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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吸取了父母优秀的基因。
可惜这副心肠不知道随了谁!
程若清呆愣了片刻,才嗫嚅着开口,问她:“你,你怎么来医院了?”
白欣染笑了笑,说:“妈,我不是说过吗?你跟爸爸都不能随便出家门,除非是得到我的允许。”
她虽然在笑,可语气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笑意。
程若清轻吸一口气,回答她:“珊珊突然休克了,嘴巴和耳朵在流血,我们就送她来医院了。”
“何况,当时家里没人,事出危急我就……”
“就没跟我知会一声?”
白欣染淡淡接下了她的话。
程若清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明明她才是当妈的,可是在女儿面前,她却觉得,自己怎么就像是个接受审判的罪人?
重语气的话不能说,想说什么,还得去看白欣染的脸色。
这样的滋味真让人憋屈。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欣染没回头,也知道是安城过来了。
程若清看见安城,原本就复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害怕这个男人!
白欣染说了句:“找到我爸了?”
她一开口,程若清还以为是在同自己讲话,还觉得纳闷,忽然发现她是对身后的那个冰山男人说的。
安城面无表情:“嗯,在楼下抽烟,让人带车里了。”
程若清听到这话,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
也许是和女儿有一丝的血脉相连,她潜意识里知道,白欣染下一个就会针对自己。于是她咬咬唇,竟然跪步到了她面前,抱住她的长靴,恳求道:“染染,算妈求你了,你姐姐还在手术室抢救,我得在这里看着她才行!”
白欣染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妈,您又不是医生,在这里填什么乱?我知道姐姐有危险,可不是只有医生才能救她吗?”
“……”
“安城,把她弄下去。”
白欣染一声令下,安城就跟一条听话的狗一样,过来就拽起地上的程若清,往外面拖。
程若清拳打脚踢的反抗,甚至还大声叫喊,试图引起旁人的注意,安城也是毫不留情,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
瞬间就安静了。
拖着程若清下楼时,安城的手都被咬流血了。
他上来以后,就在洗手间里用水冲了冲伤口。
这时候,白欣染出现在男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小瓶医用酒精,毫不在意这是男厕,直接进来,帮他清洗消毒。
安城的目光,落在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变得十分深邃。
等到伤口没有血迹,白欣染用纸巾给他擦干净,他这才说:“刚才在车里,他们俩吵起来了。”
“哦。”
“你好像并不关心?”
“吵就吵吧。”白欣染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的父母。”
“他们对家里的狗都比对我好。”
白欣染懒得提过去的事,她这个比喻,听起来有些荒唐,实际上却一点都不过分。
白远山程若清那两口子,可不就是这样?恨不得对待白漫珊养的那条狗,都比对她这个小女儿好百倍。
安城没说什么。
只是,他望向白欣染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
傅家。
闻若芙对时言说,“这是傅心的房间,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凑合一宿,他的床跟被子都干净,你放心喔。”
“谢谢闻阿姨。”
闻若芙一脸的苦笑,她摸了摸时言的头发,说:“你真是个好姑娘,心心能交到你这样的小朋友,是他的福气。”
说了两句,她隐约又要哭,声音都带了哭腔:“就是不知道我小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一想起他在里面受罪,我就恨不得进去的人是我……”
第401章 她不能生了
今天,原本时言接到电话的时候,立刻赶去了看守所,闻若芙在门口等着,说是傅心要出来。
时言也没问为什么。
这时候她觉得没必要,最要紧的是先给人弄出来。
结果后来她跟闻若芙两个人,在看守所门口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傅心,反而是出来了一位警官,告诉她们,今天放不了人。
闻若芙当时还挺诧异的,她是接到了消息说今天过来办手续,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晚给时言打电话。
她是下午就到了看守所,等半天也没人通知她要做什么,她这才给时言打电话,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等待。
最后,闻若芙对那人警官说,她认识赵局。但是警官表示,认识谁都没有用,在时言的劝说下,她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时言就觉得不对劲。
一般都是让上午去走手续,接人出来。可是闻若芙是下午才接到的自称“看守所”的电话。
她们在那里等,也是等到天黑,不然后来闻若芙也不会说太晚了,让时言跟她回家来住的。
时言就觉得奇怪,哪有大晚上的还给人办手续的?后来想到看,可能是傅家托了关系,她就没多想。
“好了,言言你早点休息,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放心吧,我姐不会找你麻烦的。”
实际上,时言在进到傅家的时候,就听到下人说,老爷跟大太太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