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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证人可是要公布脑海记忆的,这可不是几千年前,仅凭一张嘴就能指认女巫的时代。
“奥布斯达的宫廷里曾有一位走动的服务人员在女王陛下登基的那些天里,见到卢修斯与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发生亲密接触。而眼下,那名服务人员的家属已经报了失踪,并且有人声称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为了报复对方,以极为残忍的手段,将那名告密给奥布斯达宗主教的服务人员制成人体艺术品。”奥丁籍的枢机主教说这话时心下忐忑,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皇帝有没有掌握玛丽安娜杀掉证人的真凶。
不过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被出逃的连环杀手差点害死一事,还是给了在座的枢机主教们无穷的遐想空间。
这些人都是从阴谋诡计中走到今日的,所以不会相信“偶然”,更不会相信奥布斯达宗主教和托马斯菲茨罗伊的被害身后,没有玛丽安娜的影子。
只可惜这个世界太过依赖于魔法,没有现代的犯罪学与无孔不入的摄像头,所以教皇国和奥丁的人查到玛莎哈瑞便断了线索。
至于玛莎哈瑞生前见过什么人……
奥丁的小皇帝倒是查到一位被托马斯菲茨罗伊抛弃了的疯女人,但是没从对方身上挖出有利信息,反倒是验证了玛莎哈瑞是自己对托马斯菲茨罗伊和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下手。
而克里斯蒂娜夫人在玛莎哈瑞死后给那个疯女人请护工的举动,也被证明是对玛莎哈瑞的怜悯,没法与玛丽安娜扯上关系。
既然这里的线索断了,那么奥丁的小皇帝只能去找那具被玛丽安娜交给博士毁尸灭迹的尸身。
说来也是奥丁的小皇帝多此一举,没有想到今日。
当初他只是想借着玛丽安娜与卢修斯的绯闻,挑起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与玛丽安娜的对立,并没有想害玛丽安娜的心思,所以让欧斯特处决了对方,还把对方的尸体做成了艺术品以向玛丽安娜邀功。
结果到头来,他反而坑了自己。
“您说我与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举止亲密,还有目击证人被女王陛下杀害。这还真是张口胡来,誓死要将我们污蔑到底。”卢修斯掌心发汗,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死人的记忆是不可窥探的,所以自然是活着的人说什么,对方就信什么。”
“可是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还活着。”奥丁籍的枢机主教不依不饶道:“孰是孰非,直接探一下奥布斯达宗主教的脑子不就成了。”
“嗯……您为什么认为窥探奥布斯达宗主教的脑子,能够证明卢修斯与奥布斯达女王有染。”另一名来自北方的枢机主教突然开口,令一旁的特兰西亚籍枢机主教为之错愕。
“如果是那名早已死去的服务人员有意污蔑卢修斯跟奥布斯达女王,而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只是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那么又该如何证明这些指控。”
由于窥探大脑会对实力造成影响,所以圣殿骑士们与学院塔的魔法师很难站上证人席。
克洛德枢机主教当然不会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去窥探卢修斯的大脑,更不会让玛丽安娜站上证人席:“要不先休庭,等派去奥布斯达的人回来再说。”
估计那时,圣女的巡游车队也到了阿基奎大公国,玛丽安娜再怎么忙碌,也该清理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
克洛德枢机主教想拖一拖奥丁的人,但是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卢修斯真的是清白无辜的,那么我想请求您以自己的荣誉,自己的信仰,以及万神的荣光发誓。”奥丁籍的枢机主教杀人诛心道:“当着在座的各位,以及万神像的面,你敢说自己从身体到心灵,都没有半分的逾越?”
第203章
卢修斯不仅是南方的圣殿骑士之首,更是阿基奎骑士团团长,所以对审讯也是略通一二。毕竟玛丽安娜身边的欧斯特就体验过卢修斯还算含蓄的手段,只?是身体上的伤痕到底不及心灵上的打击。
尤其是在自己一直坚定的信仰面前,卢修斯也说不出他不爱玛丽安娜的假话。
“怎么,您说不出话了。”杀人诛心的奥丁籍枢机主?教本以为玛丽安娜与卢修斯有一腿的说法,只?是自己的主?君为了拉奥布斯达女王下水的污蔑。可是看卢修斯的表现……兴许奥丁的小皇帝不是张口胡来:“您是因为在万神面前说不了慌,所以才一言不发吗?”
“卢修斯,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克洛德枢机主?教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是在审判台后,他的双膝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看见即将到手的教皇之位离他远去,而玛丽安娜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随时都会取下他的脑袋。
秉着不能让奥丁人看出异样的行事风格,克洛德枢机主?教再次问道:“卢修斯,当着万神的面,请你慎重回答枢机主?教们的问题。”
克洛德枢机主?教的再次发问终于令卢修斯下定决心道:“没有。”
说这话时,卢修斯本想双手搁在被告席的小台子上,做出一副祈祷姿势,但是当他决定在万神面前撒谎时,祈祷的手势便下意识地转换为双手合十。
如果不是屋内的光线过于昏暗,靠近卢修斯的人一定能看清他的手背青筋暴起?,脸色也比平日里更为苍白。
“我跟玛丽安娜间没有超出伦理的关系,我对她的感情,是非常正?常的兄妹之情。无论是谁这么问我,都只?会得到这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