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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银翘送过去,让她把里面的东西换上她亲手做的。”
…
‘安神香铺’今日一直紧闭大门,金小米和苏小妍的丫环出手都很有分寸,那些小伙计虽都有受伤却无一人伤及生命,木公子也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只吩咐他们好好养伤。
至于铺子里的杂乱则找了几个附近的妇人前来收拾,他则在楼上耐心的等着,这一等从早就到了傍晚,直到雪雁上来点亮了蜡烛,朝着站在窗前的主子柔声劝道,
“姑娘,侯爷今日刚醒过来,想必事情太多…”
“他事情多不多和我有什么关系?”
木公子回头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雪雁一眼,
“今日铺子都收拾好了,明日你去把东西都采买来,这关门一天少赚多少银子知道吗?”
雪雁忙垂首应是。
木公子回转了身子继续眺望灯火通明的长街,这里是如此的繁华,怪不得天下人都向往之 …
镇远侯府
书房里,齐钧直到现在才得了清静,孟虎和祖母说了好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就好像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没有一点真实感,也不全对,起码雅园里那个小丫头是真实的占据着自己的房子,让自己想当做梦都不可能。
而现在他要去搜寻自己留下的蛛丝马迹!早上自己匆匆翻过的公文和圣旨都被收了起来,书房柜子里的暗格一一打开。
齐钧发现了好多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有可能砚青会知道一些…
“孟虎,砚青醒了吗?”
“醒了!”
孟虎在门外回到,
“就是伤的太重还不能来伺候侯爷。”
老太君是真的气狠了,当场下令打了砚青五十板子,砚青当时就晕了过去,多亏夫人让孙大夫给救治了一番才捡了条命回来。
砚青趴着被抬了进来,一见到侯爷就嚎啕大哭,
“侯爷你可醒了,小的就是做了鬼也安心了!”
“知道错了没?”
齐钧瞪了这不长记性的小厮一眼,对自己忠心是忠心,可就是太蠢了点,过些日子好了送到下面去好好锻炼一番吧。
“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砚青痛哭流涕,指天发誓再也不敢了。
齐钧训了他几句就问他自己回京后的一些事宜,大差不差的和孟虎说的都能对上,只是从他嘴里说来却比孟虎说的夸大了些,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瓶问道,
“这安神丸谁给我换的?”
“本来是侯爷担心夫人夜里失眠送给她木公子配制的安神丸,谁知夫人说木公子配制的安神丸时间久了没有用了,侯爷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木公子给的安神丸都扔给小的了,现在这些都是孙大夫配制的。”
‘我担心那小丫头失眠…’
齐钧只感觉晴天一个霹雳!实在不知自己这份担心从何而起?
“那这幅画呢?怎么看着是我的笔迹,可我记得我没这本事!”
齐钧虽然会欣赏画作,但自己的画技却是稀烂的,忽然能画出这么一幅让人眼前一亮的山清水秀如同仙境一般的画,莫不是被鬼上了身?
“这个我记得,当时是夫人去岳台县大营亲自教侯爷画的,当时直到天快亮侯爷才学会…”
不知怎的,齐钧忽然有点心惊肉跳,他竟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把那卷画收了起来,朝着砚青道,
“你回去歇着吧,好好养伤!”
待砚青被抬走后,他把桌上另一卷画轴打开来,对着上面露出的那似笑非笑的脸真是不忍直视,直到画卷全部展开在桌案上,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此画师的画功非常的高超,把自己的神韵捕捉的很到位,忽然他眼神一闪,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策马图。
‘哗’的一声,桌上的画被他摆到了那幅策马图一侧,反复的两相对比后,两幅画的画功以刚才这幅更佳,可有些细节的笔法能看出来用笔习惯,他心里肯定这画是出自一人之手!
若是徐欣芮在此当会认出来这是自己缺钱时所画的美男图之一,当时她在海棠宴上见了不少美男,就挑了自己最入眼的画了下来,不知怎么的竟有一幅落到了齐钧的手里…
齐钧万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画了这么一幅画,作画之人当时肯定离自己很近,而且…他有些慌乱的把手上的画迅速卷了起来,伸到了那跳跃着的烛火上,眼见那火舌就要舔上画轴,他的手不禁一扬,那画轴飞到了桌面上!
踱着步子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很久,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是来到桌前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回了暗格里,齐钧决定先不去管它们的来历了,等以后想起来再说!
他来到桌前坐下,面对着自己亲笔写的好多人名的纸认真思量!现在最重要的是明白现在的处境!
这张纸上记的东西是他自祖父受伤后就养成的习惯,因为梦里的东西不可能记的那么全面,他就只拣些记住的人和场面记下来,过后根据这些记下来的东西能回忆起大半。
这退亲的圆圈里,上面的人名他能看懂,但是自己没有梦的记忆,光靠这点提示委实有点看不明白,而且能梦到退亲,怎么没有成亲?也没有变傻?失忆?
他把门外的孟虎喊了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