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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趁着半醉,还趁机了解了许多情况,得知龙皇和鹰王也来到了人间。
说实话,龙皇便罢了,毕竟是女方的家长,但是鹰王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参与,他就没有一点自觉吗?他是前任。
皇帝并未觉得自己是人类的身份便低人一等,他认为人是最高等的,鹰?呵呵。
龙嘛,不敢得罪,因为是女方的家长,只要是女方的家长,就算是蚂蚁,那也是不能得罪的。
平日里对于那样的关系,能不问就不问,但不问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他心里有一句话,一直都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其实他介意儿子的前生父母。
这句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不讨人喜欢,儿子可能会说他小气,狭隘,不能容人。
但是,他真正介意的是,一旦毫无芥蒂地承认了他们,就等于承认自己和皇后只是儿子的养父母,就那种糟心的感觉,太难受了。
如今半醉着,他想起这种感觉,更是难受得很,才会想着既然鹰王都能下场竞逐办婚礼的场地,他为什么不可以?他缺哪了啊?缺人还是缺银子?他不行吗?人间界很失礼吗?
如果说,婚礼是在女方那边办,他还是能接受的,但他要去观礼,自己儿子大婚,当父亲的不能去,这是多大的遗憾啊。
所以,翌日召见大臣之后,便偷偷地带着人出宫去找龙皇。
他认为,在人间界办婚礼其实可能性不大,因为来参加婚礼的很多都是神仙,大批量的神仙来到人间界,这会对百姓造成极大的影响,一会儿一个神迹,大家都膜拜神仙了,谁来拜他这个皇帝?
因此,他是去找龙皇协商,他这个当爹的支持在女方场地办婚礼,但是要争取观礼的席位,同时,新郎新娘拜父母的时候,他和皇后也要坐在高位上接受拜礼。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如果他这个当爹的不能去,这婚礼就不办了,他在人间给他们补办一场盛大的,羡慕死他们。
人间的皇帝一旦硬刚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皇帝去找龙皇的途中,却又想到了儿子的感受。
儿子肯定也对那个父亲有感情的,如果他连同龙皇一起算计他,儿子会不会心疼他呢?儿子会不会难受呢?
这么想着,便如坐针毡了,他略一思索,决定先去找鹰王,如果鹰王同意让他与皇后出席,且接受拜礼,那他就还是保持中立吧,别闹太多的事让儿子为难。
结果,按照情报显示,鹰王和龙皇这一次是住在一起,那就没法子了,只能叫人把鹰王请出来,在外头问问他。
他的马车停在了境王府外的大街口,叫龙川去请鹰王。
没一会儿,鹰王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美男子。
皇帝一看鹰王恶狠狠的脸色就来气,朕都还没愤怒,你愤怒个什么啊?
不是为了儿子,都不想跟他说话。
鹰王知道来人是人间皇帝,他对皇帝心里是尊敬的,毕竟是儿子在人间的父亲。
奈何他打赌,必须这般冷着脸,但上了马车之后,他虽凶着,声音却极为温和,还见了礼。
皇帝心里头好受些了,便想着摒弃那些念头,与他好好说说。
但鹰王这暴脾气,一听皇帝说到时候要以父亲的身份接受新人的拜礼,顿时急了,一挥手,“不行,那绝对不行,到时候来宾这么多人,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在人间有一个父亲?”
皇帝生气,“难道我们不去,不接受拜礼,大家就不知道了?他是凡胎入世的。”
鹰王态度坚决,“知道是一回事,让大家亲眼看到就不行,他在神族和天界,只有我一个爹,人间这边不管你怎么折腾,但不要折腾到神族去。”
皇帝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可以来到人间界折腾,朕凭什么不能去神族?朕比你们低一等是吗?”
鹰王看着他,不满地道:“人间界随便我们来,但去神族你们需要我们带,这怎么一样?如果你们自己有本事去,不用我们带,那也随便你们去啊,不过,他既然是在神族办的婚事,爹就只有一个,是我,不是你。”
然后,藐着皇帝,什么低人一等之类的话,这都是三界的共识吧?何必说出来呢?
皇帝真的气坏了,他脸色难看不说,说话还没一点礼貌,什么叫爹只有一个?眼下分明就有两个了,他难道想独占吗?
“好,既然谈不拢,那就不要谈。”皇帝说完,气呼呼地下马车走了,反正也不远了,几步路程,他去找龙皇。
龙皇那边听得人间皇帝来,笑容堆满了脸,在府里头好生招呼了一番。
皇帝直言找过鹰王,鹰王不让他们夫妇去参加婚事,问龙皇是否同意,龙皇点头,笑着说:“当然同意啦,不止同意,我还觉得你们应该去。”
毕竟,这凡胎之身还不灭,皇帝确实是东方境的父亲,抹杀不了。
儿子的婚事自己不能去参加,听起来就觉得惨绝人寰。
皇帝这会算是遇到知音了,大吐苦水,说鹰王如何轻视凡人,龙皇心头暗恨,不由得添油加醋,说他本就是这样的鹰,无可救药,不要跟他计较。
愤愤不平地说了一番他的坏话之后,他顿了顿,说:“他行事确实过分多的,但有一个优点,疼儿子,几千年来为了找儿子,吃了不少的苦头,大家都劝他放弃,他咬着牙就是不放弃,冲这点,我赤龙还是敬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