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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阳瞧着白氏和簌簌在摊前忙碌,不过一会儿就将酥饼全部卖完。
她们开始扫尾,他才回神。
徐墨阳低下头,心中突然问了一句,他这是怎么了?自己在无忧宫夜以继日修炼,从未像现在这般闲适过,便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感觉颇为新鲜。
徐墨阳思忖片刻,就决心回去养伤,他刚将银两放在桌上,就觉得体内灵力又开始波动起来。
他身子微顿了顿,怎么在断情果附近就按耐不住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正调笑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好色之徒,便转头瞧见一截断掉的筷子,被一双白皙如玉的素手拿着,轻轻递了过来。
“公子,”那声音说不出的好听,直传到他心里去,“这是你的东西吗?”
第7章 白嫖灵力
徐墨阳一回头,赫然已见簌簌站在了他面前。
簌簌一袭湖绿百褶青衣,袖口几朵振翅彩蝶略微扎紧,更显得她玉臂纤细,整个人玲珑娇小。
徐墨阳匆匆撇了她一眼,见簌簌芙蓉素面,却是清丽得使百花都黯然失色,微微一笑便神采飞扬。
“姑娘,姑娘……”
徐墨阳略有些紧张,刚想否认是自己的东西,却瞥见桌上正放着另一半截断的木筷。
徐墨阳避无可避,只得从容一笑,躬身将簌簌手中的木筷接过,礼节周到,甚至接过筷子这样细小的东西,都能小心不触碰到簌簌的手指。
簌簌本走近了徐墨阳,嗅到他身上浓浓的木樨香味十分清新,将他总爱穿的一袭玄衣也显得不那么与世脱俗,拒人千里之外。
可这时她敏锐地察觉徐墨阳的拘谨,又联想到那一日徐墨阳躲瘟神般的避开,面上有些不好看。
簌簌压下心中的不适,笑弯了眼睛抬头。
“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让东街卖酥饼的老板娘现身,否则,还不知那黄二要怎样坏我们的名声。”
徐墨阳淡淡道:“无妨,只是举手之劳。”
簌簌还未说话,徐墨阳又补充一句:“其实在下也不知她是东街卖酥饼的,只是看她行为鬼祟,想是另有隐情,这才贸然出手了。”
这话虽是不错,可听在簌簌耳中,又联想起徐墨阳刻意的疏离,总觉得他的意思是:
我并没有关注你,只是看她奇怪才出手的,如果意外的帮到了你也只是意外。
簌簌这样一想就觉得是这个理,眼前这人将脸遮得严严的,江湖游侠的利落打扮,又只肯将脸露在她面前,头次见就只问认不认识他认不认识他,明显是来寻人。
而将自己认错后,他也就不必再将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了,所以今日的出手必定是偶然。
簌簌这般想着,觉得即使这人是偶然出手,她也是要道谢的。
簌簌正准备问能怎么报答,就瞥见徐墨阳手边的皮质剑鞘不知怎的划破了一长条口子,狰狞地露出里面一刃寒光的佩剑。
“无论如何,公子帮了我,我都是要道谢的,”簌簌顿了顿,才认真说道:“我瞧着公子的剑鞘破了,如果公子不嫌弃我缝的不好,我帮公子修补如何?”
徐墨阳听她这般说,想起昨日他受了内伤,去莲花峰深处蹭灵力调息时,为破结界直接召了玉消剑出鞘,便将路上随意买的廉价剑鞘给划破了。
这种事怎么用她动手?
况且她常年在三清树上闲看风月,未经世事,怎么懂缝纫修补这番细致的活计呢?
徐墨阳蹙了蹙眉,将身子向后略移了移,“出门在外,总会消耗些不值钱的物件,不打紧的。”
徐墨阳刚说完,便见簌簌微微蹙了柳眉,一直扬起的嘴角也耷拉下来,徐墨阳心中一动,她怎么不高兴了?
他说错话了?
簌簌重重叹了口气,视线从地上刚抬起来看向他的面纱,徐墨阳连忙转口:
“其实出门在外也需精打细算,毕竟费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着徐墨阳就将手中的佩剑交给簌簌,簌簌眼中登时雨过天晴,欢喜地一接,却手中一沉整个人都要跌下去。
徐墨阳眼疾手快,一手拿剑一手拉住簌簌,这才没有将剑摔了砸脚。
徐墨阳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斜挂在背上,那剑也因出门在外需隐藏身份,耐心地做了做旧处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是一把绝世好剑。
他将簌簌扶起后就迅速退离一步,防止自己苦修多年无情道散出的冷冽气息伤了断情果。
簌簌方才想对徐墨阳道谢,眼睁睁瞥见徐墨阳刻意的远离。
第三次了,簌簌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不禁在想,难道此处民风拘束,是连男女的普通接触都视为出格么?
簌簌一边迟疑着,还是对徐墨阳说了让他放心,两人约定第二日同一时间来还剑鞘。
*
簌簌将剑鞘拿回去,自己在屋里戳了半天,也没能将针成功扎进去。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
簌簌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白氏,她将剑鞘一拿给白氏,白氏眼睛都瞪圆了,脑补了一大串偏离现实的不可描述。
“这不是男子的东西?你个小孩子哪里来的?你可不要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给骗了!”
簌簌忙说没有没有,接着就给白氏说了那人帮助她们的事,顺道把想报答他帮他补剑鞘的事也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