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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年此时就好像是散发着寒意的冰块,让她觉得十分舒服,忍不住的想要更贴近一些。
厉斯年眸色变深,看着江以宁那双眼迷离的样子,暗骂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将人塞进了后座,厉斯年才伸手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江以宁的伤势不轻,她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去医院,厉斯年只好将她带回了厉家,顺便让家庭医生过来。
“唔,好难受。”时间拖的越久,体内的药效发作的越厉害,江以宁已经彻底的失控了,身上的衣服去了大半,依旧没有得到缓和。
车子摇摇晃晃,她胃里难受,半路又吐了一次,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厉家。
厉斯年下车将人用衣服包好,抱着进门。
家庭医生已经早一步的到了,此时就在门口等着,看厉斯年回来了,连忙快步上前:“厉少。”
“跟上。”厉斯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已经抱着江以宁进了门了。
凌越不敢多问,跟在他的身后进门,然后上了二楼的房间。
“看看她的情况。”
厉斯年解开领口两颗扣子,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江以宁喝得不少,又被人下了药,双重作用下,威力简直是让人无法承受。
他口干舌燥的,却又不敢离开半步。
凌越上前,刚刚伸出手想要给江以宁检查,就被厉斯年冷冷的喝止:“你做什么?”
凌越无辜的回头看向厉斯年:“检,检查身体啊。”
“检查身体还要脱衣服?”厉斯年十分不满。
凌越讪讪的收回了手:“她身上是不是有伤?我要看看伤势严重不严重。”
“隔着衣服检查。”厉斯年不肯退让。
别的都可以,唯独江以宁的身体,不能让别的男人看。
凌越看厉斯年这副态度,只能够无奈叹一口气,隔着衣服轻轻地按了几下。
江以宁腹部被孟伟踹了几脚,疼的厉害,凌越才刚刚碰到,她就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又哭又闹的。
凌越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整个房间里面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赶紧的放轻了动作。
“滚开,别碰我,滚——”
江以宁脑海里面是五年前那画面。
当时她也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被男人强势的按在床上凌辱,就跟今晚的经历一样。
她痛苦绝望,下意识的胡乱挥舞着双手双脚反抗着,最后一脚踹在了凌越的身上。
凌越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无奈:“应该是没伤到骨头。”
看江以宁这副龙精虎猛的样子,多半是皮外伤。
“她被人下药了。”厉斯年脸色冷沉的厉害,站在那,目光沉沉的看着痛苦挣扎的江以宁。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晚到一步,结果会怎么样。
后怕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江以宁居然胆大白天一个女人跑去那种地方!还差点出事!
胸腔里面的怒火疯狂的燃烧着,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凌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江以宁的手腕,把了脉,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种药可以解,给她打一针睡一觉就好了。不过第二天醒来以后会有些不良反应。”
凌越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在里面找到了专用的解药,给江以宁扎了一针。
原本还在闹腾的江以宁,哭了几声以后,渐渐地安静下来,睡了过去,只是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尤其是右边脸上的巴掌印,分外的清晰吓人。
“厉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对了,这里有铁打酒,还有消肿的药膏,都是我师傅研究出来的,效果不错。少夫人的身上如果有外伤的话,用这个好的快。要是实在是不放心,明天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就好了。”
凌越战战兢兢的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两瓶药,递给了厉斯年。
厉斯年接过了药,淡淡的应了一声,打发了凌越离开。
房间里面没了外人,安静的厉害。
江以宁睡得不安宁,哪怕是睡着了依旧紧皱着眉头。
厉斯年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
仿佛是遇溺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江以宁用力的抓住了厉斯年的手,那力度大的吓人。
厉斯年也不在意,只是坐在那,细细的看着那一张脸。
跟五年前没有多少的改变,却少了当初的稚嫩清纯,多了些深沉妩媚,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的愁绪,让人看着想要给她抚平。
厉斯年伸出手,略显粗粝的手指指腹,轻轻地在江以宁娇嫩的脸颊划过,细细的摩挲着,许久,才收回了手。
将江以宁身上的外套解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腹部,一大片的青紫痕迹。
厉斯年的眼神冷了几分,打开了凌越给的铁打酒,轻轻地给江以宁处理伤口。
江以宁一觉睡得不安稳,她又做了一轮的噩梦,梦里是五年前那禽兽,不顾她的苦苦哀求,狠狠的占有了她。
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记忆尤深,让她无法忘怀。
哪怕是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了,她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室外的阳光从窗台洒落进来,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