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
    这丫倒是挺看得开的，不过就这种情况，看不看得开都是注定的。
    当事人都不当一回事，宁舒讽刺得也没劲。
    壁虎看着宁舒，“你看我这么可怜，弱得跟脑瘫一样，动都动不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你看我现在多可怜啊。”
    “你可以高高在上地施舍我，鄙夷我，讽刺我，看我为了一点能量体这么低声下气，你就会很爽。”
    “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我这个样子作为打脸方你多爽啊。”
    “我没有一定尊严跟你要能量体，你觉得我现在就像一条狗，直接扔一块能量体给这个人，看着这个人卑微可怜，心里暗暗唾弃他。”
    “看看，这个人多可怜啊。”
    “以前那么强大的人，现在多么可怜，多么弱啊，就算给它一屋子的能量体都强大不起来。”
    “多么可悲的人啊，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悲的人。”
    宁舒面无表情，给它一屋子能量体，白日做梦呢。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它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无敌了，弱什么，一点都不弱。
    宁舒呵呵一笑，“在我心里，你不是弱者，在我心里，你是倔强的，有风骨的，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了，也不会受嗟来之食。”
    “不，我怎么就成阶下囚了？”壁虎很想不通啊。
    这待遇完全就是跳崖式，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认为我们是朋友，即便不是朋友，那也是金主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宁舒：“……金主和宠物，你做什么梦呢。”还金主。
    包养你，你能做什么，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有身体可以出卖吗？
    也不会讨好卖乖的，这种宠物养来做什么，而且还非常辣眼睛。
    我觉得你萌的时候你才萌，我觉得你丑，你就丑。
    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正卿内心戏非常多，不光脑补自己，连对手戏都抢。
    让别人无戏可演，你过分了哦。
    话都被壁虎给抢完了，导致宁舒现在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发现，真的无话可说。
    出去游历的伐天回来了，待带回来一大堆的尸体。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种族的尸体，宁舒翻着这些尸体问道：“这些都是食材？”
    别吃野味吧，鬼知道虚空生灵的身体中长不长寄生虫。
    一说道寄生虫就想到了密密麻麻的虫子，狗子被啃得满头包。
    “不是食材，而是死掉的幼崽，这些幼崽都有同一个特征……”伐天环视了一圈屋里，“那条壁虎呢，你玩死了？”
    “没呢，还活着，不过我想弄死它。”宁舒说道。
    宁舒挑眉问道：“难道这些幼崽都有神纹加持。”
    “有，不过诞生没多久就死了。”
    宁舒头上冒出了问号，“死了尸体还存在，不该烟消云散吗？”
    虚空生灵并没有尸体一说，只要无法存活，必然会变成能量，现在这些尸体摆在这里，显然是伐天耗费了力气。
    宁舒把壁虎拽出来，“看看这些尸体。”
    壁虎瞅了一眼，“看什么，没什么好看，我不看，好晦气。”
    宁舒：……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生出一股强大的意念，想要暴打他一顿，他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这些幼崽也是神纹加持，所以都没有活下来。”宁舒说道。
    壁虎哦豁了一声，“那还是我比较久坚强。”
    宁舒对伐天说道：“你说这些幼崽是不是都是实验品？”
    一个不行就多试验几个。
    宁舒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对伐天说道：“如果这幼崽都活下来了，都接受了记忆，那不就是……”
    宁舒盯着壁虎，“有很多个正卿呢？”
    伐天：“审问出来了，是正卿？”
    宁舒：“就是这个瘪犊子，之前一直跟我装呢。”
    “很多个正卿，到底谁才是正卿？”一个人的身份除了名字还是思想记忆和行为。
    这些幼崽如果都活下来了，接收的是同一个记忆，这个世界有点乱套啊。
    伐天：“所以他们都没有活下来，这就是神纹的后遗症。”
    “那么它活下来是天命所归咯？”宁舒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并不是，畸形儿活不了多久的。”伐天说道。
    宁舒顿时哈哈大笑，拍着正卿，“听见了，你这个畸形儿。”
    壁虎眼泪哗啦啦下来了，“我都这么凄惨了，你居然还在笑，你丧心病狂，你没有一点爱心，你怎么这样，恃强凌弱。”
    宁舒笑得更加开怀了，“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你这个惨样我只会笑得更开心。”
    “想想你好不容易活了，结果身体这么孱弱，活一天就少一天，心里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你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让我活了又不让我好好好好活。”
    壁虎：“……你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宁舒：抢戏的感觉真好。
    伐天看了宁舒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尸体都是它呢？”
    宁舒：“那都有谁？”
    “谁知道呢，有一个已经诞生了，已经活着，我都怀疑这些尸体是被神纹给绞杀了。”伐天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