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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急的张望,能不能再来一个人帮忙?能不能再让她找到一根木棍?
一秒、五秒、十秒……秦仞躺在地上,眼眸微垂,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
目光中,男人起身回到他刚刚的地方,把那把刀捡了起来,而后笑着重新朝他走来。
越来越近……秦仞仍是安静的躺着,目光过分冷静,在心里倒数数字,三、二——
“滚开!”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倒数,同时吸引了拿刀男人的视线。
纤细的胳膊在他面前一晃、定住,薄荷味的口腔喷雾喷进他眼中,他立刻捂着眼睛痛苦的大叫起来。
秦仞迅猛的伸出一脚踢中他胯下,男人结实的倒了下去。
“啪”的一声,刀子落在地上。
阮莺白着脸跑过去,将刀子捡起来丢进草丛。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怕死!秦仞咬牙,“过来!”
阮莺脚步虚浮的朝他跑过去,跪在他旁边,声音虚弱的问:“你怎么样?能不能起来?”
第369章 不除不快
“扶我一把。”
阮莺拉了他的胳膊一下,指尖颤抖个不停,“没力气了,我浑身发软。”
她低着头努力平稳呼吸,大概过了一分多钟,疯狂跳跃的心脏终于慢了一些。
“你现在——”
话未说完,秦仞骤然翻身把她压在地上,而后随着拳拳到肉的声响,阮莺听到了从秦仞紧咬的唇齿中泄出的闷哼。
“警察来了!”有人叫。
醉酒的男人起身就跑,警察跟在后面追。秦仞伏在阮莺身上,喘气很重。
“你怎么样了?秦仞、秦仞?”
没有回应。
阮莺的声音一开始只是抖,后来变成不可抑制的哭腔。
她感到一抹干燥扎人的触感在脸上轻轻划过,秦仞喘着气低笑了一声,“这眼泪为我流的?”
“你没事吗?”
“嗯,死不了。”
他翻了个身,闷哼着躺在阮莺旁边,转过头看女人苍白的脸,一行眼泪没入她耳鬓边的黑发里,长长的睫毛挂着泪水。
美得惊人。
几年前,那个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被他误会的雨夜里,阮莺身中两刀救了他。
只可惜他不但没有看到那一幕,还把她错认为凶手。
后来的无数个雨夜,他不断回想那一天那一刻,她为他挺身而出的样子。
想象得出却又抓不住那个画面。
今天,现在,和那个雨夜骤然重合在了一起,她护着他的画面变得无比清晰。甚至于她是什么动作、什么表情,都一帧一帧的印在秦仞脑海里。
他无声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刮了刮阮莺眼角的泪花。
“这就是你说的不够喜欢我?”
阮莺抿了抿唇,抓紧了手里的口腔喷雾,木着脸道:“读大学的时候,我看到一条狗蹲在路中间差点被车压死,也不顾危险的跑过去救它呢,后来看到它奄奄一息,当即大哭了一场。”
“……”
警察把他们弄到医院,阮莺没事只是吓得厉害了些,秦仞左手臂再受伤,其他地方幸好没有大碍。
将手臂包扎了一番,天已经很晚了,秦仞叫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他的公寓,硬拽着阮莺上了楼。
“你先去洗澡。”
“我回家洗。”
秦仞把她掀翻在床上,冷静而斯文的把她衣服推了上去,“不想洗澡那就做。”
“你神经!”
“是你不老实,问不出一句实话,专挑我不爱听的说。”秦仞把她双手压在头上,俯身下来,“就是欠干。”
完事后阮莺挂着泪珠儿冷笑,“见义勇为打人的时候没力气,欺负我倒是很有。”
秦仞额头直抽抽,再次翻身而起把她压在身下,“惹我一次,做一次。”
关于监听器的正经事,两人在隔天早上才谈起。
“能进你房间的不一定只有你们家四个,保姆、修理工、清洁工……都有可能。”秦仞冷静分析,“暗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这些阮莺冷静后也想到了,同意的点点头。
秦仞再道:“搬出来住,有一处地方他们绝对下不了手。”
“……不要。”阮莺知道他说的是他的公寓。
秦仞没有逼她,“如果你不想在家住了,随时过来。”
阮莺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没说话,经过一夜,他们的关系离她预想的越来越远了。
“沈晚。”秦仞按住她的手,“既然你不愿意说心里的障碍是什么,我不逼你,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想住哪儿住哪儿,想什么都行,只有一条,我不接受形同陌路的结果。”
“如果我硬要?”
秦仞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你可以试试。”
就这样吧,走到哪是哪,阮莺有些愤愤的想。
今天是她在公司的最后一天,秦仞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嘱咐:“你房间里有监听器,很可能车里也有。晚上把车开到我那边去,我叫专人给你排查一遍。”
“好。”
“去吧。”
秦仞吻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没入办公楼里,才转身准备上车。
衣领忽然被人揪住,接着脸上就挨了一拳。
他摸了摸脸颊,看着面前的男人。
“厉总,”他淡淡道,“这是你们厉家独有的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