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不要碰瓷 第103节
这他妈多大脸,多大脸啊,他和季寻真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六脚甲虫这小东西思考得还真别致,这他妈就是单相思,单,相思!
“主人可想办法提前与夫人结节。”六脚甲虫进言,“邪境妖魔为了防止自己的配偶怀上别的妖魔的崽,都要结极其霸道的节。”
沈涧直接将那六脚甲虫提了起来,双目是属于魔王的赤红色,这是他本来的眼睛,被季寻真用盈盈果医好的,“她只能怀本座的崽,也只能为本座所有。”
他看着甲虫,又低低说了一句,“她不能与我以外的任何人交|配。”
甲虫的大眼睛,也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这句话,“可是殿下,邪境的每一位雌性,都会为了延续后代,与尽量多的雄性交|配。”
“这是天择啊。”
“这是灭境,不是邪境。”沈涧盯着它,“她若是要了我,就不能有别人了。”
“若是她不要我……那我……”
“我这辈子,也对其他那些蠢货没兴趣!”
赤红眼睛里,燃烧着甲虫读不懂的执着。
作者有话说:
狰:打卤面吧,甲虫打卤面好吃!
嘿嘿嘿嘿,没想到吧,阿南是谈明月~后面会有点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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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接纳礼物
周延很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下人房里。
这个下人房,比当年宴绥提供给他的,不知道低到哪里去了。
作为宴绥曾经最信任的三个仆人之一,周延以前可以说是锦衣玉食了。
虽说这间房的主人爱洁,可那充满了的虫蛀和霉味儿是骗不了人的。
“小怜,你说你,你怎么能自尽呢?!”一个娇滴滴的小丫鬟扑到周延身上,乌拉拉哭了起来。
周延乍一看到小美人,应是极为高兴的,他平生最为好色,这样一看就没有反抗能力的小丫头,就是他的主要狩猎对象。
可他现在高兴不出来,他一开口,“姐姐……”
他被自己给惊悚到了,是一个怎样沙哑又娇弱的女声。
接下来他这具身体说的话,让他彻底绝望了,“我……我没法苟活下去了。”
“我一个清白女子,如今怀了身孕,孩子的爹又不认账,白茶姐姐,你教我怎么活下去啊!”
说完,不自觉嘤嘤哭泣。
“那……那孩子的爹是谁啊?”原来那娇滴滴的小丫鬟叫做白茶,白茶关怀问道。
周延这具壳子连忙摇头,“不能说,不能说。”
“可不说,你又能怎么办?”白茶劝道,“可怜的小怜,你我为奴,还未婚配。若是让别人知晓你怀了孩子,告知了夫人,她一定会将你浸猪笼的呀。”
周延气得发抖,谁他妈敢把他弄去浸猪笼,不想活了。
他正想暴起,眼前浮现了几行血字:
第一:你乃绝远城孙家夫人的二等丫鬟小怜,行丫鬟该行之事,如有违背,死。
第二:完成小怜生前最后几日之行为,如有违背,死。
第三:尽力活下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啊……
周延心中一阵愤懑,向他听从这莫名其妙的红字?!
做梦!
他一个暴起想要站起来,身下一阵难以启齿的剧烈疼痛,令她再次摔在了床上。
“小怜,你做什么?!”白茶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小怜的腿间渗出了血渍。
“你下面见红了,不可再妄动了!”白茶一把按住了周延。
周延疼得快要在床上打滚,他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穿到一个丫鬟身体里,这丫鬟还被一个未知人士搞大了肚子自杀。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记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诱骗的那个厨娘。
他把那个厨娘的肚子搞大了不认账,那厨娘哭着来找他,他满口答应,又骗着睡了她一次,第二天起来翻脸不认人,到了第二日黄昏时候,厨房那边传来小厨娘上吊身亡的消息。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幸亏死了,不然要瞒住宴绥是很麻烦的。
而现在,他成了厨娘一般的角色。
……………………………………
季寻真现在慢慢了解了如今的状况。
简而言之就是,庆国大将贺兰镜兵临城下,随时攻城,靡国末代女帝元微为了保住绝远城,被迫对贺兰镜服从。
反正知道了贺兰镜要折磨自己,季寻真跟其他人不同,别人觉得屈辱的事,她躺着享受就行了。
“你哭什么啊?”季寻真问给她梳头的女官。
“奴婢……奴婢不忍心陛下……”女官瞬间泣不成声。
“你看这些年,孤后宫悬置,好不容易来了个侧夫,你应该高兴才是,别哭啊。”
女官哭得更大声了。
幸亏女帝是个傻的,才不知道庆国军早已在绝缘城里散播那男奴为庆国最为低贱的地仁氏族子民。
堂堂靡国最高贵的女人,被逼与庆国最低贱之人苟合,这是莫大的侮辱啊。
“而且你看,那侧夫长得多好看啊。”季寻真美滋滋地说道。
“是孤有福气呢。”
真是好大的福气,女官又哭了。
…………………………
夜幕降临了,皇宫偏殿张灯结彩,挂上了红色的灯笼。
男奴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裹着毛毯,被送到了女帝寝宫的王榻之上。
季寻真被灌了几杯酒,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寝宫。
大家都暗自抹着泪,只有季寻真一人,露出了憨厚而欣喜的笑容。
甚至看了一眼侍立在宫闱旁的贺兰镜派来的彤史,遥遥点了个头,“辛苦了。”
两个彤史,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傻子看着还挺开心?
季寻真推门,一步步走近床榻,上面隆起了一个人形的包,“怎么不扯开?”
“……”
“为什么不对我说话?”
“……”
“一个白天不见,就……就变哑巴了吗?”
她扯开了被子,露出少年青竹一般的脸庞,少年的眼睛清澈,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臣……臣下……肮脏。”
“你不脏,你很干净,现在。”季寻真眼里的惊艳是骗不了人的,她垂下了头,嗅了嗅少年身上淡淡的青竹香。
再轻轻扯开一下被子,他是褪下了所有衣物进去的,微微的不好意思,“陛下……”
干净的少年,皮肤苍白,喉结分明,锁骨清晰……
可惜再往下,依稀可见被鞭打的陈年伤痕。
再往下,那伤痕越加的浓密。
少年自卑,拢过了被子,“陛下,不要看,很脏。”
“不脏啊,你明明洗得香香的。”季寻真本来想说,她的想法才脏,脏死了。
可见到少年的一瞬间,仿佛那些想法都被消弭于无。不知是这具壳子本身的纯情,还是这少年此刻的纯白无瑕,她不忍心去玷污。
“这些疤痕,明明来之前祛过,没祛掉。”少年垂下长长的睫毛。
“那以前还更深吗?”季寻真脱了鞋,抱着膝盖问。
少年点了点头,“奴是一个小官的马奴,大人打杀都是应该的。”
季寻真一听,“才不是,谁打你,我打回去!”
“噗嗤。”少年笑了,他的笑是清清的小溪,“陛下,这是不可以的。”
“为何?”季寻真歪着头。
“他离您很远很远呢,您管不了他。”阿南认真道。
“好吧。”季寻真耸了耸肩。
“咳咳咳!”宫闱外,彤史开始咳嗽,示意他们不要多说废话。
彤史的咳嗽,使得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季寻真先笑了,“她们可真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