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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杜月茹就随身携带了小剪刀,他再想欺负她时,杜月茹狠狠地将剪刀插进了他的手臂,后来这泼皮就不大敢招惹杜月茹了。
    只是他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后,杜月茹竟然自己上门去投怀送抱了,这泼皮想都没多想,就受用了。
    只是后来他又看到了一个长相颇好,看着像体面人的男子出入了几次杜月茹的院子,几个月后杜月茹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搬走了。
    这泼皮还甚为遗憾,只是没想到过去了两年,几个月前,他无意就偶遇了上街闲逛的杜月茹,这泼皮还没成亲,就尾随杜月茹到了林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杜月茹已经成为了这家的姨娘。
    信上还写了这泼皮还堵到过杜月茹,他本来是想要几个银子,只是没想到杜如月一见到他就大惊失色,立马给了他银子,让他不要声张两人以前的关系。
    这泼皮一看杜月茹出手阔绰,似乎极为紧张。乐了,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从此便缠上了杜玉茹,没几天又上门去要银子。
    孙采薇看了看夹带的画像,上面画了泼皮的模样,虽然画得比较粗略,但是眉眼竟跟安哥儿极为相似。
    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哥儿,就是这泼皮的孩子。
    “小姐,你要怎么做?”胡氏接过书信,看完后问道。
    孙采薇有些不敢相信,若是杜月茹是被迫的,她肯定会同情。可这上面说的很清楚了,杜月茹自己送上去了。
    孙采薇怎么都想不通,林行周明明对她很好,这杜月茹是疯了吗?
    胡氏却一语道破。
    “小姐您不明白,我猜啊,当时您进了林家门,新媳妇进门哪里会那么快纳妾,至少得一年两年吧。兴许这杜姨娘担心林家不要她了,才不要脸的出此下策。您瞧,她一有孕,这林家不是巴巴地,就将她接进府了吗?”
    孙采薇愣着没接话,胡氏说得对啊。成亲四年,她早已看清,林母钱氏贪婪势力,父亲冷漠无情。林行周...
    他也不过是只有个好看的皮囊,自私得心中从来只有他自己。若不是当年他将杜月茹送出府,丝毫没有考虑杜月茹一个弱女子独自会不会有危险。杜月茹是有错,可是却是林家一手促成的。
    第124章
    御史台慢慢地重新执掌了‘持邦国刑宪典章, 肃正朝纲’,梁珩也从阅宗卷,开始接触案件了。
    梁珩上任三个月, 才第一次同刑部侍郎、大理司直共同判审讼狱。
    被审理的是前户部侍郎翟清。
    翟清贪污受贿,私挪库银。证据确凿, 脏银数额巨大,刑部判了死刑, 秋后问斩。
    而翟清却在刑场被砍头之前呼冤, 又被押回刑部, 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同复审。
    这案子是刑部审的,证据确凿,刑部侍郎张律广坚信这案子绝不是冤假错案, 只是这翟清在行刑之前呼了冤,按制就一定得三司重审。
    张律广还是按着规矩来, 问翟清何以呼冤。
    翟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面无人色, 发冠散乱, 身形消瘦, 浑身都脏兮兮的, 再没有半分户部侍郎的光彩。翟清在刑部大牢里关了大半月, 刚好时间也到了秋后。
    梁珩在一旁看着翟清的宗卷,这翟清的罪名是贪污受贿, 这罪名罪不至死, 要他命的, 是私挪库银。
    这事御史台有失职之责,每年税银入库,库银出库,都须经过御史台监察。只是入库出库的银子记录在案的都没有差错,核查银库现存库银时,却发现了漏洞。
    一查,发现是户部侍郎翟清贪下了几笔本该入库的税银。
    张律广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他们都没有表态。
    这事证据确凿,脏银也在翟清家搜查出来了,翟清家人名下的宅子、铺子、古玩字画、名贵家具,极为豪奢,这不用审查也明了了。
    梁珩看着手中宗卷上似乎并无漏洞的证词。
    看守银库的府兵也都坦白交代了,就是翟清让他们搬的银子,还许诺他们一人一千两银子作为酬劳。银子大半被府兵挥霍了,剩下的脏银也从他们家中搜查出来了。
    梁珩抬眼看向底下跪在地上的,双眼无神的翟清,他看上去像五十多岁了,身材消瘦,宽大的囚服空空荡荡的。
    重新审查了一遍,翟清再次俯首认罪。
    梁珩看着似乎真的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可疑一处的宗卷,再推敲几遍,那些府兵的证词也走了一遍,还是没有可疑之处,加之翟清重新认罪,这罪也就定下来了,翟清再次被押往刑场,这次就算再呼冤,也不会再审了。
    ......
    秋收已过,御史台将往大齐各州发廉察使。
    梁珩本来没有被外派,留在京中驻台。
    只是一封从凉州寄来的信,让梁珩急忙去找到了徐恪,请求沐休。
    徐恪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赞同地看向梁珩。
    “你知道御史台大半御史被派出去了,台中留驻的御史不多了,你为何这当口想要沐休?”
    梁珩顿了顿,看着徐恪严肃的脸,不由有些心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内子娘家出了点事,下官要陪内子回家去看看。”
    徐恪霍地站起身来,似乎有些生气,还是没有发作。
    “出了什么事?”
    梁珩看着徐恪脸上隐隐的怒色,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此事提出沐休,但是沈宴信中,虽然已是尽量言辞委婉,梁珩还是意识到了事情严重,不然沈宴不会写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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