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破喉咙
做完之后,盛明淮才发觉自己被人骗了。
他生气的原因没解决,问的问题她也没回答,还平白无故地又做了一次。
以前都是他糊弄人,从没被人这么糊弄过,有点不是滋味,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当人,还要把这事怪她身上。
盛明淮只能怀疑自己是不是定力不够。
明妤本就肚子饿,做完一次体力透支,连饭都要他亲手喂,之后也不回宿舍,就坐在学校的湖边。
她的睡相算不上好,先是靠着他肩膀,睡着睡着就枕在了大腿上。怕她走光,盛明淮只能用书包挡着。
头顶有树,又在他怀里,她睡得很香。盛明淮捏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思绪却在乱飞。
正好这时郭嘉奕弹来一条语音,约他周末到他们学校打球。
盛明淮调至静音才回的消息,也没听他说了什么,打字问:【你认识甘玕吗?】
郭嘉奕:【谁啊?男的女的?好看吗?】
这个名字他之前只在盛烨那里听过,没见真人。
郭嘉奕又弹出消息:【感觉像个女孩,你别不是要移情别恋吧?虽然我是你兄弟,但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你这样我就要替明妤打断你狗腿了。】
S:【……】
郭嘉奕:【所以周末去不去打球啊,去不去啊去不去啊去不去啊!我的少爷!我都要跪下来求你了。】
如果不是知道盛明淮喜欢明妤,就郭嘉奕这个黏人程度,他们那帮兄弟都怕盛明淮会被他掰弯。
而且盛明淮这长相男女通吃,很英俊,也可以称得上漂亮,但五官的立体程度又不会显得女气。
但只有盛明淮知道,郭嘉奕从小就是单亲家庭,不靠谱的爹妈都不怎么管他,小时候被排挤,只有盛明淮给他出头还跟他玩。
所以说盛大少爷带来的安全感是打小就有的。
但那又怎么样?
这都多大人了,他又不是他爹,于是盛明淮冷漠地回了两字:【不去。】
郭嘉奕:【!!!】
郭嘉奕:【行。】
他咬牙切齿,【大不了我先陪你去拍照,给你当助理,你大少爷要自力更生赚钱娶老婆,我奉陪到底。】
S:【不了,这周我有更重要的事。】
郭嘉奕:【?你能有什么事???你除了拍照玩赛车,再看几部纪录片,还能有其他娱乐活动?】
郭嘉奕:【别跟我说陪明妤,人家妹妹压根不搭理你,就你天天上赶着给人撩。】
S:【……/微笑jpg.】
之后盛明淮都没再回消息,郭嘉奕干等了很久,最后才发现问题所在,非常识趣地去帮大少爷查这个甘玕
开学后各自忙碌,除了英语,其他大课明妤都不能和盛明淮一起上。但小组名单换了,这点明妤很开心。
更让她开心的是她发现最近盛明淮换了穿衣风格。
盛明淮以往的穿搭都是偏美式风,酷酷的T恤衫加运动裤,高考前明妤心血来潮,还拉着他一起去打了耳洞。
不笑时长得就很性冷淡,又冷又拽,笑起来更是不得了,渣男标配脸,戴上一枚微闪的蓝色耳钻,妥妥的酷boy。
商学院的外联部是A大和各大企业公司搭建的桥梁,有许多校企合作的项目或活动都由外联部经手。
有时部长级别及以上的学生干部开例会也需要穿正装,于是盛明淮的日常穿搭中就多了几套衬衣西装。
他这个衣架子,其实穿什么都好看,但反差太大,她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这样的机会不多,盛明淮只在开例会和到外面谈合作时穿。
她只见过两次。
在图书馆时,明妤还有点意犹未尽,勾着他的尾指蹭,“盛明淮,你明天穿衬衣吗?”
她这样的小动作特别多。
周一下午是全年级的体育课,明妤选的踢足球,很水,时常就是两人发一个球随便踢。
她还以为盛明淮会选篮球,但是他却选了自己最不拿手的羽毛球。
隔着一道网格墙,她总是踢着踢着就跑到隔壁,捡起地上的羽毛球扔过去,“喂,同学,球技这么差呀。”
盛明淮也不理她,捡起地上的球继续打,她就靠在那漫不经心地看。对上视线时,嫣然一笑,双眸都弯成月牙。
盛明淮好心过去提醒她,“你球被人踢走了。”
她也不在意,说踢走了就踢走了呗,然后趁机牵住他的手,“沾沾好运,祝我一会儿踢进十个球。”
“你踢足球用手?”
盛明淮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吊着眼尾散漫地对她说,“撒手啊,不撒手我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这股腻歪劲儿,盛明淮被取悦得眉开眼笑,后背突然被人砸来一个羽毛球。
祝遇安忍无可忍,“我可看见了啊!还不快撒手过来!”
盛明淮只回头扫了一眼,然后继续靠在网格墙上低眼看她,薄唇微掀,“没办法,他一个人打羽毛球的话好像会死。”
他们是搭档。
明妤问他一个人怎么打啊,盛明淮大言不惭地说左手和右手能打。
这副狗样子就连明妤看了都想打他,但最后她还是给个亲亲就把人放走了。
虽然公众场合人都很多,但图书馆不比操场,静谧的氛围中多了书香的肃穆。
大家都在埋头学习,而她却在桌底下偷偷搞小动作,虽然只是勾勾手指头,但他已经心猿意马。
以往只要叁个步骤就能解出的题,他连看题目都要多花五分钟。
眼看着她就要蹭到他手心,盛明淮用力回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右手还拿着一支水性笔在算题,“不穿。”
“为什么呀。”
她压低声音,脸贴在桌面的书上,往他那个方向蹭,他的书都被她蹭歪,她不好意思地用下巴挪正,一脸的没心没肺。
“明天我们小组上去做Presentation,你穿衬衣很帅的!”明妤眨眨眼睛,“盛明淮,你就穿嘛,你穿嘛,超级好看的,我想看你穿。”
前后都是人,她说话声音不大,撒娇时软绵绵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被他握住的手还要用指尖挠他手心,痒得人头里发软,盛明淮低声:“啧。”
眉毛收拢,他停下笔,偏头过来时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耳朵,“再撒娇,信不信我在这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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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盛少爷要家暴了ψ(`?′)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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