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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初阳干笑。
“柏总知道你是狗仔?”王先亮问。
“他,知道。”初阳点了点头。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前阵子,王先亮听说分手了,但似乎又听说牵扯不清。
初阳模棱两可道:“就那样呗。”
初阳没有给出准确答复,王先亮就不想掺和,把相机还给保安,“不关我的事,我跟她不熟。”
“别,别……”初阳不想被保安抓走,这帮人一点都不客气,待会儿她被人打了可没地方说理。初阳讨好地看向王先亮:“好歹也认识,不用这样绝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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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就不熟。”王先亮说,“我在这个节目里投了不少钱,你来偷拍,不是跟我过不去吗?还有这家高尔夫俱乐部,老板跟我关系很好,明令禁止狗仔进入,人家是靠声誉吃饭,你非要来砸人家的场,难道我还要替你说话?”
王先亮嘀咕一声:“要替你说话也轮不到我啊!不然,被人误会怎么搞?”他想了想,道:“好吧,我问柏总一声。”
王先亮掏出手机,拨出柏峻言的电话,接通后,道:“我在佰汇高尔夫俱乐部,你要不要过来玩……真不过来?初阳被抓了,他们说她是狗仔,人赃并获……”
初阳垂着脑袋,一只脚不自禁地磨动脚下草坪,很不好意思。
王先亮挂了电话。
初阳不敢看他。
“他说,‘哦,我知道了。’”王先亮陈述道。
初阳抬头:“然后呢?”
“没有了。”王先亮说,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清淡,似乎毫不在意;又似乎别有用意,而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初阳愕然,柏峻言这是什么态度?
王先亮琢磨了一会儿柏峻言的意思,他收了手机,在椅子上坐下,如大老爷一般审问初阳:“你拍了我多少次?”
“呃……”初阳又垂下脑袋,继续用脚底磨动草坪,吱吱唔唔道:“也没几次。”
“也就是说,最少三次以上?”王先亮口气一沉,“我当伴郎的照片是你拍的?”
初阳点头。
“我跟路菲菲的事情是你曝光的?”
初阳点头。
“派对流出的私照也是你拍的?”
初阳点头。
……
王先亮磨了磨牙:“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初阳讨好地笑:“那不是因为王少你人气旺吗?”
王先亮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可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猎物。看来,我要跟你算账了。”
初阳心头发虚,拉个垫背的:“这事柏峻言也有一份,都是他带我拍的。”
“我没那能耐找他算账,只能找你。并且,准备把他一份也算在你头上。”王先亮口气不善,“今天你翻船了,想离开这里恐怕不太容易。”他转头对保安道:“把她带下去,好好招待初小姐,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也没关系,关个一两天再交给警察,警察问起,就说抓着个小偷,一直没忍住动了手。哦,对了,我的表不见了,姑且就怀疑是初小姐干的吧,有人作证吗?”
初阳一下子手脚冰冷,王先亮出手大方,说不定还真有为他作证。
简直令人发指!
保安过来准备抓走初阳,初阳大骇,连忙叫嚷:“别别,把手机给我,我给柏峻言打电话!”
她的手机和背包,已经被保安搜走。
王先亮瞥她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慢条斯理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柏峻言的号码,递给初阳:“问他有没有空来打高尔夫球。他不来,你今天就不要想离开这里。”
初阳握着手机,内心纠结,还没等到柏峻言发动攻势,她已主动举械投降,何等悲催!
以后的岁月,继续被柏峻言欺压,永无翻身之日。
初阳内流满面,犹疑不定,不经意抬起眼,一下子对上王先亮的脸,初阳手指一颤,赶紧拨出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柏峻言的声音传过来,他以为是王先亮:“你还有事?”
“是我。”初阳期期艾艾道。
“你说。”
“我被抓了……”初阳觉得十分丢人,声音吱唔。
那头的柏峻言在笑,虽然没有笑出声,但那声音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今天混得这么惨?”
“俱乐部的人不肯善罢罢休,王少还要找我算账,他问你有没有空来打高尔夫球?”
柏峻言的口气有调笑的意味:“我不来,你怕是走不掉。”
初阳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柏峻言道:“你跟他说,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就过来。”
通话结束后,初阳四十五度角望天,无语凝噎。
她完了,在这场和柏峻言斗智斗勇的战争中,以初阳举白旗告终。
拍照
柏峻言于一个小时后到来,身着休闲服,精神奕奕。
“哟,真来了。”王先亮转头看初阳,调侃道:“你还挺有面子。”
初阳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她又要靠柏峻言来救,面子里子全军覆没。
柏峻言走过来,跟王先亮等人打个招呼,过来揉了揉初阳的脑袋:“你没事吧?”
“她没事,刚被保安抓出来就被我看见,没人动她。”王先亮插嘴,“我也就吓了一吓,初小姐刚才还挺精神,听说你要来,倒是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