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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阳道,“我从不打女人。”
星眠在徐墨阳身后也是重重点了点头,簌簌看这两人信誓旦旦,也觉自己多想,与徐墨阳并肩行走时,又想到一个事情。
“徐墨阳,你……已经称了帝君,怎么不称本座,还在说我呢?”
簌簌漫不经心的与他聊天,她自觉与他已经很熟了,便与他如朋友间相处。
哪知这个簌簌以为很容易的问题,却久久得不到答复,她看向面沉如水的徐墨阳。
“有些事你不愿去做,却必须去做,有时你走得够远,便忘记了来时的路。”
他转向簌簌,“我怕我忘记了。”
簌簌听得半懵半懂,“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当帝君吗?”
她又有些自责,“看来是我勉强你了。”
徐墨阳听了簌簌这话,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方才想伸手安抚簌簌的肩说不是这样,但又觉得不好触碰,便帮她拂开了拂袖的花枝。
“只可惜了你今日为我做的糕点。”
徐墨阳蓦地提起一个新的话题,簌簌从他一成不变的声线中,好像听出了一丝落寞。
她糕点被毁,后来又演变成打人事件,本以为自己做的糕点已经无人在意,却没想到徐墨阳还这般记着,当即心中一暖:
“不可惜不可惜,你想吃我再给你做就好了。”
簌簌说罢又小声添了一句,“你想吃多少,我做多少。”
两人表面认真走路,嘴角却都不自觉弯起,秋风徐徐而过,吹来的风似乎也不是那般彻凉。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紫竹阁外,徐墨阳停下了脚步,簌簌道,“你不进去坐坐吗?”
徐墨阳立在灵花树下,满天飘飞的黛色花瓣如梦似幻,几瓣如柔风献吻般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为他遍身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旖旎温柔。
他嘴角轻轻扬起,“本座还有事要处理。”
簌簌乖巧答应一声,抬脚朝紫竹阁的阶上走去。
她一步步走得极慢,直到身后的水梧都走到了门前,她才慢悠悠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簌簌。”
立在花瓣雨中的男子忽然唤了她一声,簌簌更像是迫不及待得转过头来,见徐墨阳着了比从前更繁杂矜贵的帝君服饰,周身气质越发疏离,却眉眼如初,眸中星光常在。
修真界的帝王,也同样是不及弱冠的青涩少年。
这般清俊的眉眼,簌簌一时间觉得在哪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徐墨阳见簌簌回眸一笑,秋波流转夺人心魄。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第44章 这鸟我要
簌簌颇觉得有些猝不及防,正被惊喜冲击的不知所措,愣愣着点了点头,就觉身子一轻,腰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搂着她飞到了云彩上。
徐墨阳的修为,其实无需这般缓慢飞行,只是簌簌下意识抱住了他,便觉清香满怀,软糯米般的小兔子钻进了怀里般,他便不知不觉放慢了速度。
“哇!”
簌簌轻轻惊叹一声,她许久未俯视过云雾之下的烟火人间,这般望去,漫山遍野枫叶如火,果实累累压弯了麦禾,正是烈阳普照的时候,朝霞便比徐墨阳身上的红衣还要耀眼几分。
她一时想起在三清树挂着的日子,那时她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果子,每日有风路过便逗一逗她,有雨到时就给她洗个舒舒服服的澡,最享受的莫过于每日第一注晨辉照在她的身上,她整个果子便暖洋洋的了。
簌簌正回忆着往昔,蓦得瞥见天尽头处飞来一只巨大的白鹤,它洁白纤长的翅膀顺着风力,自由滑翔的姿态极美。
而那白鹤之上,竟如一个空中花园般,其上一群白衣华服的仙门弟子,各色灵力交汇间美酒瓜果飞舞,仿佛在摆什么宴席。
徐墨阳见簌簌多看了两眼,低头问她,“喜欢吗?”
簌簌也没多想,立时就答了一句喜欢,哪知徐墨阳登时转了方向,立刻朝那边过去,直直就堵在白鹤正前方,白鹤猛得停止,它背上驮着纵情享乐的人便一阵人仰马翻。
有人按着桌案爬了起来,看也不看张口骂道,“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簌簌心上一惊,顿觉不好,手上又抱紧了徐墨阳的腰。
徐墨阳刚称帝不久,也不常在外面露面,就是他称帝后才废了毒公子不许修士乱飞的不成文规定,今日也是这些弟子解禁后的首次聚会。
这些弟子大多来自门派中下层,没有见过徐墨阳,又自诩家室不错,便敢这般不负后果得喊话。
徐墨阳当没听见般,径直飞到白鹤上去,看了眼那些弟子奢靡玩乐的物件,眉宇间扬起不耐之色,口中淡淡道,“滚,这鸟我要了。”
簌簌立时抬头看了一眼他,他刚刚问自己喜不喜欢是这个意思吗?!
就,直接抢的!
这不太好吧。
簌簌只觉得她刚开始理解徐墨阳几天,他好像又让她不懂了。
飞鹤上的弟子着的衣饰有些相似,但不尽相同,其中几个是莲花峰的服饰,簌簌再往上看看脸,那群弟子中竟有久违的莫晨莫意。
这对小情侣仿佛也发现了簌簌,他们那日在无忧宫登位大典见过徐墨阳,看样子肯定是认出了他,所以才会一脸煞白得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