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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烧的很厉害,脸颊红扑扑的,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吓人。
厉斯年一直就守在床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这样江以宁的病就能好。
江以宁的身体不好,但是这是厉斯年第一次看她生病,烧的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了。
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时候,厉斯年总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消失,让他很没安全感。
外面还下着大雨,江以宁这个情况不适合再跑出去医院,厉斯年最后只能够给家里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江以宁,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厉斯年伸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江以宁的脸。
可惜江以宁此时烧得迷糊,只是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连拍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
厉斯年又找了温度计,半小时给江以宁量一次体温。
厉斯年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亲手去照顾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病人。
好在生病的江以宁还算乖巧,也不哭不闹的。
吃了退烧片两个小时了,烧没退下来,反而还烧的更厉害了。
厉斯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不断的在床边来回的踱步。
叫了江以宁好几次她都没回应。
印象中有一次自己发烧,江以宁照顾自己的时候是用酒精给自己擦拭身体的,他又跑去楼下酒窖,将自己珍藏了许久的酒搬了出来,倒进了盆里,去给江以宁一点点的擦拭。
高浓度的酒精物理降温的效果不错,厉斯年给江以宁擦了三遍的时候,她的体温终于是降下来了。
这个时候家庭医生也姗姗来迟了。
第76章 我不会原谅你的
“厉少,我已经给厉太太打了针,也给你留下了药了,只要今晚没再反复发烧,第二天起来就不会有事了。”
陈岩科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要不是厉斯年坚持的话,他连针都不会给江以宁打。
在厉斯年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他硬着头皮的吩咐了几句,才背着药箱,冒着雨离开了。
厉斯年看江以宁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才松了口气。
陈岩科的话他没忘记,半小时给江以宁量一次体温。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江以宁的温度又上去了一点,厉斯年顿时如临大敌。
所幸半小时以后温度又自己下去了。
厉斯年一个晚上的心情跟坐云霄飞车似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直折腾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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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江以宁觉得喉咙跟火烧似得,疼的厉害,因为睡得时间长了,身上不仅仅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甚至还觉得骨头都有些疼。
口干的厉害,江以宁缓了一会儿才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手背上还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带,上面的刺痛感告诉她,昨晚应该是输过液。
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输液?她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白婧如果是在的话,巴不得她病死好上位,怎么可能会找医生来给她看病?
而且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
一个很荒诞的想法在江以宁的脑海里面突然的蹦了出来,不过很快又被她抛到脑后。
怎么可能会是厉斯年?
刚刚起来,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厉斯年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进门,一股食物的香味瞬间在房间里面弥漫,不过仔细闻不难发现,粥似乎是烧糊了,有一股淡淡的糊味混在其中。
江以宁诧异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厉斯年看她下来了,而且还是赤脚站在地板上,顿时脸色变了变,快步的上前,将手里的粥往桌上一放,冷声的呵斥:“谁准你下床的?”
江以宁被他吼了一下,脑子还有些懵。
没反应过来,就被厉斯年一把扛了起来,丢回到床上去了。
还很贴心的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江以宁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前脚刚刚吩咐医院断了念念的治疗,后脚又对自己那么好?
怎么?是良心发现了?
“你……”
“闭嘴。”听着江以宁那鸭公嗓似得声音,厉斯年冷冷的打断,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江以宁一杯水灌下去,喉咙稍微舒服一点了,才皱眉看向厉斯年:“你怎么回来了?”
“呵,怎么?不希望我回来?难道你在丽港市,也有姘头?厉寒?”厉斯年冷声一笑,出口的话十分的刺耳难听。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觉得厉寒是挺好的,怎么?厉少你是不是要割爱,放我自由,让我跟厉寒可以双宿双栖?”江以宁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着厉斯年,满目的挑衅。
“你找死?”厉斯年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眯着眼看着江以宁,判断着她这句话的真假。
“找死?对,我就是找死。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财迷心窍答应跟你假结婚,厉斯年,我们当初签婚前协议的时候可没说过,我连接触异性的资格都没有。你也没告诉过我,只要我有任何不如你的意,你就会让我身边的人去死。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宁愿找个八十岁的老头子给他当情妇,也不可能找你!”
一想到念念差一点就出事了,江以宁的心脏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