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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教的再好,也不如她自己切身领悟来得透彻。
“先起来吧,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是青陶,姑娘您好心收留她,她竟然有二心。”萃果没有动,依旧直挺挺地跪着,愤愤道,“奴婢已经暗中观察她好些天了,原以为是奴婢多心,却不想,她竟真的是吃里扒外之人,枉我还顾念着幼时的情分,为她说了那些好话!”
原来,这些日子,青陶借着洒扫的名义,多次出入颜月的屋子。萃果原以为她调来长房,一时被富贵迷了眼,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就多留了个心眼。
还好颜月把母亲的嫁妆单子还有长房的人契、地契都藏得好好的,青陶几次翻翻捡捡,眼见偷不出东西,在谢婉玉的授意下,就准备往颜月屋内“加”东西!
“哦~她偷偷放了什么?”颜月眉眼一弯,满脸期待。
第37章
对于青陶的背叛, 颜月早有预料,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纵着青陶也不过是拿来做磨刀石,历练萃果罢了。
毕竟萃果虽是忠心, 却算不上顶尖机灵。
但此次真的经了事,总算是长了记性,稳重许多。
萃果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 恭敬地呈给颜月:“奴婢未曾打草惊蛇, 只是这个东西,恐不是好的,该怎么办, 还请姑娘定夺。”
颜月接过东西,却是一个红褐色的小木牌。
“这是……”木牌小巧厚实,打磨的十分光滑,两面均有雕刻, 栩栩如生。
只见一面是一长发女子, 双目被蒙,另有刀剑悬于四周。另一面则是几行小字,细细看去, 原是生辰八字。
颜月细细看着那几行小字, 星眼如波, 恍然一笑:“厌胜之术?”
“厌胜?”萃果一惊,她识字不多, 只看见那图画, 觉得意境不佳, 此刻知道是厌胜的玩意, 吓得齿间瑟瑟, 立时急的红了眼睛:“姑娘, 快把这脏东西交由奴婢烧了去!”
不怪她害怕,前朝时候,巫蛊横行,更有阴阳师傅靠着五行八卦招引邪煞阴灵,致人疾病灾祸不断。
现大秦信奉佛教,看重因果,一般无人敢行厌胜之术。但民间仍有厌胜师傅作祟,据说均是灵异无比。
看见颜月丝毫不惧,只把玩着木牌轻笑,萃果急的直跺脚:“姑娘,这是想咒您呢,奴婢这就去寻蒋嬷嬷,看看如何反压!”
颜月拦住她:“无事,不必惊慌,蒋嬷嬷也年纪大了,你也不必事事都去劳烦她。你好歹是我莱芜院的第一人,日后这门楣还需你顶着。”
萃果咬了咬下唇,只重重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忧心道:“可这个东西……”
“不过是个唬人的玩意。”颜月翻转了木牌,指了指上面的生辰,“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颜盈盈的。”
萃果呆了一瞬:“是二姑娘的?这是为何?”
不怪她呆愣,颜盈盈的筹谋不容小觑。她用上了人人惊惧不齿的压胜,却并不诅咒颜月,而是刻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其目的当然不是仅仅用来个栽赃嫁祸。
木牌上双眼被覆,意味受人蒙蔽,刀剑悬空,意欲伤害加身。这活脱脱是替颜盈盈辩解,表示之前她的作为都是受了压胜之术下的糊涂之举。
这样看来,她这一招,主要目的还是要借机,解了自己在庄子上的禁足,至于栽赃坑害倒是顺带其次的事情了。
颜月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黠灵动,唤了萃果近身,吩咐道:“你带着这东西,去府外找个能工巧匠,将上面的生辰八字浅浅刮去,改成我的。然后依照原样放回去,莫要叫青陶发现了。”
这下萃果彻底傻眼了:“姑娘,这可是厌胜,不是您的就罢了,怎么还眼巴巴地改成自个的?”
“傻丫头,别人都明摆着算计到我头上了,此次过后就是直接撕破脸皮了,我还能坐以待毙,让他们小瞧了去不成?放心,我自有打算,你莫要多问,速去办便去就是了。”
萃果点点头:“是,奴婢愚钝了。”她接过东西,想那二房敢明目张胆将颜盈盈生辰八字刻上去,这东西想必是个不中用的,否则,依谢婉玉的爱女心切,哪能容得了颜盈盈自己作贱自己?
颜月顿了顿,又道:“青陶虽手脚不干净,但到底没被你逮到现行,你也别声张,且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动作。若是下次,她偷摸着出去了,回来后,你想办法把她唤来,我自有办法,总能知道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夜夜在一起的青陶,心里却全打着陷害大姑娘的主意,萃果喉咙里又是一梗,愤声道:“奴婢省的,只是姑娘探清了,可不能便宜放过了她!”
“无事,你且照旧放着她,我自有安排。”颜月缩起脚,握紧了暖炉,指尖温热一片。
萃果点头应下,遵着颜月安排做好了部署。
只是他日日盯紧了青陶,却不知二房是何打算,正月里,青陶竟老实本分,再也不见其他异动。
颜月听了她的回禀,淡然一笑,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命萃果装作无事,先随着她去
萃果虽心中惴惴,但见自家姑娘胸有成竹,只得听了暂按下此事不提。
……
因着二月十二乃是颜月的及笄礼。是以初十一过,长房便忙碌起来。
颜念带着蒋嬷嬷一心地为颜月挑选新衣和佩饰,一会嫌这个老气,一会说那个跳脱。颜念一副人小鬼大、老神在在的模样,直叫莱芜院内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