
这么多年,他能不了解傅心吗?
从学成归来的那一天起,他封云珩就是每天想的如何把家里的产业给做大,生意做得红火,让封氏成为海城最富的人家。
而傅心满脑子装的,从有记忆起,他的脑子里估计就都是女人。
从小到大,他交往过无数的女朋友,也有过无数的女人。在海王这个词没有出现之前,他就觉得傅心是个花心大萝卜。
后来有了海王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傅心量身定做的。
换成别人,也许被傅心这么否认两句,就会摇摆不定,最后甚至相信傅心的一面之词。
可惜此刻在傅心面前的人是封云珩。
傅心眼见着骗不到“沈烟”了,他也有点恼羞成怒,把头别开不说话,自己在那看手机。
封云珩缓缓开口:“你就承认能怎样,你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