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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阳嘴巴动了几次,才终于说,“小心眼睛哭肿。”
第37章 为她一人
木樨心目中,徐墨阳是比神仙更神仙的人物。
她毫无疑问是爱慕徐墨阳的,但嫁给徐墨阳这样的念头却是想都不敢想,她知道自己配不上。
入了宫后,木樨常常见不到他,如今拜了簌簌所赐,宫主经常单独召她说话,她简直受宠若惊,每次听到宫主传唤,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徐墨阳懒散倚在榻上,一手撑住下颌,显出优越白皙的下颌线,另一手拿着本书闲看。
他仿佛方才练过剑,胸前的正襟略微散了开来,露了些胸膛在空气中,墨发轻轻扫着那片肌肤,就好像扫在了她的心上。
徐墨阳不觉有什么,木樨却红着一张小脸不敢抬头看他。
“你说她背后有伤口?”徐墨阳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什么样的伤口?看上去多久了?”
木樨低着头仔细回忆,她也是昨日帮簌簌沐浴时才发觉的,之前的两天,却是怎么也想不出簌簌竟带着伤。
也亏了簌簌能这么一直忍着。
“嗯……伤口不大,但好似很深,我觉得,像是倒勾剜出来的,是近几天才伤到。”
“倒勾?”徐墨阳心上跳了一跳,忙问道,“这样的伤口大约几个?”
“三个,都在蝴蝶骨上。”
木樨说着抬头看徐墨阳一眼,却见他蹙了好看的眉头,一向清澈冰冷的眸中竟带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木樨从未瞧见过他这副神情,当即有些愣神。
他这样的人,也会为旁人担忧吗?
这人真是绝好的运气。
徐墨阳仔细想想,推出簌簌只可能是在莲花峰那群杂碎手中受的伤,当即眸子又黯几分,只觉莲花峰更是留不得了。
他吩咐木樨去找张神医为簌簌诊治,木樨却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木樨。”
徐墨阳又唤了句,木樨这才答应下来。
“她近来还常常哭吗?”
徐墨阳装作不在意似的翻了下手中的书。
又是这个问题。
木樨道,“白日不曾了,只喜望着窗子发呆,夜里时不时听见几声,恐是做了噩梦。”
徐墨阳心情烦躁似的,将书放下来,“昨日叫的杂耍班子,她也不爱看吗?”
木樨回忆起昨日簌簌的神情,摇了摇头。
她真是好羡慕簌簌啊,无忧宫第一次进了杂耍班子摆大台敲大鼓,竟是只为她一人。
徐墨阳听了她这般回答,眸中添了几分不耐,“杂耍不喜欢,小玩意儿不喜欢,送去的华服首饰也一概不碰,真不知怎样才合她心意!”
木樨听着这样的话,一时有些困惑,却又不知为何有些伤心。
她从前是可怜簌簌的,她那般善良可爱,却注定要被生吞入腹的命运,可后来见宫主这般待她,木樨艳羡之余难免有些妒意。
徐墨阳道完沉默许久,才收拾了神色吩咐她道,“木樨,你心思细致,帮我留意着她欢喜什么,下次一并说给我听。”
木樨答应后便退下了,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只觉心里一阵一阵涌上的痛意,简直让她不能呼吸。
这不是宫主第一次与她这般说了,她只是傻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想要一个人好,希望她每日开心,这不正是她对宫主的心思么?
可宫主如今对待旁人,竟如她的心思一般。
木樨傻乎乎的,越想越难受,当即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好好哭上一场。
她正哭得伤心时,猛然瞧见月媚护法竟一脸怜悯得望着她。
“我知道你在伤心什么,”月媚一向高傲的声音此时也有些低落,“原本被吃的果子,竟成了破他无情道的利器。”
木樨心里咯噔一声,她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宫主若真的欢喜簌簌,那他的无情道便该破了!
“可你能阻止这一切,你能救他。”
月媚在她面前蹲下,拿出帕子将她面上的泪痕沾了沾,“诀冥窟又生出了许多剧毒之物。”
“你知道,虫子能把果子挖空的。”
第38章 以牙还牙
“嘶!”
结痂的伤口被人用指甲狠狠撕开,新生的皮肉重新淌出血来,顺着光洁的背脊一路而下。
簌簌青黛色的柳眉一蹙,不觉将背脊挺直,远离了身后作恶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木樨看见簌簌吃痛,忙不迭得连声道歉,面上尽是自责,“我方才走神了,真是对不起。”
她说着拿出一方帕子去擦那流成串的血迹。
簌簌见她着了急,脾气极好得反而宽慰她,“无事,你恐是照顾我照顾得累了,将药涂上就好了,应该很快会好。”
今晨她见到了从前给她治过病的张神医,他又给她开了许多药,还宽慰了她一番,说徐墨阳其实人很好的。
簌簌无奈,为何谁都喜欢徐墨阳呢?
他是个香饽饽么?
簌簌正郁闷着,却觉窗口吹来阵凉风,将她刮得打了个颤,她拉上衣裳,发觉木樨仿佛存了心思一般。
“木樨,你有心事吗?”
簌簌已经整理好了衣裳,她将手放在木樨的手上,“你有难处可以给我说说,虽然我可能也没什么办法,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