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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自伤八分。
这丫头,是让臣妾给管教得无法无天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江贵妃掏出绣帕,替她擦拭着小花猫似的脸蛋儿,道。
莫傅洵不置可否,只看着外面渐渐沉下来的天色,眼神凝视着江贵妃。
一别多年,他们两个倒是也有些生分,这侍寝的事情想到这儿,莫傅洵不由得拧眉,沉思。
父皇、母妃,你们陪绾绾睡觉好不好?
莫清绾一手扯着一个人,向卧榻而去。这么丁点的力量,本是拽不动谁的,可偏偏两人都乖顺的随着她,郎有情、妾有意,那就让她来当这个润滑油吧!
她暗自窃喜,躺在莫傅洵和江贵妃中间,趴着,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
绾绾的眼睛,生得像父皇。
鼻子像母妃!
莫清绾拽着莫傅洵的手,摸着江贵妃的鼻尖,看着两人都不由得轻咳两声,故作不解。
咦?母妃的耳朵怎么红了?父皇也是,是太热了么?
莫清绾用巴掌当做扇子的给两人扇风,却让她们愈发的感觉别扭。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谁都不会想到,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会懂得这些情趣!
啊莫清绾见时机成熟,也该功成身退,便爬起来,顺着床榻下去,对着外面喊道,芍药姐姐,绾绾要芍药姐姐抱!
江贵妃想起身去哄她,以为是闹觉。
可莫傅洵却轻轻拽着她的手,摇摇头。
芍药听见呼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来,一眼便看出是什么情况,赶紧抄着莫清绾便抱起来,道,奴婢送九公主安歇,陛下、娘娘,请放心。
第十二章 偏要来撞枪口
春闱帐暖,夜夜笙歌。
自那夜起,昭阳殿可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地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停歇的送来,什么稀奇的红珊瑚、翡翠摆件都如流水般的存在库房,连莫清绾想玩的九连环都是出手温润的和田玉做的。
烈火烹油,可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莫清绾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书札,江贵妃自庭院回来,看她、也不急着问。
芍药看着娘俩是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她倒是有些飘起来,娘娘,陛下说是在御书房有些事缠身,午膳便不过来用了。等晚些时候、他再来瞧您和九公主
宫中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咱们娘娘的福气可大着呢,能够如此得宠。
怕是以后坤宁宫都要咱们娘娘住着呢
芍药越说越是夸张,只提起此事的时候,江贵妃和莫清绾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微微蹙眉。
这
奴婢说错话了。芍药也察觉到什么,轻轻掌嘴,跪在地上。
江贵妃摆摆手,让她起来,道,后宫是何等的地界?要如履薄冰才是,稍微行差踏错,便会惹得杀身之祸,如此荣宠都是陛下所赐,你要谨记。
皇后之位悬着许久,想来陛下心中自有定夺,你莫要受了旁人的教唆,说错话!
江贵妃教训着,芍药也默默的嘀咕着,是,奴婢也就是在您和小公主面前才说两句,嘴严着呢。
宫中,哪里会安全?隔墙有耳,小心就有谁扒着墙根偷听。
莫清绾像是开玩笑般的说着,咬着笔尖,可芍药和江贵妃都盯着她,双眸充满探究。
这等心思,怎会是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说出来的?
都是绾绾从书里看来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莫清绾感受到盯着她的视线,晃了晃书札,甜甜的歪头笑着。
御书房,莫傅洵的精神尚好,那荆州刺史贪腐的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
等忙的腾出些空,他揉着头,瞧着天色已晚,若是吵醒那小奶团子,怕谁都睡不安生,便歇在勤政殿。
陛下,您最近的气色可是大好了,就连御医都说,是百姓的福气呢!
看来,这九公主在您身边叽叽喳喳的吵闹,倒是有些功效。
福公公端来热茶,躬着身子,笑着说。
莫傅洵抬眼,瞪了他一下,问,怎么?阿福,你如今也会搞结党营私的那套,可是昭阳殿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朕的耳边吹风?这般狐疑的质问,半真半假,半笑半怒,显然是动了怒气。
陛下,奴才在您身边伺候多年,这阖宫的娘娘,哪个没看在您的薄面上,打点过奴才,想投其所好的讨好陛下?昭阳殿的娘娘的确是给过奴才十两银子,说是喝茶钱,可什么都没提。
福公公跪在地上,倒是把事情抖落的一个干净。
奴才只是看着,这九公主的生性跳脱可爱,像极了陛下当年做皇子的时候,替陛下欣喜,才多说了两句胡话。陛下若是不愿听,奴才这就下去领罚
福公公是人精,陪着莫傅洵多年,可谓是最了解他脾气秉性的。
什么时候该哄,什么时候该坦诚,他倒是能够摸得差不离。
果不其然,此刻的莫傅洵的神情稍缓,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叨着,江贵妃自幼便陪着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