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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盆夹生的饭他不肯吃,只要结果是他吃下肚去, 还不是由着她来拿捏?
但想法虽好,并不代表这事情就能按照她计划的方向来发展, 虽然她素来知道姜鱼林不近女色, 但顶住□□的效力再去对抗这女□□惑可不容易。
买药的时候掌柜可跟他说了, 只要喝下这药, 就算是看见头老母猪都眉清目秀, 这比喻虽不妥当,但大家伙都知道是这个意思就成。
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说到底,今日的事情还是她太小瞧了姜鱼林,连带着小看了他的定力。
想到这里,郑氏失落之余还有些丢脸,她倾慕姜鱼林已久, 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也好还是才学也好,都符合她从前对自己另一半的向往,可如今她却只能委身于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若是男孩儿也便罢了,偏偏是女孩儿,只能与她一样宅在这后院中,宅个十几年再嫁出去,换一个地方,接着宅在后院,没有一点指望。
这样的日子,她不愿意,不喜欢,也不甘心。
她今日所图可以说是付诸了一切,到最后就得到了这个结果,实在可恨。
“这个姜鱼林,送上来的肉都不吃,他倒还真是个清心寡欲的……”
等穿好衣服,郑玉娥状若如常的走出了门去,仿佛这屋中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只是来串个门儿,那下人也不知她是何时进来的,也不好当面去问。
当郑氏问起姜鱼林人呢,下人只说是走了。
“大公子离开的时候慌慌张张的,也不知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郑玉娥挑了挑眉,没有再应。
事实上,这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内,此事若是能成自然是最好,若成不了,难保他不会将今日的事情捅出去。
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
郑氏拧着眉,终究还是做了决定:“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自己屋里值钱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就是为了防着今日这一遭,正好老太爷还酒醉不醒。
老太爷平素睡眠就好,更何况是喝醉了酒,只要不在这屋里敲锣打鼓,他便不会醒,就有机会翻找些值钱的东西。
郑玉娥来这宅子时间也久了,就算老太爷拿钱总会避着她,但有几处老太爷藏钱的地儿她也都清楚,当即从老太爷怀里拿了钥匙出来。
在她看来,服侍老太爷这么久,她拿些个体己还不是该的?更何况说她的后半生估计也就指望着这些银钱了。
老太爷平日里虽待他不错,但毕竟年纪大了,不怪她要弃他而去,真不能怪她……
给自己做了暗示之后,郑玉娥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一般,不光是她自己的屋子,还有老太爷的屋子,就连她闺女的屋子也无法免遭其手。
孩子如今也只一周岁多点,此时正躺在婴儿房里睡得正香,看这睡觉时四仰八叉,简直跟她爹是一个样儿,她过去看了一眼,但也只一眼,就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走了两步,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拐了回去。
支起了孩子的头,又从睡梦中的稚子颈上摘下了老太爷给打的小金锁,匆忙给塞进怀里,等取完这一样,她又盯着孩子那副手镯和脚镯……
郑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动,孩子如今大了,那手镯脚镯不好摘,又怕惊醒了孩子,且给她留着吧!
就当是最后一点念想。
等收拾完了东西,一切也都准备就绪,她这次只是取了些贵重物件儿,连带着几件衣服,旁的也就罢了,都可以再买,倒是没有惊动旁人。
本就是深夜,下人们也都睡了,遇着守夜的人问起,她只说是回娘家,虽然守夜的人疑心,却什么都没问,直接放她走了。
趁着这个时间,郑玉娥背着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去,只是刚一出门,没走两步路便被人给拦了下。
天太黑,所以郑玉娥便没瞧出这些人是谁,只知道是乌泱泱的一堆人,恐怕是来者不善。
护紧了怀中的财物,她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恐,却还是装的一脸镇定自若:“你们要做什么?”
“打劫!”姜鱼墨义正言辞。
打劫也不挑个地儿,她才刚出自家门口就遇上这帮人,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但嘴上还是不留情,只道:“开什么玩笑,在我家门前打劫,你们怕是活腻了。”
“这话还是等你去了尼庵再与观音和佛祖分辨吧!拿下……”
话音刚落,姜鱼墨身后跟着的这些老太爷府上的下人当时就上前去把郑氏给拿了下,她本是想喊,姜鱼墨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抢了东西,堵了嘴,又将人绑了起来,丢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等忙活完了这些,姜鱼墨夫妇二人才操控着马车将人带去了提前打听好的尼庵。
但这尼庵也不是谁都能收,起码送人进去也要讲究由头,所以他们还事先收录了一些人的口供证明,免得到时候再耽搁。
姜鱼林和赵平安自然是要留下,姜鱼林本就答应了老太爷今日在此处歇着,若是离开倒显得反常了,至于赵平安,此处剩下的事情还得靠他来安排,所以他现下还不能走。
今日这事情一闹,老太爷这整个家里都是乱糟糟的,不留个主事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