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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银光一闪, 齐钧以为是银针吓跑了,可回过神后知道自己看错了,于是大大咧咧的迈步走过来,朝着小学徒一伸手, 拽拽的道,
“喂,你那小刀给我看看。”
徐欣芮看出他眼里的热切, 可扬着下巴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让她好眼熟啊。
孙大夫适时开口道,
“大将军, 让老夫给你把把脉, 把过脉我就让小徒弟把飞刀给你看一眼。”
“真的?”
他眼睛盯着徐欣芮问道。
徐欣芮点头,逻辑思维清楚,都这样了还不好糊弄。
齐钧终于坐了下来,孙怀成把过脉后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后对着方蔓道,
“方大夫你也来把把脉。”
谁知齐钧却把胳膊收了回去,朝着那小学徒伸出了手,徐欣芮无奈把那小飞刀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给他好好看了一遍,又指了指方大夫, 方大夫学着孙大夫的语气哄道,
“大将军给我把把脉, 那飞刀再给你看一眼。”
谁知这次人不好哄了,趁机讨价还价,
“那飞刀要给我玩一玩才行。”
望天!真会得寸进尺,徐欣芮把手上的飞刀放到他手里,方蔓仔细的给镇远侯把过脉,又探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受伤的部位,这次手里把玩着银色小飞刀的齐钧非常的配合。
孙大夫和方蔓一脸凝重的低声印证了脉象,
“老太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齐老太君站起身,刚想和他们到外间说话,就见齐钧举起手中的小飞刀奇道,
“这刀我好像见过。”
什么?满屋子的人瞬间都一脸激动的看向他,
“侯爷,你想起来了?”
齐钧脸一沉,不高兴的道,
“说了要叫我大将军,你们老是记不住,不和你们玩了!”
说完眼睛一转,趁着大家愣神的功夫拔腿就跑了。
齐老太君头又疼了,
“你们快跟上去看着点…”
徐欣芮想追上去拿回飞刀免得镇远侯伤着手,可到底是这边的病情更重要些,于是就装作收拾药箱留了下来。
很快,屋里就剩了齐老太君和顺康医馆的三人,孙怀成先开了口,
“从脉象来看,侯爷脑内淤血还未消失,若是能施针治疗应该恢复的很快。”
这个和御医的说词一样,可现在问题是病人不配合啊,齐老太君为难道,
“孙大夫能否想个别的法子医治?”
“侯爷既然已经醒了,我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先吃着,依老夫来看,侯爷这病情还是有希望痊愈的。”
齐老太君神色稍缓,今早两位御医也是差不多的说词,有希望就好!她把目光转向头上只别一枚银簪,穿着非常素雅的女大夫身上,
“方大夫可有什么发现?”
方蔓脸上有些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把疑惑放在了心底,开口道,
“这失忆之症除了药物治疗,最好有个耐心之人帮侯爷找些熟悉印象深刻的物品引导他想起来…”
果然都差不多的诊断结果,齐老太君有些失望的道,
“方大夫说的有理,老身这就安排下去照做…”
出了镇远侯府,孙大夫骑着自己的小坐骑回医馆去也,徐欣芮则和方大夫一起上了马车,
“去尚家瓷器坊。”
她有些事要麻烦小舅舅帮忙,而方大夫就顺路回家了。
马车朝着尚家瓷器坊行去,马车里,方蔓皱着眉头显然是有难题未解,徐欣芮凑了过去小声问道,
“方大夫,我刚才就看你神情有些犹豫,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方蔓抬头看着她,面色有些凝重,
“侯爷脉象有些奇怪,我早年随父亲行走江湖曾听他提过西域有一种奇毒,中此毒时无知无觉,脉象也查不出来,但一旦被药引出来则会使人迷失神志,性情大变,侯爷这症状像是体内潜伏的毒被药引激发出来所致…”
说到这里她又面露疑惑之色,
“可是侯爷这症状要比家父说的轻的多,所以我就没敢提…”
毕竟是侯门贵族,在江湖中长大的方蔓对权贵之家是很有防范心理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肯多言,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徐欣芮大吃了一惊,这不就是药性相冲嘛,就是那药太会藏了点,还有那药引子,
“你告诉我实话,激发出那种毒性的药引是什么?”
会不会就是自己自制的蒙汗药啊!徐欣芮更内疚了!
“不知。”
方蔓摇头道。
徐欣芮怀疑的看向她,觉得她明明知道却在包庇自己,方蔓无奈道,
“小姐真的不要多想,其实侯爷中毒并不深,再加上这次意外让体内潜藏的毒激了出来还是好事,若是被那下毒之人得手的话,侯爷会生不如死,倒不如现在这样。”
这人也太可怜了吧!回想着齐钧的经历,徐欣芮同情心大起,忽然伸手抓住方蔓的胳膊郑重道,
“方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你的父亲进京一趟亲自给镇远侯诊脉,不然我寝食难安。”
“可是我父亲居无定所…”
方蔓为难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人的事交给我,让他答应进京交给你怎么样?”
“好吧!”
方蔓勉为其难道,小姐待自己不错,再说自己也想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