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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一把拍开她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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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刚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酝酿情绪,上飞机前吃的那颗药很快起了作用,飞机还在轰轰隆隆的爬升阶段,缠绵的睡意就已经袭了上来。
被人喊醒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机舱外亮着指引航线的夜灯,最近一张脸是画着精致妆容的空姐,她很可亲地告诉夏苒飞机已到马累。
夏苒收拾好东西出了机舱,微咸湿润的海风自印度洋上吹来,她向着风来的方向甩了甩长发,手一伸出,接到落下的细雨。
A岛的向导早已经在狭小的机场等得焦急,确认晚到的女士便是他要接的最后一个客人后,一脸不高兴地领她去快艇。
白色的快艇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快艇边仍有几个白人小伙在忙碌。一看就是结伴前来度假的朋友,装备齐全,身手麻利,冲浪板一人多高,此刻正被整整齐齐地捆到一起。
他们全是人高马大的长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稍一用力,背脊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即便是普普通通的白T恤也能穿出硬照宣传大片的效果。
秀色可餐,夏苒自认是个好色的人,不由地盯着这伙人多看了几眼,心想这一趟旅行还是有所收获的。
来时的向导已经将她的行李箱装上了船尾,有另一个人在船头向她伸出手,拿方言味浓重的英文招呼她道“跨上来,请小心。”
刚一到快艇上,雨忽然下得大了,没过多久,快艇便在雨中的大风大浪里开始了行程。
药效很好,夏苒又开始犯困。
大雨倾盆,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像鞭炮声,吵得人不得安宁。快艇又晃得厉害,上扬下挫,每一次和大浪搏击都像是硬生生撞在了铜墙铁壁上。
饶是这样,还是困,后头有人问“Han,你没事吧,是不是想吐”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想,这个叫Han的实在太不中用,只颠这么两下也能吐?
上岛、登记、前往房间,这一系列的事情,夏苒几乎都是飘着进行。
再醒过来的时候,行李铺了一地,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卷着被子,头下枕着一只水青色的枕头。
冷气呼呼地从格栅里冒出来,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透过落地窗,看到外头影影绰绰的蓝绿色大海。
雨过天晴,地面已然干得刺脚,夏苒洗过澡走去水上别墅前的露台沐浴朝霞。
隔壁两栋别墅只离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左边这户也是能起大早的勤快人,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妙龄白人女孩很舒服地躺上沙滩椅,懒洋洋地喊了一声“Han。”
名字耳熟,隐约记起是昨晚想吐的男人,叫Han的这位正从屋里出来,屈身坐到沙滩椅上,将满是白色乳液的两手抹到白人女孩的背上。
顺着这两手往上一溜,看到Han的脸时,夏苒傻了。
Han被这笔直不拐弯的视线注视得一阵难受,不耐烦地回望过去——
Han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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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大幸,其中一条就是他乡遇故知。
尽管相交的早些年,两人主要是以武会友,斗智又斗勇,但经过时间这双巧手的打磨,那些峥嵘往事很容易就演化作激情燃烧的岁月。
夏苒又笑又叹,连同鼻子都有点发胀,说“怎么能是你呢?”
巧不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亿六千万平方公里印度洋上的一小块,一百来个专供旅游的岛屿,不早来一天不晚到一天,六十亿人之中,偏偏是此刻我和你相见。
林晗也真是心花怒放,将同来的女伴彻底忘至脑后,蹬蹬蹬跑到别墅旁下水的梯子,连跑带跳,最后直接一跃跳进海里。
水溅得老高,蹦到夏苒水红色的罩衫上,洇出一连串深色斑点。
林晗游得飞快,不多会到了她别墅下头。夏苒沿着别墅露台跑,看到他手扶着打在海里的桩子,冲她挥手“这下面好多鱼,要不要下来看一看?”
夏苒咯咯笑着直不起腰,蹲去地上,和他面对面望着,咕哝“你别老逗我,赶紧游上来啊!”
海天一色,橙黄的阳光透过云层,直射到平缓的海面上,析出粼粼波光映到林晗结实的身体上。男人眯起眼睛,一脸促狭,手聚着一捧海水猛地甩到夏苒脸上。
“林哈哈!”
一声惨叫。
林晗从梯子走上来,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被拨向脑后,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来来,我看看是不是进到眼睛里了。”
此人生性狡诈,谁知道还有什么坏主意,夏苒从他身边绕过去,说“不必,不必,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露台中间镂空,装着巨大的网兜,沿边道路狭窄,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林晗发出怪声,作势要往她肩头一推——
夏苒吃了一惊,往后退一步,不免跨进那网里,重心立刻失衡,眼看着就要摔落下去。一只手忽地横到她胸前,将她往上一捞,稳稳送到怀里。
距离拉近,肌肤相亲,面与面一寸远,彼此呼吸都濡染交错,一分暧昧,九分尴尬,十分不适。
林晗声音响在耳边“我还没动手呢,你怕什么?”
夏苒粉面一侧,挑起凤眼,当真是不高兴了,映在男人眼里却是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两人各怀心思地分开,林晗说“走啊,一道出去吃早饭。”
夏苒本想说你那女伴怎么办,视线一飞,那白人女孩早已不在露台。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自己解决,他不是三岁的孩子,还需要有人在旁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