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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陛下轻笑一声:“确实,二十岁,年纪轻轻,在这些人里也算是极为上进的,此子品性如何?”
国子监另外的主事人也站了出来:“臣倒是有几句话要说。”
说话的是国子监的祭酒,也是统管整个国子监的领头人。
国子监里他虽说甚少出现,只是到了一些重要场合才会露面,但这并不代表书院里的学生他就不关心,甚至有许多学子临到科考,他都会去进行品性上面的考验以及调查。
能够通过会试的基本上都是日后要为官的,他作为这国子监的祭酒,身居要则、任重道远,既然这孩子靠着自己闯出来的名声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如帮一帮他。
“回陛下,这孩子在国子监也是做过助教,品性良善,是个可造之才。”
“哦,是吗?”
“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可以进行查证。”
底下的官员只见他们陛下随手翻弄了几下考卷,还拿出了几张看了看,又随手放了进去,不少科举出来的人都忍不住都替那帮考生们心揪。
牵一发则动全身,陛下这一翻动,便是要动那三甲榜。
好在圣上并未做的太过,差不多时便停了手:“能引得京都百姓轰动至极,又有祭酒替他说话,朕若是不给他个好名次,不免显的朕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臣之灼见,陛下但是不必太在意,按着自己的心意即可。”
圣上点了点头,直言道:“能够闯出这个名声,也算他有本事。元为首,眼在其下,再就是探花,这探花郎就归他了,你们可有异议?”
第一百六十七章 底下的人哪里敢……
底下的人哪里敢有意见, 入了殿试的都是天子门生,这前三甲本身就是由陛下来做决定,别说是从二榜上提了个人来做探花, 就算是从三榜来提,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如此, 这探花郎就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他们不敢有什么意见,苑长青后来托了家里人去问, 自然也没问出什么来。
陛下做的什么事都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理有据,他们也不好去说,而且姜鱼林确实在百姓间闯出了名声, 这个他们也都是亲眼看得到的。更为巧合的是, 因着王大人, 他这回又过了遍圣上的耳,紧接着还有国子监祭酒帮忙说话……
此番遭遇, 不管换了谁都会觉得,姜鱼林得了这个探花郎, 理所应当。
既然是理所应当, 他们也不会再去多说什么, 平白惹人不快。
要知道, 凡事不是只靠人和, 还有天时和地利。
因为此事,苑家的人被苑长青催着拜托这个拜托那个,一大家子人帮着他多方打听,最终还是没得出什么结论,只说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在场之人都说他这个成绩就是理所应当,他们也经过科举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世界上没就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差不多就得了。
见长青依旧是不罢休,他爹不禁埋怨:“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你也不想想,同样都是在国子监读书,祭酒大人为什么愿意帮姜鱼林说话,人家怎么就不帮你说话?”
苑长青“……”
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他也想问问祭酒大人为何帮他说话……
五月十四,皇宫内传胪唱名后,黄榜也张贴在了闹市口,惹得众人围观。
“哎!你猜猜今朝科举的探花郎是谁?”
“嫦娥吧!”
那人还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游街开始了吗?”
“快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占位置,再不去就晚了。”
“好好好”
姜鱼林成了探花的消息迅速传入人群,奔走相告,都等着看探花游街。
游街,也称“夸官三日”。
这“夸官”便是指殿试钦点之后新晋进士们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大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普天同庆,接受万民朝贺。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姜鱼林一人就占了两样。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赵平安还特意请了一日的假特意过来看夸官,姜鱼林中进士,这场面可不能错过。他原先还想着若是夫子不给批假他就逃课,没想到夫子倒是通情达理得很,一口就答应下来。
事实上,不只是他,为了看状元游街,今日京都的书院已有不少人都请了假,除了国子监,别的书院也都是如此。为了请假,这些人各种理由都用上了,有说是肚子疼,还有说家里有人病了,妾室生了庶子……
种种理由,只要不过分的,夫子都给批了。
学子们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做夫子的心里都门儿清,若是可以,他们也想给这些学子们放个假,省得他们还要各种找理由,也省的让他们做夫子的为难。
确实是为难得很,有些学子那请假的理由简直是不忍直视,什么回去相看人家,家里的狗生了,总之,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夫子就纳闷儿了,这些学生就不能编些个好点的理由,哪怕说一句实话,直说想去看状元游街不就得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只说一句家里的狗生了,他要怎么给批假?
恕他实在不敢苟同。
你问看不了状元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