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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画册才几个钱,吃又能吃多少?恐怕不是因为乱买东西的缘故。
赵平悦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遂问他:“你一个月能有多少月例”
“一百多文吧!”姜鱼墨如实说道。
“这么少”
赵平悦有些遗憾,一百多文钱够干啥的?也是难为他了,不过一文都攒不到也充分说明了姜鱼墨毫无存钱意识。
果然还是因为太年轻。
她小丈夫穷哈哈的手上没钱没关系,她有啊!他俩的私房还是得靠她来撑着。不过姜鱼墨能够以诚待她还是值得嘉奖的。
“以后你的零花钱我给你,每天你都能管我要十文钱,当然,你真想攒着也行,自己记好账”
如此一个月才300文,一年也才三两多,十年也才三十多两,光她娘给她的陪嫁一年的租金都远不止这些。
姜鱼墨此时很兴奋,傍个富婆的感觉果然很爽,让他有种走上人生巅峰的错觉,有时候幸福来得就是这么突然。
“红包呢,快拆开看看有多少”,姜鱼墨催促道。
“别急”
赵平悦先是打开他那六个红包,里头有两个二两的两个一两的还有两个五两的。
不用想,她那份也必是一个数目,这十二封红包加一起便是三十二两银子。
赵平悦揉揉他脑袋上的软毛,手感极好,她便多揉了几把。
“这钱都存着给你读书,买纸笔书本都用它。”
姜鱼墨“……”
不买行吗?他不喜欢读书。
后天三朝回门,再待明天一天就能回家了,抱着这个想法,赵平悦又是一个好眠。
翌日
姜鱼墨应他娘的吩咐,来给他媳妇儿送口信儿。
“平悦姐姐,姨姨托人来信儿了”
赵平悦赶忙问道:“娘她说什么了?没什么大事儿吧”,她娘的身体不好,她就担心有个啥。
“不是什么大事,姨姨叫你明天记得三朝回门,东西不用多带,走个过场就行,省的还要拿回来,麻烦。”
如此,赵平悦才算宽了心,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就好。
她思忖道:“墨儿,你可知道咱们现在既已成了亲,你便就得改口了,不能再这么喊了。
不然被外头的人听到了会说笑的,说咱们家里人没大没小,家规不严,没有教养。”
“该怎么喊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姜鱼墨思索道:“那你是喜欢我喊你媳妇儿还是娘子”
赵平悦俏脸一红,嗔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不能再喊我娘是姨姨了,该改叫娘了”
“那我喊你娘是娘,喊我娘是什么?”
“也是娘啊,我就是这么喊的。”
“喊你娘是娘,我娘也是娘?”
“有什么问题吗?”
“那不会区分不开吗?”
“怎会区分不开,不仅如此,你我夫妇一体,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这都是咱家。”
“行吧”
“除了回门的事儿之外,咱娘还说什么了”
“也没啥,就是咱娘说她昨儿命人整理库房的时候,翻出来两盒燕窝,想着媳妇儿,你不是爱吃吗?所以叫人来问你是在咱家吃还是在咱家吃?
如果在咱家吃,咱娘今儿就把燕窝给泡上。等明儿泡发好了,正好儿能吃上,还能捎些回去。
如果在咱家吃,就让咱娘叫人去拿,在咱家做。还特特嘱咐了让咱奶小厨房的李师傅给做,他手艺是出了名儿的好,现泡上了,晚上就能吃。
还有啊!咱娘还说了,这燕窝在库房存得久了,恐怕放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咱娘让我过来问你,到底是今儿在咱家吃还是明儿在咱家吃?”
这一大段话说下来,跟说相声似的,嘴差点儿没给他说瓢咯!
赵平悦别的没留意听,注意力全放在那几个“咱家”“咱娘”上了。
“姜鱼墨你玩儿我呢?”
赵平悦忍不住吼他,给外头值班的丫鬟吓了一跳,她们不清楚又出了啥事儿,但这俩孩子再小也是主人,没得吩咐她们也不敢擅自进来。
“媳妇儿我哪儿敢,这都是媳妇儿你教的好”
姜鱼墨主动示弱,以退为进,但是眼神滴溜溜的转,摆明就是故意的。
赵平悦没好气的说道:“信呢!我自己看”。
姜鱼墨一摊手,“只有人,没有信”
赵平悦“”
新婚第二天就打架怕是不太合适,便就作罢了。
至于怎么回复的都是姜鱼墨去的,她也没问,怕又气着。
这一局,姜鱼墨赢了,只是今天的十文钱吹了,倒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到了第三日,姜大太太早早备好了她儿媳回门的四样礼。
“你去给少爷少奶奶传话,车马都在外头等着了,东西都装好了,收拾完便就出发吧!”
“是”
因离得近,卯时七刻出发,辰时便到了赵家,吴嬷嬷早早地就在门房处候着了。
“等了许久,可算等到小姐和姑爷,太太吩咐了,新人进门先喝一碗糖水蛋,寓意多子多福,日子和和美美!”
两孩子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像是在说:还有这规矩呢?
“嬷嬷,我也要喝吗?”赵平悦指了指自己。
“小姐和姑爷都要喝”吴嬷嬷看似在笑,语气中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