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妈妈最好了！
    沈念和沈妮娜早上出门的时候都发现自己门口有礼物, 礼物上有叶鹿竹亲手写的便贴。
    她们将礼物拆开，是一款很好看的手表。
    沈念收到的手表是一对。
    一款男表，一款女表。
    两款都是内敛的银色, 一款的表带细一些，一款的表带粗一些。
    表上都刻了字和赠言。
    沈念将表带细一些, 表盘秀气一些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她瘪了瘪嘴, 道：“眼光还不错。”
    沈妮娜收到的表和沈念的不一样。
    是一款刻着山茶花的手表。
    沈妮娜很喜欢。
    她低声说：“妈妈最好了。”
    ……
    将礼物放好后，沈妮娜和沈念开始测试056的监听范围。
    很快, 沈念和沈妮娜就测出了056的监听范围。紧跟着，两人又测出了057的能力。
    056的监听是以沈念的听觉为载体，只要沈念听不见，056也就听不见。
    沈妮娜的系统叫做057, 能力比056高级得多。
    056只能监听，而057不仅能监听还能监视, 甚至还可以对不愿意做任务的沈妮娜进行电击惩罚。
    但在这段时间的拉扯中，沈妮娜已经逐步掌握到如何能够避免被电击。
    她们甚至发现, 她们脑子里的这两个系统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 换句话就是说，这两个系统容易被骗。
    她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056和057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她们的脑子里的。
    沈妮娜能够感受到057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的动静。
    她记录过，057的时间比较固定, 每天出现在她脑子里的时间最多只有八个小时。一般从早上十一点到下午七点。而这个时间段里，057不会一直都在线。只是偶尔会出现，然后又离开去做别的事情。
    沈妮娜将这个发现分享给了沈念。
    于是沈念也发现056的在线时间和057差不多。
    而056因为看不见, 待在沈念脑子里的时间就更少了。
    掌握到这一点信息后，两人就开始放手干了。
    比如今天晚上沈念让056布置一个偷沈妮娜试卷让沈妮娜在课堂上出丑的任务，明天沈妮娜就能让057布置一个就算被偷了试卷也能临危不乱地回答出老师的问题, 赢得现场的掌声的任务。
    这样的任务少来几次没什么问题，来多了就容易被发现。
    就在两人寻思应该怎么变通的时候，物理老师又找上了她们。
    新一期的物理竞赛又开始了。
    物理老师希望她们两人能够去溜达一圈。
    老师说：“你们俩个已经是高三的人了，许闲乘不在，在这种时间段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你们两个人了。正好你们之前也参加过物理竞赛，你们知道流程怎么样。老师也不要求你们能拿到第一第二了。只要带着你们的学弟学妹去感受一下大赛的氛围，尽量拿个好点的成绩就行。竞赛就在下下个星期，你们随意准备一下。”
    两个月后就要高考了。高三学生此时此刻正忙着备战高考。物理老师本来也不想让高三的学生参加，但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容易怯场，还是得去过的学生带一带。
    年级第一一直是许闲乘的位置，沈念和沈念占据前三。
    许闲乘手臂受伤没有来上课，于是沈念和沈妮娜对视一眼，都同意了。
    而这时，她们脑子里同时响起一道声音。
    【在竞赛中拿到第一。】
    这时056和057同时布置的任务。
    沈念道：“我的奖励是半年份的寿命卡。你的呢？”
    “两年份。”
    沈念翻了个白眼，“我的这也太抠门了。”
    蚊子腿再少也是肉，沈念捏着鼻子认了。
    领了这个任务之后，沈念提议道：“我们以后布置任务的时候尽量布置成竞赛题吧？竞赛获得第一的奖励比我们平常这小打小闹的任务高多了。”
    沈妮娜想了想，点头同意。
    不过，沈妮娜问：“听说这次大赛的天才很多，你能行吗？”
    她的物理一般，平时考试的时候能拿个普普通通的一百来分，但上了竞赛就容易暴露问题。
    沈念的物理比她好很多。
    沈念说：“系统布置的任务又没说是什么竞赛，你怕什么。”
    沈妮娜道：“我们再布置一个竞赛吧。”
    “我们去攀岩俱乐部比赛。”
    沈念：？
    沈妮娜不喜欢学习，成绩维持在现在的程度就已经让她很满意，高考如果不失利的话，百分百可以上她理想中的大学。
    在复仇之外，她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两人放学后没有学习，没有回家，直接来到市中心的一家攀岩俱乐部。
    先前沈妮娜报名参加的也是这个俱乐部。
    沈念是个不怎么爱动弹的人，看见高耸直立在自己眼前的山壁时打从心底滋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的想法。
    她转头想和沈妮娜商量一下，但是她看见沈妮娜眼里迸发的光芒。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是她的语文还没有学好，因此她才说不清沈妮娜此时此刻的模样，和以往截然不同，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沈念想了想，掏出手机将沈妮娜框进相片里，转手发给了叶鹿竹。
    沈念曾经玩过攀岩，就是不怎么喜欢。
    两人比赛的结果也没有意外，沈妮娜的速度和技巧都比沈念好很多，当之无愧的赢了。
    她看见沈妮娜笑得很开心。
    沈念心想：罢了，就当是作陪了。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每天都有大把地点数进账。
    就是班上不好的传言越来越多了。
    为了不让这么好忽悠的056发现许闲乘没有死的真相，沈念就以自己心情不好为理由，带上了降噪耳机。
    降噪耳机不仅隔绝了056的监听，也隔绝了这段时间一来关于沈念和沈妮娜是不是又出现问题的讨论。
    白天俩人争锋相对，晚上俩人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微信聊着计划。056和057摇身一变，成了沈念和沈妮娜的提款机。
    许闲乘的胳膊受伤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里养伤。这一个星期，沈念都将许闲乘活得好好的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她和沈妮娜在班上也做了一个星期的戏，从056和057这里拿到不少的点数用来购买寿命卡和其他有用的东西。
    因为知道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没办法监视自己的活动，于是沈念这段时间和许闲乘的沟通都是打字聊天。
    他们的聊天界面从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变成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文字记录。
    沈念在许闲乘那里没有秘密，她将她和沈妮娜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许闲乘，不过她私心保留了沈妮娜的情况，只说了自己的情况。
    *
    自从知道许闲乘死了之后，056就过了挺长一段开心的日子。
    她不禁开始规划起之后的生活，连后续要给沈念布置什么样的任务都想好了。
    而且，没有了许闲乘的沈念简直太听话了，都不会再反驳她的观点，有时候还会给她出谋划策。
    056这段时间被沈念捧得不可谓不舒心。
    她当初向黄牛买这个系统界面的初心又回来了！
    直到一段时间过后，她听见了许闲乘的声音。
    *
    一个星期后，许闲乘来上课。
    他从进门到坐在位置上没有和沈念说一句话。
    而且是整整一个早上没有说话。
    这个情况太不寻常了，班上的同学连自己手上的书都不想看了，拿着书挡着自己的脸悄悄观察许闲乘和沈念。
    直到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沈念握着许闲乘的手走出教室。
    一班的学生纷纷露出心知肚明的眼神，悄悄摸摸地跟在两人身后准备探听八卦，为无趣的生活增加一点欢乐。
    教室里，沈妮娜的同桌也很想去听，她还撺掇着让沈妮娜一起去听。
    沈妮娜毫无兴趣。
    同桌只能自己去寻找快乐。
    而另一边，沈念把许闲乘拉出教室，走向一个无人的小角落。
    许闲乘说：“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是他今天说得第一句话，反应最大的不是沈念，而是沈念脑子里的056。
    056：？？？
    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