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那么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肯定比现在更没下限。
    沈柏年将人松开了些，一脸严肃，“你就不能不提她吗？”
    第195章 会
    排斥，不喜。
    顾云抒感受到了他非常直白的情绪。
    她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提？唐绾是你的过去，不管提不提，她就在那里，你和我都无法当做没发生过。比起你和她，我跟陆良笙也真的是小打小闹了。”
    “也是，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坦然面对他，而你连提唐绾两个字都不行。”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沈柏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因为唐绾背叛了你，而且不止一次，所以你才觉得我不错，甚至觉得你早该选我。”
    “刚到米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又被甩了，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你肯定每天都很开心，过得超级幸福。等我回国，你要是速度快的话，就抱上两个孩子了。”
    “每天想的都是这些，所以我觉得自己也要加油，至少不能孤零零的回去吧，那样真的显得太可怜了。陆良笙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很照顾我，不管我开不开心，他都在想法子逗我。”
    “其实，你我都清楚，如果你跟唐绾的婚礼上没发生意外，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而我，我可能也会嫁给陆良笙，其实这样的结局也……唔！”
    她嘴突然被捂住了，男人颤抖地眼神直逼过来，里面装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绪，太复杂了。
    他掷地有声地说：“没有如果，事实上就是所有的人跟事将我们推到了一起。”
    所有的人和事？
    顾云抒觉得他说的太过了些，好像在说他们是命中注定一样。
    “算了。”她拿开他的手，“一直纠结过去的事也没有任何意义，多说也无益。你不是要给我讲案例吗？开始吧。”
    原本沈柏年心情不错，即便是在这种境况下，他都觉得她在自己身边，那种感觉就不太一样。
    经过刚才的谈话，他什么心情都没了，但也得强装出精神讲案例。
    两个人将案例的时候，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跟沈柏年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他可以抱着她，他们会同看一份资料，她不懂的地方，他就讲。
    现在这场面，跟在公司会议室里开会并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让他感觉，更加严谨跟正式。
    他没憋住，说：“我旁边坐得下，你过来坐。”
    “我喜欢宽敞点的地方，这里挺好。”
    “你让我很紧张。”
    “那你先休息两三分钟，缓口气？”
    “算了，我直接讲吧。”
    “……”
    沈柏年激情澎湃讲解了一个小时以后，顾云抒突然发问，“当年要是唐绾没逃婚，你会跟她结婚吗？”
    “会。”
    时间瞬间静默了两三秒。
    然后就跟热水一般沸腾起来，顾云抒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直接将手里的资料全砸到他脸上，“去吧，你现在也可以去！我不拦着你！”
    “我他妈真是疯了跟你来这个鬼地方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她一直在在意这件事，却假装自己豁达，甚至给自己催眠，不要想太多，就顺其自然。
    事实上，她心胸可能比任何人都狭隘。
    沈柏年没来由地被砸，瞬间懵了，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知去向。
    第196章 给彼此一个完美的印象
    他在公寓旁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急得都忘记先要打电话，等他想到的时候，电话倒是响了起来。
    是她打来的。
    他抖着手接听，不知何时下起毛毛细雨，他就站在雨里，身上穿着的衬衫越来越湿，听她说话。
    “对不起啊，我刚才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了。”
    “沈柏年，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已经努力过，也知道你也在努力。但，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无法改变。”
    “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喜欢暗恋你的那段时间，虽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但也很幸福。”
    “所以，我们别勉强在一起好不好？就到这里为止，给彼此一个完美的印象。”
    “至于孩子，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们可以共同抚养，好吗？”
    “……”
    最后一句，她已经有了哭腔，即便隔着电波，他都能想象她现在的样子，既痛苦又无奈。
    他眼睛也渐渐开始湿润，又涩又烫，“抱歉，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以为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当以前那些没发生过。看来，是我想当然了，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我知道了。”他极其艰难地说出后面的话，“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不过，你这样跑掉我也担心你安全，你现在在哪？”
    他听见她在电话那头笑了下，“你真的同意了吗？会不会等我出来，你又反悔？”
    “不会，你知道我言出必行。”
    “我不相信，你之前就对我食言过。”
    沈柏年呼吸一顿，“这次……不会。”
    “好吧，那我再相信你一次，你往你左边方向看。”
    沈柏年依言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绿植里钻了出来，看上去被冻得不轻，即便隔着雨幕，他都看见她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