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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安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肩膀一低,直接将那只手滑了下去,低着头,红着一张脸,小声说道:“我知道,不用你管。”
看他这神色,姜鱼林怎么能信?想当初他爹给他普及这种事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如今,终于也轮到平安这小子了。
尴尬归尴尬,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此时,不大的小院儿里就剩他们兄弟二人,只见姜鱼林背着手,正色道:“你别慌,这事儿也怪我,之前倒是忘了提前跟你说起,我也是刚反应过来,原来你也到年龄了……也罢,今日正好撞见,顺便也与你讲讲。”
赵平安退后了两步,差点撞到那水池台阶上,等他停驻了之后,口中只吐出两个字:“不用。”
姜鱼林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很是执着:“那啥,别觉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这样的。”
赵平安“……”
“不是……我没有不好意思。”
说着,赵平安就要离开,好在姜鱼林及时左住了他的双肩,不叫他逃,很是坚定:“既然没有不好意思,那你就听着。”
赵平安捂着耳朵,挣扎着说道:“我懂,我真的懂,大哥你别说了,我不听。”
“你不听我也要说。”
“你是魔鬼吗?”
“魔鬼又是什么东西?”
“……”
于是,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赵平安被姜鱼林强制的拉着普及了一番性教育。
情况大概就是:
赵平安:我不用,我不听,我真的不需要。
姜鱼林:你还小,你不懂,你今天必须听。
而等到姜鱼林自认为普及的差不多,离开了之后,此处只留下了赵平安一个人在在小院中风中凌乱,脑中也只剩下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等到赵平安将那条内裤晾上了之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姜鱼林这货是个魔鬼吗?非要讲这么详细……”
他就是来洗条内裤,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不是说普及性教育不对,那也得看是对谁?他俩到底谁比谁有经验,这事儿恐怕难说的很,他两辈子年纪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两个姜鱼林那么多了。
这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
而经了此事之后,赵平安也稳住了自己的心态,但一想起昨晚春梦中的那个人,一想起来,他还是觉得牙疼。
“女身男像这算怎么一回事儿?信上明明说是几分相似,直接梦到个女版薛祁,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了。”
薛祁要是知道这事儿,非把他脖子抹了不可。
赵平安摇着头,只觉自己不该如此:“不成不成,我得给表妹献献殷勤。”
说办就办,等到衣物都收拾好了之后,赵平安从薛祁给他的那一盒子宝石里头挑了两颗圆润饱满的,拿去了京都帮忙加工首饰的铺子里帮着打造。
由于这宝石拿来时都是原石,生的并不均匀,长一些扁一些的都有,不免要进行切割,其中一颗蓝宝生的就是偏长一些。
对于这颗蓝宝,赵平安要求工匠给打了只发簪和发冠,由于这宝石本就珍贵异常,有它点缀就够了,不必太过繁花似锦,反倒不美。
想起薛家人的脾性,赵平安虽未见过薛祁的那位表妹,但能得到薛祁如此推崇,应当也不是个轻浮之人,所以只追求简约和素雅。
将这蓝宝切割后分别打磨成水滴型,而后再镶嵌到簪子的尾部,另一半则是做成了发冠上的镶嵌,也是水滴型。
至于剩下的边角料,他只叫人通通做成了碎钻,都收着,以后打戒指手镯什么的也可以再进行镶嵌。
这支发簪和发冠可以说是配套,但以他如今的年纪,这两样一个都用不着,他准备一个送给薛祁,另一个送给表妹,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两件首饰,赵平安是加钱让铺子的伙计加急做,选的也都是原本铺子里就有的半成品发簪和发冠,如此,只需要对宝石进行打磨抛光镶嵌就是。
所以,只两日的时间,赵平安便拿到了成品。
看着眼前这两件典雅的发饰,皆是他花费了大价钱使人做的,先说那发冠,乃是银玉所制,以银为托,以玉为饰,再点缀上那唯一一颗蓝宝,雅致不失高贵。
至于那发簪,比起发冠虽是小了不少,但通体都是以上等的羊脂白玉所制,簪杆上头雕刻着细密的藤蔓,工艺极佳,而簪头上,小手指头大的蓝宝卧在上头,十分淡雅。
这两件发饰赵平安自己也觉得喜欢,而后又想到只给他们二人做恐怕不合适,所以又拿了些宝石过去叫铺子的人给做。
只不过这一次再做的话,样式上还得再修改一番。
因为做的多,款式多是定制,宝石上倒不必下太大的功夫,毕竟只是起到一个点缀的作用,圆的方的皆可,装饰还是得靠旁的来撑着。
做好的这些东西里头有戒指,有手链,有簪子,也有步摇和发冠,一颗宝石倒是能做好几样,左不过用上三颗,也够他拿来分的。
一盒子宝石他只用了一点儿,再多的他就不敢再动了,且先放着,这种金贵物件儿用一颗少一颗,他只是小资,还没有败家的资本。
给薛祁和表妹的礼物他已经叫人给送过去了,顺带着还有他给薛祁写的回信,另外就是今年收的新棉花做就的几件冬衣还有一些他后来想的到的做兵粮的法子,像是什么五谷粉,炒肉松、馕饼之类,都是极适合行军打仗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