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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连连点头:“对对对,她为何会这样?”
“为何?”阿涩无奈道:“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们不能在一起。他是你的劫,非要在一起,谁都不会好过。”
“他滞留在这,那边时空的身体只会日渐衰弱,最后丟了性命。他一死,他命中注定的妻子就不会嫁给他,也不会为他繁衍后代。既无后代,那傅珍珍不就得消失不见?”
朱玲腿软差点摔倒,傅北安要去扶她,却生生穿过她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却无能为力。
傅北安心痛了,带着哀求问阿涩:“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阿涩道:“你们断了这份感情,各归各位,大家就能相安无事。你们本就不该遇见,只是因为你残留的执念,才导致这场缘分。”
朱玲眼巴巴看着傅北安,二人心中皆是难受。她无法接受,自己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好男人,这个男人又真心喜欢自己,可自己却不能与她在一起。
越想越难过,朱玲直接跑了。
傅北安当然追出去,乔梦这才开门出来,一边刷牙一边感叹:“有情人要想修成正果,真是要看老天给不给机会。”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偏偏遇到了对的人。
这种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阿涩却道:“所以你跟郑容的感情这么难,你就别折腾他了,早点结婚吧,好好过日子,太太平平过完这一生不好吗?”
乔梦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她翻个白眼,转身开溜。
朱玲不知不觉走回家,看见床上半透明的傅珍珍,心里苦涩难安。她回过头,又看见傅北安,心里更难过了。
傅北安想抱抱她,却再也抱不住,只能看着她委屈的哭,站在她身后,心情沉重。
屋里压抑的难受,朱玲很想逃,可能逃到哪里去。
她哭到睡着,醒来之后,看着越发透明的傅北安,终于下了决心。
傅家人看见傅北安醒了,急忙围过来。“北安,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北安看着担忧的父母,同事,还有医院上的红十字,又看看自己的手,怅然若失的摇摇头。
他好了,好像,又没有好。
傅珍珍给朱玲端去一碗粥,见她神情失落,完全是失恋的样子,忍不住问:“我曾爷爷就那么好?”
朱玲点点头:“特别好,这个混蛋,这么好干嘛,我以后都爱不了别人了。”
傅珍珍见她的眼泪掉到粥里,叹息的摸摸她的头:“没事,咱俩搭伙过吧,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黄卓进了精神病院,警察来做调查,她才知道对方一家子都是诈骗犯。
那人身上几件命案,都是杀妻骗保,对女人谋财害命。他妈的畜生,要不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了,自己一定要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还是算了吧,你曾爷爷肯定舍不得你孤独终老,听曾奶奶的话,你多找几个男人试试看。”
傅珍珍愣了一下,忽然气到:“我把你当姐妹,你想做我曾奶奶,占我便宜啊你,死丫头!”
朱玲惨兮兮:“这能怪我吗?谁让傅北安是你曾爷爷!”
傅珍珍忽然笑了:“是,谁让你是我曾爷爷的最爱!”
两人相识一笑,不再难过。
这世道,没有男人,还有其他美好的东西呢。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感受幸福。
第115章 鸭舌帽1
大风吹落树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涩踩着树叶出现在荒败的小区,往周围看了看,朝着最里面走去。
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她站在红色的房子前推开破旧的门。
门发出咿呀的声音,脚下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阿涩低头看了看,并不在意,继续往里走。
她走到一口井前,这年头在城里还有井的地方实在不多了。
阿涩掏出一排白色的蜡烛,绕着井口点了一圈,蜡烛并没有在夜风中被吹灭,反而越来越亮,渐渐发出绿色的光。
等蜡烛的光全都绿了,阿涩这才掏出一把红米,洒进了井里。
不一会儿,井底刮起一阵旋风,差点吹灭蜡烛。
狂风过后,枯井的上方浮出一道黑影,那影子没有脚,悬浮着,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长长的舌头吐到膝盖,阴冷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涩。
阿涩掏出一个信封,当着鬼差的面烧掉。
不一会儿,那封被烧掉的信就到了鬼差手。
鬼差拆开信封一看,发出嘶哑诡异的声音,说了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话,阿涩却明白的点了点头。
“孙国庆夫妇平日与人为善,愿用自己的功德寿命,换女儿一条生路。孙敏虽年少无知,但生平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既是活尸,便还有一线生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鬼差发出嘶鸣之声,一旁的大树都结了冰霜,阿涩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虽恭敬,却坚定。
鬼差见状,不再说什么,而是收起信封,递给她一粒白色的药丸。
鬼差那仿佛从深渊里传来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他又说了两句,阿涩低头,恭敬地送走鬼差。
鬼差一走,枯井旁的蜡烛就全都熄灭。
阿涩有掏出一打金元宝烧了,看着元宝一个个燃烧,火即将熄灭时,她忽然抬头,却见墙上趴了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