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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手腕怎么伤着了?还有哪里受伤了?”
他抬眼不善的瞪了侯爷一眼,莫不是他一醒来就伤了小姐?
齐钧心虚的望着窗外…
‘竟然把手腕上的伤给忘了!’徐欣芮此时也有些懊恼,好在孙大夫是自己人,就解释了一句,
“早上侯爷醒来没认出我是谁,一不小心把我当贼人,手上用力过了些,别处倒没伤着。”
侯爷这失忆可够折腾人的,一会忘这个一会忘那个的,此时侯爷就站在旁边,明显也是担心小姐,孙大夫庆幸道,
“那就好!那就好!”
孙大夫伸手仔细诊过小姐的脉后沉思半晌道,
“小姐的脉象倒是并无大碍!估计是昨日担惊受怕,夜里焦虑没睡好,今早侯爷醒来小姐惊喜太过所致。”
这么多话归纳起来不就是?徐欣芮讶然道:
“你是说我大悲大喜导致的?”
孙大夫点头道,
“侯爷病了这么久,小姐一直心里忧虑交加,现在侯爷醒了,这些忧虑一下子释放出来…”
齐钧更不自在了,她为自己殚精竭虑,自己早上还误会她。
‘庸医!’
徐欣芮第一次在心里骂了这得力的干将,不过那木公子的手段诡秘莫测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而且当着侯爷的面说他朋友的坏话,这么低智的事情自己可不会做,于是她虚弱的道,
“还请孙大夫给我开幅补气血的方子…”
孙大夫快速开了一张药方子,俱是补元气的,还再三叮嘱小姐,
“侯爷已经醒了,小姐且放宽心怀!好日子在后头呢!”
徐欣芮早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了,自己的好日子在后面呢,先忍了他!
齐钧把孙大夫送出了院子又回了屋里,玉碧已经把纱帐撩了起来,徐欣芮刚喝过一杯温水,正想着好好捋捋这事情的经过,那木公子…
“我没事,侯爷去忙你的吧。”
对着又返回来的镇远候,徐欣芮的小脸冷冰冰的,说话也没个好气,怎么他好了自己就像被吸了精气神一般,说不得他那好友使了手段,不会是用巫蛊之术把自己的命借给他了吧?想到此处,她看齐钧的眼神更敌视了…
齐钧有些心虚的错开了眼睛,今早自己好像是有些太过了,再加上孟虎和祖母的轮番轰炸,只自己痴傻后她能嫁过来这一情分,自己就抹不过去,而且两人以前也并不是不认识,他回想了以前这小丫头的脾性,好像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就温声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御医来给你问诊,你睡了半天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要看御医!”
徐欣芮身子往下一缩,拉过薄被把头蒙上,瓮声瓮气的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咋软硬都不吃了呢?齐钧顶着玉碧玉竹往外赶人的架势,无奈出了雅园。
刚出了院子,一个下人快步上前禀道:
“侯爷,徐家来人了!”
徐家?齐钧下意识一个都不想见!可是转念一想,屋里还有一个姓徐的呢,于是问道,
“谁来了?”
“二老爷、二太太和元才公子。”
二太太竟然也来了?以前齐钧和徐家长房的人接触的多些,对二房的人就是个脸熟罢了,谁想现在?想及小丫头的庶出身份,他对那下人道,
“请到雅园来吧!”
于是刚出了院子,齐钧又名正言顺的回转了进来,
“你父亲、母亲和大哥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父亲和大哥来了不奇怪,可是
“母亲也来了?”
她惊讶问道,自从三日回门后,自己后来也回去过,父亲也带元茂来过,只嫡母从没来过,如何今日会过来?
看侯爷肯定的点头后,徐欣芮忙起身下床,
“玉竹,快帮我梳头,玉碧,把胭脂水粉拿来!”
铜镜里镇远候杵在那里的身影有些碍眼,她就指了指窗外道,
“侯爷,我父亲母亲要到了,麻烦你去迎一迎!”
当徐家二老爷二太太进了院子,齐钧方想起来这该怎么称呼啊!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岳父…岳母…”
对上后面徐元才的笑脸,他冷哼了一声没理他!
徐元才摸摸鼻子苦笑,没被他打出去就是万幸了!
“父亲,母亲,大哥!”
徐欣芮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齐钧一看她的面色吓了一跳,刚才看她要胭脂水粉,以为她会好好打扮一番,怎么这脸色蜡黄的像病入膏肓了?
显然受到惊吓的不止他一个,二老爷和二太太俱是受惊不小。
二太太惊诧过后,马上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心疼道,
“欣芮,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在前厅二夫人说你病了,我猜你是累着了,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二老爷也担心的问道,只是那眼神不觉的瞟了镇远候一下,明显认为是侯爷欺负了自家女儿了。
齐钧的脸黑了!这是趁机向父母告状是吧!果然是心机够可以的!
徐欣芮可不知道在侯爷心里自己瞬间成了心机女,她在一听到嫡母到了的时候心里就一咯噔,以嫡母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如何会想着来看自己,不过是听侯爷醒了来趁机套套近乎,甚至更可能是对自己当时的替嫁有些后悔了,若是欣宁嫁过来,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