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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婧一听厉斯年这句话顿时就慌了,顾不上厉斯年的厌恶,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厉斯年只是低头看着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那你就去死。”
那你就去死。
五个字,简单却如雷般落在了白婧的耳中。
她不敢置信的仰着脸看向厉斯年,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这是一向对她温和的厉斯年说的话?
他居然让自己去死?
白婧整个人跌坐在地,满脸的绝望。
没了,什么都没了。
厉斯年再也不会信任她。
她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斯年哥哥?”
她迟疑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叫了厉斯年一声。
厉斯年没理会她,转身就走。
白婧一点力气都没有,怔怔的看着他大步的离开,连头也不回。
这一瞬间,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悔恨宛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她,她痛苦的捂着脸,终于没忍住大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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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嫂伤势不轻,轻微脑震荡,后脑勺缝了十二针,手术过后麻药没过,人昏迷着,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江以宁在病房里面陪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莲嫂醒了,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少夫人,你怎么在这里?我没事的,你快去看小少爷吧,小少爷现在肯定很需要你。”
莲嫂刚刚苏醒,人还很虚弱,但是心里却还是惦念着念念的情况。
“莲嫂,念念没事,你别担心,好好的休息。”江以宁见莲嫂要起来,赶紧的过去伸手将人按了回去。
莲嫂动了一下脸色更苍白了,喘着气:“呼呼,没事,没事。”
“医生说了,你的伤不轻,别乱动了好吗?”江以宁很少感受到这样的善意。
沈秀琴自从被赶出江家以后,整个人就有些疯狂,对她并不算太好,每次见面母女两人总是免不了一番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这几年时间江以宁早就已经习惯了人情冷暖,此时突然有人对她那么好,还真的不太习惯。
“少夫人,其实少爷他对你真的很好,我跟阿宝来家里,就是少爷专门去请的,他知道你的身体不好,气血亏空的厉害,所以吩咐我们每天在你的饭菜里面加了些补血益气的药材,还不让我们告诉你。我可以说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的脾气我知道,他就是面冷心热,你不要跟他吵架。”
莲嫂见江以宁着急了,也没继续挣扎,只是躺在那,看着江以宁,开口说着厉斯年的事情。
江以宁沉默,不想听这些。
“其实少爷也是个可怜人。”莲嫂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了厉斯年从小在厉家过的日子,就一阵的心疼。
她是真的看着厉斯年长大的,也是看着厉斯年一点点的被白素锦折磨的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跟谁都不亲,对谁都冷淡,永远把自己包裹起来,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生怕再次的被伤。
“莲嫂,你在厉家工作了很多年了吧?你知道厉斯年跟他母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江以宁听着莲嫂的话,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厉斯年跟白素锦争吵过后的状态,有些好奇。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当年夫人嫁给老爷,不是心甘情愿的,她还有个初恋,相爱了好些年,不过因为白家当时出了点问题,不得不联姻解决问题。”
“后来夫人嫁到了厉家,心里还是惦念着那个初恋,刚刚开始那两年,甚至还闹出过婚内出轨的丑闻,再后来,她的初恋就出意外没了。夫人才踏踏实实的跟老爷过日子,直到少爷出生。”
“说来也是奇怪,少爷一出生,夫人就对他十分的厌恶,甚至是到了憎恨的程度。从小就不爱亲近,甚至好几次差点就被她下手害死了少爷。后面老爷就不让她接近少爷了。在少爷八岁多那一年,夫人亲手把少爷推下了花园的莲花池,那会儿寒冬腊月,京城的天冷的彻骨,少爷落水被救上来以后,就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再醒过来,就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对女性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和厌恶。”
“就是那一次以后,少爷跟夫人之间算是彻底的断了母子情分了。后来老太爷怕夫人再犯浑伤了少爷,就把少爷带到了身边,一直在滨南那边生活,前几年才到了丽港市来定居。”
“滨南?”江以宁抓住了莲嫂话里的重点。
厉斯年之前居然一直生活在滨南?
她居然都没见过他,实在是古怪。
“恩,早些年老爷子是一直都住在滨南的,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才到丽港市来的。”莲嫂回忆了一下。
“哦,是这样啊。”江以宁若有所思。
莲嫂跟江以宁说了不少的话,也累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江以宁去ICU那边看了念念,念念人还没醒,暂时不能探视,江以宁只好先离开。
刚从ICU出来就撞见了厉斯年,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江以宁认得,是市一医院的院长。
江以宁一脸疑惑的迎了上去,咨询性的看向了厉斯年。
“这两位是京城过来的专家,专攻白血病和糖尿病的,一会儿他们会给念念看看,还有这几位都是国内权威的专家,这一次来给念念会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