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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处我自会判断,你只需要做一件事:说出来。”
“这事关系我们厉家几十年的秘密,秦仞,我倒是想问问你,如果你家有这么一个惊天秘密,你会把它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吗?”
秦仞面色不变,“你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厉二爷,你现在是在我们手里,我对你来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是能决定你生死的人。想活着,就全盘托出,你推三阻四,那就是不想活?”
魏承志仰着脖子笑起来,“不让我活?秦仞,你还是太狂妄了些,沈晚的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我没了命,她很快也得下地府。”
他仔细瞧着秦仞的表情,“让我猜猜,沈晚没跟你一起过来。该不会是已经病发了吧?这个毒有几种发作方式,一种是锥心刺骨的疼,还有一种是看起来很平和,但人的五脏六腑却在被悄悄侵蚀。等人醒过来的时候,会比第一种更加难以承受。”
秦仞眼皮都未动一下,“这些我比你更清楚,我要的东西,给你一个晚上考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承志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该死的,从他脸上,他一点东西都猜不出来。
沈晚难道还没发作?按照时间,明明就这几天。
……
回到医院,阮莺已经醒了,只不过醒着比昏迷更痛苦。体内传来的痛感让她秀眉紧蹙,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
秦仞沉着脸走到病房里,阮莺强忍着痛楚问:“你去见过魏承志了?”
“嗯。”
“他不会轻易给药的,这是他的筹码。”
“我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会妥协。”
阮莺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见他眉头很突然的紧了一下。
“你……坐下来。”
秦仞依言坐下,察觉到她去刷他衣袖的动作,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臂上还缠着一圈绷带,阮莺神色愣愣的,很快又因疼痛咬紧了牙关。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秦仞不在意的把衣袖放下来,“只是一点小伤,被刀不小心割伤。”
他没有说枪,那可能会让她更担心。
“秦仞,”阮莺抓住他的手,“地图一定不能轻易给出去,这是我们身上唯一的筹码,一定不能轻易给。”
秦仞抽了纸巾轻轻给她擦汗,“你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以挺很久?”
阮莺咬牙挤出一个笑,“现在就是我跟魏承志较量的时间,我一定要赢,一定要他把那个人的身份吐出来,否则我感觉这事情不会轻易结束的。只要他有东西瞒着我,我就处在不利位置。”
“你扛不住。”
“我扛得住。”阮莺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答应我,一定不能轻易给出地图。我让你看看,我可以坚持很久。”
她脸上的每一颗汗水都让秦仞心脏锁紧,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低声说:“好。”
“你帮我把爸爸叫过来。”
第499章 没有解药
“现在?”
阮莺点点头,“既然现在我已经跟魏承志摊牌,也就没必要再防着他。我感觉……他应该是心疼我的,如果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东西就好了。”
秦仞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躺在她身旁,紧紧的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半个小时之后,沈明德被秦仞的人带到了病房,准确的来说,秦仞对这位未来岳父颇为尊敬,事先打过电话之后,让自己的人把他从酒店接过来的。
沈明德一路上都在担心,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阮莺之后,脸色更是白了又白,两条眉毛紧紧的拢在一起。
“晚晚,你这是——”
想起从昨晚开始就没见过魏承志,他仿佛明白了一点。
“是——”
是什么,他问不出口,本能的还是不相信,魏承志在沈家呆的时间不短,他们一家人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健康上的问题。
而且之前他没有对阮莺动过手,现在应该也是不会的。
但她单独把他找过来,还有秦仞在侧,应该不是小事。
秦仞把病房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阮莺痛苦的喘了一口气,“爸,是魏承志给我下了点东西,我现在在逼他交出解药。”
从她口中得到确定的话,沈明德只感觉气血攻心,胸口重重起伏,身体一摆,差点倒在地上。
秦仞扶了他一把,他却不肯坐下,因为愤怒全身颤抖。他掏出手机,拨打魏承志的电话。
“伯父,电话没必要打,人现在在我手上。”秦仞道。
阮莺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秦仞走过去调整了一下床,又用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爸,我请你过来,是要问问,魏承志在我们家的目的是什么?你和妈隐瞒着我的六年前的事,到底是什么?”
沈明德脸上表情复杂,既有震惊,也有愧疚。
沉默了好久,他说:“魏承志是在你读高一的时候找上我的,那时候家里生意失败,赔了很多钱,窟窿堵不上,你妈整日以泪洗面,我也愁得整日睡不着觉。魏承志突然,对我说可以帮我偿还欠款,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以一个叔叔的身份接近你。”
说到这里他低着头,没脸看阮莺,“我当时是穷疯了,听他确保只是想通过你找到一个人,所以犹豫了几天之后经不住催款的压力,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