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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方十四心里苦,但他却想不到该怎么解释。
他放开她的手,眉头微蹙,几秒钟后,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措辞。
“你家密码,是我生日啊,”方十四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想对我干什么?”
薄禾:……
她咬了咬唇,紧张地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俏丽的绯色瞬间染红了她的脸颊,像两片柔软的红云。
“我……我没……”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设定密码的时候,薄禾根本就没有想到,方十四会住在她的隔壁。
后来,她一直都想改回来,可是最近事情很多,一直都很忙,也没有时间去物业哪里修改密码。
没想到,就这样被他发现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但现在你既然还喜欢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的告白?”他伸出胳膊,撑在她脸颊两侧的衣柜上,将她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继续对她说,“真的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不搬家,为什么要把门锁设成我的密码,为什么——”
为什么会跟别人说,只要我再向你告白,你就会重新接受我?
当然,最后一句话,方十四没有说出来。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乌色的眼睛,那里面还含着水光,眼睫微微翳动的时候,睫毛就像一把柔软的扇子,擦过了他的心脏,酥麻的感觉由内而外,一丝一毫都无法避开。
“你想多了,”薄禾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在手机的相册里调出一张边境牧羊犬的照片,递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说,“我家狗也是在儿童节出生的。”
……
这他妈就非常的尴尬了。
*
五分钟后,方十四坐在薄禾家里的沙发上,看着她拎着医药箱,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盒,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悲哀自己和一条狗画上了等号,还是该悲哀自己居然不如一条狗。
“低头。”薄禾捧着棉签创可贴和药水,站在他面前,神色淡然地对他说道。
被那么多件快递砸到,又被椅子砸了,虽然是塑料,但她还是不放心。
好歹也算是个能为国争光的家伙,要是因为她出了点什么意外,她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了她的话,方十四乖乖地低下头,让她检查。
薄禾拿着创可贴,慢慢靠近他,柔软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四处按了几下,一边按还一边问:“哪里疼说话啊。”
事实证明,她白担心了。
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真的是数年如一日的好,被那么多东西砸过,竟然一点红肿和淤青都没有。
检查完了之后,薄禾安心地将东西塞回医药箱,准备将这些东西送回原位。
却不料,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就只看头吗?”方十四好奇地问她。
“不然你还想让我怎样?”薄禾反问他。
“我肩膀有点疼,”方十四委屈地说,“肩膀对职业选手来说很重要啊。”
这样说着,他龇牙咧嘴地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装出一副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表情。
薄禾:装,你就接着装。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看到他装得跟真的一样的表情,内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上衣脱了。
方十四十分配合地脱了家居服。
然后,介于青年与男人之间的身材就落进薄禾的眼中。
很好看的身材,肌肉紧实而漂亮,浅麦色的皮肤泛着荷尔蒙的气息,宽肩腰窄,标准的衣架子,比高中时更显男人味儿,不去当模特简直可惜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孤男还没穿衣服。
实在是……刺激。
薄禾控制不住地红了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她开着医药箱的手都在颤抖,一个普通的挂扣,推了半天都没推开。
最后,还是方十四看不过去,帮她把箱子打开了。
“你……内个……哪边肩膀疼?”薄禾小声问他。
她的视线飘来飘去,不敢正眼瞧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身材这么好。
不止是她,连Bamboo的粉丝都没发现。
是因为人民币的光环太过耀眼?还是因为他的智商是硬伤?
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身上勾人心魄的荷尔蒙气息,简直要爆炸了。
“右边?”方十四随口一说。
薄禾慢腾腾地走到他面前,柔软的手指贴在他的肩膀上,身体稍稍向前倾,就看到他身后紧致而漂亮的斜方肌。
……太要命了。
她红着脸,在他右肩的周围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哪里有伤。
然后,她飞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换了一口氧气。
柔软而微凉的指尖顷刻之间就离开了他的肩膀。
方十四对此很不满,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紧接着,他对她说:“我刚才好像说错了,应该是左边吧……?”
“敢问您今年贵庚?”薄禾长舒一口气,被他气得想挠墙,然后问他,“左右都不分?”
“我这不是被快递砸懵了么,”方十四为自己辩解,“你就不能对病号宽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