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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白和尚听她的歪理邪说,却不知为何,总挑不出错处。
难道这些年的佛经都是白读了?
念白、九公主门、任谁给推开,念空和尚浑身佛光的进来,莫清绾不由得有些心虚。
她刚刚可算是公然跟大和尚抢人了,不会挨打吧?
可否让贫僧跟师弟说两句话?念空方丈问,莫清绾吸溜着鼻涕,又顺手将佛坛前的供果给揣走两颗藏在怀里,她舌灿莲花的辩论了好一阵子,饿了渴了,吃点佛祖的东西,别怪罪啊!
门吱呀的合上,念白跪在地上,是我定力不够。
你尘缘未了,随着他们去、是件好事。无论多年以后,你想回来还是还俗,我都替你开心。那本该是你的人生,而不是因愧疚留在这儿,青灯古佛,用余生来懊恼今日的抉择。
念空倒是心怀宽广,莫清绾的耳朵贴着门,听到这儿,巧笑着。
哎呦因偷听的太近,门从里面打开的时候,她不小心惯性磕到头,抬眼对上念空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神,憨憨的露出些笑容,腿脚不好,走得慢!
贫僧送九公主回去。
念空和尚也没有继续拆穿她,反倒是以德报怨。
这大和尚真不错!
第一百一十二章 梅开二度,又昏了
替六公主办成大事儿,莫清绾心情愉悦,顿时觉得坐轮椅都没有那般憋屈了。
正值花季,寺庙庭院种植着的鲜花都争奇斗艳的绽放着,招蜂引蝶,想到暴君爹爹摆放在书房内的那两个价值不菲的白瓷瓶,小奶团子便想投桃报李的摘两株,给他填抹颜色。
莫清绾探出手,小心翼翼的折断两朵花,握在手中,摇头晃脑的驱赶着围过来的蜜蜂蝴蝶。
九公主?福公公弯腰收拾着地砖处的苔藓,听到格楞楞的声音,回头看着轮椅,忙扶着。
小奶团子勾着嘴角的弧度,看到屋内并没有暴君爹爹的身影,有些失望的耷拉着唇角,父皇呢?
陛下跟江南官员在隔壁庭院说话,九公主不如在这儿稍等片刻?
福公公推着她到屋内,本想让她歇会儿,可看到莫清绾径直拿起白瓷瓶的手,心提到嗓子眼。
这可是莫傅洵最喜欢的两个花瓶!
是已故的工匠在瓷窑内烧制五天五夜、请来书画名家的大师调制配色的绝版花瓶,世间仅有两只,寓意好事成双!这要是打碎了,九公主怕是屁股要挨打吧?
您不如将花儿给我,奴才帮您插进去?
看出她的用意,福公公试探的问着。可莫清绾却摇摇头,绾绾自己来!
那九公主小心些福公公按捺着心底的不安,眼睛不敢转移片刻的盯着。
拔掉鲜花的刺,调整着高低角度,小奶团子觉得颇为满意的摆进去两只,却忽然感觉到眼前漆黑,耳鸣像是谁在用两个粗壮的棍子扎进她的脑袋里似的,这种疼痛,让她的手有些拿不稳花瓶。
绾绾来了?
庭院外的侍卫来通报,莫傅洵便草草结束了跟江南官员的谈话,赶回来。
刚进门,就看到从莫清绾的手中滑落的花瓶,应声掉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没有办法拼凑修补的程度可谓是触目惊心,小祖宗呦!奴才可怎么跟陛下交代!福公公的心跟着抖了两下。
朕,亲眼看到了,不用你说。
莫傅洵冷着眼,想要训斥。
是暴君爹爹的声音?莫清绾扭头,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模糊的只能够见到光影中,有一道影影绰绰、看不清脸孔的身影,她握紧掌心残留的最后一只花,给爹爹的。
绾绾?
莫傅洵看着她软绵绵的像是一团纸般的倒下,手中的花儿掉在地上,起初以为是她又冒出些鬼机灵的念头想躲过惩罚,可慢慢发现并不像是伪装,慌神。
去找太医!
莫傅洵喊着,福公公连滚带爬的出去找人。
小奶团子紧紧皱着眉心,手死死的攥着莫傅洵的衣摆,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父皇爹爹,绾绾
朕在,朕在这儿。
莫傅洵摸着她的额头滚烫,像是火炉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卧榻,嫔妃和诸多阿哥公主都在外面的庭院站着,神情各异。
莫傅洵的怒吼声从里面传来,即便是看不到表情,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气,你告诉朕,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小九儿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再几日就能够自由走动了吗?
回禀陛下,臣当日疏忽,只以为九公主是受了皮肉伤。
徐大人跪在地上,看着莫清绾苍白、消瘦的小脸儿,也有些懊恼。
太医院中,数他的医术高超,也就让他忽视掉了些细枝末节的关键处,九公主那日在山涧、应当是头部撞击到石头,脑袋里面有淤堵的血块,前些日子没有症状,可这几日愈发堵塞,就影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