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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姜菀眉操纵灵丝就要故技重施,却被厚厚壁垒挡住,无法探入他的腹部。
她面色一僵,只听男人在她耳畔低语:“你以为我有了准备,还会任由你作威作福?”
男人指腹划过她的嘴唇,停在她的唇角:“姜姑娘为何唯独对我冷淡?难道容貌在姜姑娘心里就这般重要?”
姜菀眉撇撇嘴,颜狗的世界你不懂。
她偷偷用灵丝扣住他的面具,就不信他还能把全身上下都武装起来。
眨眼的功夫,她飞快地掀开面具,霎时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
第18章 想来你不知我最喜欢师徒……
如此轻易就揭开采花贼的面具,这是姜菀眉没想到的。
他的容貌非但不丑,还挺俊俏。虽不及洛子衡、寂卿那般世所罕见,但也算上乘。
“这就是你说的奇丑无比?公子的审美标准,当真远超世人。”姜菀眉捏着银面具讽刺他。
男人任由她得意了一会儿,才嗤笑着抬手在耳后搓了搓,缓缓撕下他的面皮,露出了另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姜菀眉:“……”
她为刚才认真评价他假脸的自己,拘一把同情泪。
姜菀眉杏眼圆睁的模样取悦了他,他又在耳后揉了揉,再次撕下一张脸,“看清楚了?脸皮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戴上面具只是表明我不想被打探真容的态度。”
男人看了眼被姜菀眉抓在手里的银面具,笑道:“姜姑娘与我成亲那日,才能见到我的真容。”
姜菀眉不管他说了什么屁话,双眸放出兴奋的精光,问道:“易容术?可以教给我吗?”
据新手资料里介绍,用法术改变的容貌,在比她境界修为高的修士眼里无所遁形。但易容术就不同了,做工逼真的假脸,不精通易容术的人看不出端倪。
而这采花贼的易容术,显然比她所认知的更加高级,居然能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糊在脸上,还看不出破绽,实在厉害。
“倒也不是不行……”他松开她,起身将捆仙绳塞到她手里,“收好了,以后该用什么态度对我,心里有数吧?”
姜菀眉能屈能伸,当即冲他行了一个弟子礼,嘴里甜甜地喊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咳咳咳……你是真傻,还是给我装傻?”男人让她一句“师傅”喊的险些被口水呛死。
姜菀眉故作不知:“师傅您贵姓?徒儿总不能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男人被她噎得不行,过了半晌才说:“业火。”
她一听,心说这人果然滴水不漏,真名不说,只套出来个“花名”,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临时编的。
他从衣襟里摸出两张假面皮递给她,“师傅都喊了,总不能让你白喊。这两张是已经制作完成的女人脸,虽没有你倾国倾城,但还算能看,凑合着用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制作方法。”
姜菀眉二话不说就接过来收入血月中,谄媚笑道:“谢谢师傅,您是我见过全天下最慷慨和蔼的师傅。徒儿往后定会好好孝顺您,保证给您养老送终。”
他才比她大几岁,要不是短命鬼,轮得到她养老送终?
他攥住她的手,将她扯入怀里,嘴唇贴上她的耳朵,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想来你不知我最喜欢师徒恋,特别是你这样的美人徒儿。”
他冲她耳内吹了口气,“你以为给我套上为人师表的枷锁,我就会变成正人君子?真是天真的可爱。”
天真?放屁!这个词汇早就从她的词典里删除了!
业火离开后许久,姜菀眉都摸着被业火吻过的耳朵生闷气。
气死她了!面对男人向来都是她占据主导位置,从未这么被动过。
不行,下次再见到业火,她必须找回场子,撩□□号可不是摆设,她要让他知道被撩到腿软是什么感觉!
姜菀眉收拾好情绪,来到父亲床边,凝神查看了一番,发现父亲灵气阻滞处在胸口的位置。
既然是阻滞,只要疏通即可。与中毒或得病是不同的状况。
她操纵灵丝侵入父亲身体,与阻滞处连接,而后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理顺疏通。
这是一个细致活儿,就和外科大夫动手术一样,容不得半点差错。
治疗过程超过一炷香,她又如先前那般额头冒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但她不敢停下,怕暂停会前功尽弃,只得咬牙坚持。
一直到子时过后,姜菀眉才收回灵丝,看着灵气畅通无阻地在父亲体内循环,才彻底放松下来。
姜菀眉白着一张脸找到姜卓曦,他吓了一大跳,刚想开口问,就被她摆手阻止:“什么都别说,扶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再去灵泉,她怕又要节外生枝,不如用睡眠来恢复状态。
姜卓曦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姜菀眉的院落。
隐在廊柱后的男人,见她被姜卓曦抱回了屋,又等半晌都不见姜卓曦再出来。
他自嘲地一笑:“我真是吃错药了,半夜在这里喝冷风。”
无论多么有趣的女人,他都不该给她过多的关注。
晨光微曦,姜菀眉的父亲终于苏醒,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姜家上上下下。
姜父非但苏醒,修为还提升到了化神后期,一跃超过现任家主,他的娘子。这事一时间给了所有男性修士莫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