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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严少司来往的小妹妹不是什么弱者,薛静娴打起精神来,心想以后的局面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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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姝离开定安侯府后沉沉地舒了口气,她并不知道薛静娴的背后有什么人,但是她的立场必定是太子无疑了。
沈芸姝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人,她没办法像操棋的人那样举步为轻,想做什么做什么,但自己也不必真的像个棋子一样被动。
她是一个人,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真的受够了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生活,说话要斟酌每个字,做事要提前想好每一步,她有时候在想自己要是不是沈慎的孙女,自己现在的生活还会更好吗?
可惜这题无解,她是沈慎的孙女,她要背负家族的责任。
“小姐......”善画见小姐一脸凝重的模样,心里隐隐担心起来。
“我没事。”沈芸姝闭目思考镇南王府现在的处境,觉得镇南王府现在处境,反的话理所当然,不反的话就是一条待宰的鱼。
她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一条鱼呢!
沈芸姝思索一番后,对善画道:“你马上去给铺子里的掌柜们传话,让她们给我造点谣言出来。就说‘皇上要杀镇南王世子,太子力荐不能,被软禁东宫’。”
善画瞪圆了眼睛,咽了口口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舌头也失去了它的功能。
“小.......小姐?”之前还不让她们乱议朝政的小姐现在是在让她们造谣?造谣要是被抓住也是要关大牢的啊!
“怕什么?”沈芸姝揉了揉太阳穴,“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善画颤颤然,心想小姐您这不是非常手段,而是作死手段!
“哦对了,皇上要杀严少司的理由就说是......他和太子为了定安侯府的薛小姐芳心属谁打了一架。”
???
!!!
善画捂着自己的心脏后悔不跌,小姐,我不该给你看那么多的话本子!!!
第41章 四十一棵树 南疆军的铁骑早就踏破这脆……
“大哥, 求求您了不要再唱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狱卒捂着耳朵抓狂的蹲在严少司的牢房前,满脸的恳求和无奈。他现在已经面临抓狂的边缘,很想冲进牢房里把严少司打一顿,但是又不敢, 只能痛苦的哀嚎。
牢里面这位爷是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押送进来的, 按理说这人入了诏狱里头, 哪个不是灰头土脸,要死要活, 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只有这位爷,进来了之后将草堆抖了抖, 然后躺在上面开始唱淫词艳曲, 从《醉春风》唱到《定风波》,一首接着一首不带重样的唱了半个时辰。
他唱歌就算了,还时不时哼唧几声, 那声音真是叫人听了只觉得臊得慌, 里面这位好像抛弃了脸面这东西似的让人恨不得隔空踹他两脚叫他闭嘴,可他却引得牢里其他犯人都拍手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青楼堂子, 让人羞愧不已。
而诏狱里关着的那些人早晚都是要掉脑袋的,早就没了所谓,什么礼义廉耻体面早就抛到了脑后。今日有人唱歌逗他们开心, 他们还乐见其景, 甚至有人应和着严少司也唱了一起来。一时间整个诏狱里头那是此起彼伏的“痛痛痛,轻把郎推”,“动动动,臂儿相兜”*。听得人是又羞又躁!
那些狱卒先是恫吓然后动手,那些犯人中有人怕挨打就闭了嘴,但是有些死囚根本无所谓, 越打唱的越开心。而严少司这位领头的主根本动不得,虽说他进了诏狱,但是指挥使走前也吩咐了要好生待着。
狱卒们简直要被他们这些人弄疯了,眦目欲裂的看着他们,最后只能求到严少司的面前。
“小兄弟,《青玉案》起个头啊!”
“对啊,第一句怎么唱来着?我记不清了!”
严少司枕着手臂,一脸无辜地看着马上要给他磕头的狱卒,他摊了一只手无奈道:“大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非要唱,是这些大哥们好学上进,在牢里还不忘学几首诗词。”
你那是正儿八经的诗词吗!!!
但凡正儿八经一点他们也不用这么抓狂!
严少司牢前的狱卒他干了这一行少说有十年了,什么样的犯人没有见过,那些曾经再厉害的达官显贵,入了诏狱之后还不是一个个可怜的像个孙子似的?可是这个家伙怎么自得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似的!
“世子爷!”狱卒崩溃的大叫一声,整个牢里的犯人都静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这个狱卒。
“小兄弟,刚刚这家伙是冲你喊了吧!”
“是吧是吧,我们都听到了。你说你一个小吏哪来的胆子对着世子吼啊?”
“就是就是,怕是小命不想要了!”
狱卒被吓得不轻,左右为难,他当然知道严少司是惹不起的,要是他真的犯了事,身上那身衣服早给扒了。可是他现在衣冠整齐,若不是地方不对,他真的要给这位爷磕头行礼。
严少司乐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冲狱卒勾了勾手,狱卒会意把耳朵凑到牢前。
“哎,你说说看我是犯了什么事才进来的?”
狱卒皱起一张苦瓜脸,“世子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我只管看人,不管查案,这在座的各位犯了什么事我都不一定知道呢!”
严少司见他一脸苦相看来做不得假,他纳闷着呢,那些锦衣卫二话不说将他拎到了诏狱里来,想来肯定是皇上的意思。可是皇上这么干为了什么?他又没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