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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妹妹,你是不打算完成这个任务向我们展示你的诚意和决心了吗?”
沈芸姝笑着看着薛静娴,“薛姐姐何必为难我?而且是你们想要账本,现在账本被我爷爷烧了,剩下的都在我脑子里, 除了我谁也不知道账本的具体内容,账本很安全,所以姐姐和你主人有大把的时间换着法子考验我。但没必要挑一个我根本完成不了的呀!我又不会飞檐走壁,这皇宫哪里是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薛静娴无语,沈芸姝这是仗着自己有护身法宝开始耍赖皮了。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嫡孙女居然跟她耍赖皮!
“薛姐姐帮我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发挥我长处的活让我干干?比如说,让我争艳之类的。”
薛静娴沉沉呼了口气出去,皮笑肉不笑道:“争艳?我发现姝妹妹你人不美想得到挺美啊!”
沈芸姝眨巴了两下眼睛,听到“开席”两个字便举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也不管被她气个半死的薛静娴还有没有胃口了。
不过沈芸姝心里的计较倒是不少。
比如为什么要让她去杀泠月。明眼人也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主人”也明白却还是叫薛静娴传话了。与其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倒不如直接说自己干不了,只要他们想要南疆军的账本,就不会太为难她。
关键是,为什么要让她杀掉泠月呢?这场权势斗争里,泠月一个公主显得无足轻重,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都围绕着她转。沈芸姝想不通有什么非要杀死泠月的原因,难道是上次公主案泠月还有细节没有说出来?而这细节又关乎到公主案本身?
沈芸姝不免怀疑薛静娴的主人会不会是那几个皇子中的一个,毕竟今晚遇到那几个人的时候,他们也是要杀泠月的。
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就好像有人故意引导着沈芸姝去猜测薛静娴的背后之人是那几个皇子一样。沈芸姝一时有点担忧起来,如果他们只是护着太子也就罢了,她还能为镇南王府挣一个活命,可若是打着太子的旗帜暗中扶持其他的皇子,沈芸姝可就血亏。
沈芸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小口,于是她开口道:“薛姐姐,说起来我刚刚也才知道也有人想要她的命呢。”
沈芸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直直砸在薛静娴的心上。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一个命令,泠月死了的话对谁都没好处,对谁也都没坏处,就像是心血来潮的一个念头要他们这些下面人去做一样。
当她听到沈芸姝的这句话的时候,她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四个字——借刀杀人。
不过这刀也并不好借,首先得先弄明白对方和泠月的矛盾,然后她们要激化她们彼此间的矛盾,再将两方的矛盾公布在世人人中。当泠月死了的时候,这个替罪羊就稳稳的接住了这口杀人的锅。
薛静娴看了看沈芸姝,见她还风清云淡的吃着东西,好似和她讨论的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这里的菜品精致与否。
真是个糖里裹刀的女子。
而沈芸姝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她实在是有些过于好奇为什么这几件事都围绕着泠月公主展开,或者说,王府那一次,薛静娴的主人是真的要杀死泠月,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忽而乐声骤起,歌舞平升,沈芸姝抬起脑袋去看舞池中摇曳的身姿,表情有说不出道不明的超脱。
薛静娴有一瞬间都要以为沈芸姝要就此飞升。
年宴结束后,沈芸姝回到家中有说不出的疲惫,今日的宴席看上去平淡的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又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小姐,怎么今日这样累?”善画给沈芸姝去掉头饰和繁重的衣衫,侧房已经备好了热水让沈芸姝沐浴。
沈芸姝脑子有些昏沉,贤妃赏的一副首饰正放在梳妆台上让她心里总不宁静。沈芸姝的脑海里都是泠月那张蛮狠娇气的脸,仰着傲慢的下巴目中无人。
“是我庸人自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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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一过,这过年就是赶席,吃完这家吃那家。一直到初六结束沈芸姝才不用跟着她爹娘出去拜年了。但是王府的帖子又发了过来。
王妃说他们一家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眷(瞎说八道),所以过年就不走动了。她带着严少司回了一趟娘家,在端王府坐了一会儿便冷清了下来。而严少司因为空饷案开始无限期放假,皇上也不让他去历练了,万一再历练进诏狱里,他不得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吗?
上次的太子遇刺一事就这么在匪夷所思的鼠灾中落幕,至今锦衣卫镇府司都不明白他们的牢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老鼠!
不过托严少司的福,新的一年里,他们锦衣卫镇府司多了一项拨款——驱鼠钱。
拿到这比拨款的段惊羽沉默了许久,不论是什么钱,总归是钱就是了。
严少司闲在家里无聊,沈芸姝那里他也不想去,薛大叫他出去玩了两天,虽然热闹,但是他总融不进去,那些人的热闹和他无关,他就是个凑数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初七沈芸姝和她爹娘来到王府,王妃招呼了她的父母,然后让严少司带着她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出去玩。严少司都无语,让一个刚回京不久的人带着三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出去玩,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