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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惩院长老已经说了这话,他们也不敢不从,只能提出要赔偿的东西。
姜芹听着他们说给多少灵丹、多少灵材,眼底讽刺,“这就是剑宗的赔偿规格吗?这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最后,姚云和姚瑶在惩院长老的示意下,赔偿了让剑宗弟子肉疼、非剑宗弟子眼热的各种资源,姜芹才满意。
她对惩院长老说了谢谢,又让二师兄扶着大师兄离开。
她一路上则是一言不发,她不知道应该对自己的父亲和大师兄说什么。
说自己是穿越者?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让他们一定要听自己的?
还是说自己在试炼中顿悟了,让他们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和固有印象?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她以前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她又心疼自己的父母,还有宠爱自己的哥哥,人生根本不会有这些问题让她苦恼和伤心。
姜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连姜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女儿交流。
他看向秋靖白,越发对这个大徒弟不顺眼,如果不是秋靖白跟着姚云离开昭剑派,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姜芹回到自己门派后,终于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之前姜尘处罚秋靖白跪冰,她气过怒过,也求过姜尘,也只是当时那事有些作用,且大师兄并没有因此接受自己的好意。
既然不接受好意,那就冷着吧。
姜芹回到自己小院,对扶着大师兄的骆进说:“二师兄,不要把大师兄送回我的院子了。”
骆进懵住,“啊,小师妹,你不是说要让大师兄在你院子里给你当小厮吗?”
那是我说的吗?那是原主的,我穿越到这里来,要收拾原主的烂摊子,还得尽力改变原主原书中的命运,努力让我自己和大家一起活下去,可是你们呢!
她心中知道,改变大家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却还是很难受很委屈。
在剑宗受到的那些委屈和此时心中的强烈情绪夹杂在一起,她再也忍不住了,走到秋靖白的房间,将他的薄被枕头全都扔出来,还有那些书和一些荷包装不下的材料,全都丢在自己小院门口。
“我不要了,这样的小厮我要得起吗?我明明说过不让大师兄去试丹,可是大师兄还是去了!”
见秋靖白抬眼看自己,脸色苍白好似下一瞬就要死去,她又开始心疼,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好贱,“大师兄心里一定在想,就是以前的我做尽了各种事情,才会让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这都是我的错!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不管我做再多的事情,你都不会往好了想我,因为我就是一个坏人,对不会!”
“好啊,既然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以后随便你要做什么,就算你立刻去死也跟我没关系!”
“然后你死了,再变成恶鬼,回来要我的命,因为你一定认为都是我害死你的!”
姜芹一边喊一边哭,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
她擦着眼泪,又对旁边情绪复杂的姜尘说:“爹,你也回去吧。”
她抬眼看着姜尘,满目悲伤,“我好像有点难过,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姜芹闭门不出,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以为姜芹会大闹,会惩罚大师兄,会跟姜尘撒泼耍赖,就像她以前做的那样。
可姜芹却把她自己关起来,闭关了,谁也不见。
姜芹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冷战,效果竟然比原身以前的各种胡作非为要更好。
姜尘回去后就和自己的夫人说了这些事,“也不知道她在试炼之地究竟经历了什么,如今和以前倒是全变了。”
姜尘的道侣杨若筠担忧道:“怎么?完全不像我们女儿了吗?”
姜尘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一样爱哭爱大吵大闹,可好像,却比以前懂事了很多。”
说着,他又叹道:“你是不知道,她今天在剑宗,对姚云说话的语气有多硬气,就算面对惩院长老也半分不畏惧,这才应该是我的女儿啊,我可不希望她还和以前一样,满脑子都是姚云,对剑宗那些弟子唯唯诺诺。”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对秋靖白改变了态度,看她今日那样,若是我和秋靖白不承认,她一定能让姚云和姚瑶掉一层皮。”
杨若筠一惊,“她难道是爱慕秋靖白?她以前喜欢姚云的时候,对姚云也付出了很多。”
“怎么可能!”姜尘道:“芹芹又不是不知道秋靖白是个不全之人。”
最终,杨若筠叹气,“芹芹的脾气你也知道,现在就算魂魄受损,和以前不同,却也同样偏执,你和秋靖白父亲的恩怨,终究是你们的事情,秋靖白也替他父亲承受了许多,你为了女儿……”
她话没有说全,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丈夫。
姜尘眼底闪过怒色,可当天却让骆进转告秋靖白,姚云两人给他的赔偿,不用交到门派仓库。
骆进震惊到嘴都合不上。
不仅小师妹不对劲,就连师尊也不对劲,从前的师尊,可是要榨干大师兄每一滴血的。
他回去将这消息告诉大师兄,最后还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师兄,你难道没发现,小师妹试炼结束之后,就和之前有些不同?”
“今天小师妹是怎么维护大师兄你的,你也看到啦,小师妹可是气得现在都没出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