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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欣以为她的鱼蛋只是嘴硬,耍赖:“反正我不回家啦。”
可车开过的路确实不是去余丹家的,反而朝着她很熟悉的地方走,乔欣开始坐立不安,嘤嘤哀求着:“我不要啦,呜呜呜鱼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余丹抬起高跟鞋踹踹司机座椅:“磨蹭什么,赶紧的,下午我还要去公司,妈的一堆的活,这是拜谁所赐啊——”
声音拉得很长,不怎么爽的看着乔欣,乔欣此刻脸上写着几个字:弱小无助又可怜。
***
到了楼下停车场,余丹给楼上打电话:“你下来接一下。”
乔欣跟立马要被人贩子卖掉一样,哇地抱住余丹的大腿:“不是说下午才去上班吗?你不送我上去啊?蛋蛋,呜呜呜我不要啦!”
余丹的丹顶鹤小细腿灵巧地甩掉树濑:“是,我是下午才上班,可我这段时间为了谁啊操这么多心,连爱都没做过现在很饥渴,我要跟我床友回家办事,你要围观吗?我很open的,你来也行,不然你就给我上楼再逼逼对你不客气!”
她每说一句乔欣就肉眼可见地缩小一点,咬着手指可怜兮兮又愤慨地:“臭流氓!”
余丹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应了声,又说:“有个事想了很久,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以前咱们运动会有个英雄把晕倒的你抱去医务室你曾经想以身相许记得吧?我就说关二腾面善,前几天问他了,就是他哦。”
乔欣哼唧哼唧:“我头好晕,我什么都没听到。”
远处,有人朝这里跑来,人未到先捧起一抹阳光,经过驾驶室拍了拍车门,舌头在嘴里咯噔一声,老董解了车锁,余丹跟狼外婆一样把小可怜逼到车门边:可以把以身相许这件事抓紧一下了宝贝。
乔欣只能软叽叽:“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呢?”
余丹的蔻丹因为这段时间的四处奔走而斑驳,点在乔欣眉间,吧唧亲她一口,笑得颇有深意,将她抱紧:“阿欣,欢迎回家。”
乔欣是真想要哭了,眼眶红了一圈,吧唧吧唧亲她家余丹,关腾腾拉开车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辣眼睛一幕,当场没有表情地扯了扯乔欣,把这两个女人分开。
他扶着门,淡淡道:“下车。”
这人几天没见,气场无敌了,乔欣小心肝乱跳,伸手搭了一下他肩膀,下了车,乖乖朝余丹挥挥手,关二腾提着她那点行李走前头,她小跑跟上,突然前头的人回过头:“慢慢走,再摔了怎么办!”
乔欣哦一声,眨巴眨巴眼问他:“腾腾,你很不高兴收留我哦?”
关腾腾面无表情:“我有什么高不高兴,你都跟你师兄吵架了还能去哪?这里反正还有你的房间。”
乔欣一愣:“吵架?”
“没有哦,我们没吵架。”
关腾腾眉毛簇起来,特么的余丹电话里瞎说什么?
“我们分手了。”
换做关腾腾一愣。
“为什么?”他克制地问。
乔欣不说话了。
“我可以等。”提着粉色行李包的男人仰起头,看着吊着胳膊的女孩。
等什么呢?
等你到我身边来,等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乔欣扬起笑,嘿嘿嘿嘿的,进了电梯,关腾腾抬手压了压她脑袋:“喂,不想笑就别笑,很丑。”
这几天怕余丹担心,全程都装得很快乐的乔欣,突然落了笑,哦了声。
遇见这种事,谁还笑得出来啊,他看不惯她这样,宁愿她哭一场。
第40章 不能回头的路10
乔欣坐在跳箱上, 左手手指漫不经心划着木头的纹路, 天台上那只真木头摇着尾巴过来,用油亮亮的鼻子拱了拱乔欣的膝盖, 她再也撑不起笑容, 苦着脸摸了摸毛,低喃:“好久不见, 你又帅了好多。”
木头扭头找主人,发现主人很忙。
关腾腾忙进忙出,给乔欣换上新的粉红床单,还添了一个新的梳妆台,床边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 窗台上养一株水栽植物,顶上挂了一串星星灯, 忙得满身大汗, 习惯性地要脱衣服, 可动作突然僵住了,想想还是忍住,汗水从耳后滚下, 顺着结实的肌肉淌进衣领里。
“过来看看这样行不行。”关腾腾朝她招手。
乔欣走到他身边时感觉一阵热,那是他向外散发的体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 关二腾身上总是有一种很雄性的气息, 极具侵略性, 这种味道只会在他刚洗完澡时稍弱一些, 因为他是那种会在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浩浩收拾自己的男孩,他的护肤品总是带着果木香,并且喜欢用橙味的沐浴露。
这是个很干净,很健康的孩子。
房间里的改动比较大,关腾腾把之前自己摆放各种相机镜头的桌子撤了,腾出位置给乔欣安排了原木画架和画板,颜料工具按照上次他买的那堆东西里乔欣最后挑出来用的牌子又买了一套,给她整整齐齐放在手边的位置。
就这样,乔欣又在蓝白住了下来,只不过这一回,她总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对着画纸不停地画,她右手不能动,就用左手鬼画符,那么贵的颜料用起来半点不心疼,关二腾也不心疼,进去给她送饭的时候看了看,发现快用完了,大太阳的又跑去买。
鹭岛的夏天啊,如果台风来得不是那么频繁的话,其实可以持续到十一月。而眼下台风眼正在形成,估计明天就能登岛,这将会是近十年来最大的台风,预计会给两岸人民带来不小的经济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