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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
沈识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干过的混账事,话本里的小将军似乎恬不知耻地对他的小青梅讨要过贴身的物件,还说:我虽日日都能见你,但你却不能夜夜陪在我身边。孤枕难眠,总得有些东西抚慰我熬过这长夜
后头自然是满纸荒唐。沈识又想到自己先向寇窈讨要耳坠又说了那话,简直和话本里小将军的行径严丝合缝,此刻自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时有些郁卒。
可他似乎本来也不清白,毕竟那东西是他写出来的,满纸的欲念也不过是藏在不为人知的最深处的渴求。
寇窈观沈识的神态,发觉他似乎真没动什么歪心思,想起自己刚刚的话简直是恼羞成怒,掀起帘子指着外面对他说道:你出去!
沈识道:你不听秦则的事了么?
寇窈将他推了出去:不听了不听了,等你回了裴家一起说!你现在出去!
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沈识,沈识却仍旧乖乖下了马车,瞧着她吩咐辛夷赶快离去之时竟生出几分心酸之感。
怎么又被赶下来了呢?
他摸了摸怀里的耳坠,一时竟不知道是得还是失了。可想起寇窈戴着这耳坠的模样,仍旧止不住心旌动摇。
被赶下来也算不亏。
第36章 好姑娘 看你一眼便所有东西都无师自通
我以为秦三这个只靠剿了几个匪便升上去的北京卫指挥使就够离谱了, 没想到更离谱的是秦家和那窝山匪是一伙的。谢芙端着茶盏感慨,以后秦家再冒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了。
又是傀儡又是混淆龙凤,又是与山匪为伍又是勾结外敌。
可真是能遗臭万年的丰功伟绩了。
裴安皱着眉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沈识:你总该先同我们商议一番, 贸然行事若是出了岔子该如何是好?
人质证据都再清晰不过,我提前同顾大学士及兵部的几个都通了气,出不了什么岔子。沈识不明显地动了动身子,秦三的北京卫指挥使之位定然保不住了。秦则虽也牵连在此事之中, 但他手中掌着其他几支京卫,怕是轻易不会革职, 顶多罚上些俸禄。
沈澜道:秦则本就手段酷烈, 惹得手下众人不满,此事一出更是把手中京卫的名声都坏光了。乱了他们的人心也算有所得。
寇窈听着这几人啰嗦朝堂上的官司,一口云片糕不上不下的哽在了喉咙里。
有人在蹭她的绣鞋。
对面坐着禾迦与沈识,禾迦昏昏欲睡且腿不够长,那罪魁祸首是谁再明了不过。
马车上被沈识挑明自己在想坏事的羞恼再次浮现,寇窈满怀怒气地吞下云片糕, 恶狠狠地踩在了沈识的靴子上。
沈识眉毛都没动一下, 寇窈脚踝上的银铃却被带着发出了声响。除禾迦之外的几个人精登时反应过来桌下的官司,一时神情都有些微妙。
寇窈此时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将面前的糕点推开说了句我吃好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了。
银铃一步一响,明明是再细微不过的声音, 可寇窈却觉它吵得自己心烦意乱, 只想赶快回房摘了。
日后再也不戴着它了!简直像是像是被沈识烙下了什么记号一样!
进了屋子转身关门时寇窈才发现沈识一直跟在身后。她本想冷酷地将沈识关在门外, 可谁料他却将手掌横亘在了门缝之中挡了一下。
寇窈狠不下心真把他那拿刀下厨的手给夹了,干脆推开门怒气冲冲质问道:你跟来做什么!
还是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跟过来的,知不知羞!
她双颊染上了因怒色泛起的绯色, 杏眼圆睁,活像只被惹炸了毛的猫儿。沈识进屋将门合上,轻声叹了口气:我好冤枉。
他看起来恨不得赌咒发誓了:我真的没想什么下流事。
这人怎么还说这个!
寇窈气急败坏,他是没想,可是她自己
眼见着寇窈怒火更盛,沈识终于发觉了不对她气的不是这一桩事。
那是气他戳中了她想歪了的事实,一时之间恼羞成怒了?
沈识心中哭笑不得,又忍不住生出了逗弄她的念头:你从前不是说男女之欢阴阳交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想便想了,有什么好羞恼的?
他上前一步,眼底流露出几分促狭来:以往不还说要试试么?
什么时候的话了,他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后头是桌案圈椅,寇窈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坐下了。她很是委屈:我就是随后说说还不成么你做什么要这样羞我。
还真是个口头上的将军。
又是面首又是话本的,还真当她胆子大到哪里去了呢。
沈识半跪下来牵住她的一只手,看着她眼中水蒙蒙的雾气似笑非笑地问:真的只是说说?
他眉眼之间藏着股坏,可这坏又让他本就夺目的容色更鲜活几分。寇窈咬住了唇,登时心虚起来。
当然当然不全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