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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一众人如同胜利者,呼哨声不止。
女方这边,准备的小玩艺没用上,但依旧玩得很欢乐。柏峻言进屋,开心地抱起初阳,发现初阳没穿鞋,好吧,找婚鞋游戏,男人们个个摩拳擦掌。
别看这帮男人衣冠楚楚,在屋里翻找的架势跟鬼子进村似的,找到一只,欢欣雀跃,如同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另一只鞋被藏在衣柜中,用胶带粘在衣柜顶板下方,又找了一块板子遮住,被设计成夹层。男人们开了几次柜子都没发现,兴致愈发高昂,连沙发都给翻过来,初阳坐不住了:“你们再这么找下去,我的房子就快被拆了。”
王先亮说:“我怀疑被她们藏在裙子底下。”他威胁道:“你们再不拿出来,我就要掀裙子了。”
有人打趣:“想掀别人裙子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王少,你是不是想闹伴娘啊?”
……
后来怕误了吉时,女方的亲友小小地给了点提示,鞋子被顺利找出来。柏峻言捧着两只鞋子,来到初阳面前,他半跪在地,替初阳把鞋子穿上,微微垂着眼帘,动作轻柔。鞋子穿好,他抬起眼,望着初阳的脸:“该嫁给我了,我的新娘。”
婚礼
婚礼举行地在锦色春会所的宴会大厅,并没有搞得盛大隆重,柏峻言邀请的人不多,现场被装扮成鲜花海洋,最多的是香槟玫瑰,几乎在能看见的地方,都能看见玫瑰傲然盛放。整个大厅充满梦幻色彩,灯光精妙,酒香四溢,初阳踏入会场时,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初阳的心几乎被融化,音乐响起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鲜花拱廊,一步一步走向柏峻言,那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
司仪说了什么,初阳好多话没听清。后来,司仪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家会所,那天,你说你爱我,夕阳的光辉落在你的脸上,明媚,热烈,那个样子我一直记得,并将永远记住……”
初阳捂着嘴,想笑,又有点想哭。
柏峻言说:“以前我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你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声太过于柔情,初阳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幸好柏峻言有准备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轮到初阳说感言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声问:“我想把我的人生分享给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司仪还没来得及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要。”
交换戒指,接吻,周围一帮人起哄,声浪如潮。但初阳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那里,只有她和柏峻言,世界一切皆不再重要,唇舌相触,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如可飞去。
仪式结束后,默默给初阳补妆,新人给宾客敬酒,初阳才见识到殊晚酒量有多好,宾客灌初阳酒,都是殊晚来挡;宾客灌柏峻言酒,自然是伴郎挡酒,但殊晚心疼慕皓天,主动接了杯子,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脸不红心不跳,脚步稳健神智清明。
初阳暗叹,美女果然有硬实力。
晚上洞房没怎么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宾客们简单地意思了一下,纷纷告辞。柏峻言送走宾客,折回来时,初阳正坐在喜床上。
为了应景,床上铺了红色玫瑰花瓣,初阳心底是满满的幸福,汹涌澎湃,她有很多话想对柏峻言说,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初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摆弄花瓣。
甚至有点不敢看他。
柏峻言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感想?”
初阳抿着唇笑:“总觉得不真实。”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
初阳靠在他身上:“好坏。”
柏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再坏,你也嫁了。”
“我是太冲动了。”初阳说,“我们认识才一年,从前我总是认为,两个人应该用几年时间慢慢相处,在相处中才能确定是否合适。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
“看来你对未来有点不确定?”
“正是因为不确定,人生才充满惊喜。”初阳笑得眉眼弯弯,问:“今天是不是收到许多礼物?”
柏峻言:“是的。”
“我可以拆吗?”
“当然可以。”
礼物都是关系较亲密的人送的,堆放在于卧室相连的客厅中,初阳拉过一张矮凳子坐下,柏峻言询问:“你要不要清点一下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不需要,我只想拆礼物。”初阳拿过剪刀,“因为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充满期待,充满想象,然后亲手拆开,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就像我们结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但我充满憧憬。”
柏峻言:“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拆吗?”
初阳:“当然。”
柏峻言递给她一个礼盒:“不然拆开这个看看?”
“好。”
初阳剪绑带,锦盒中躺着一对摆件,洁白如玉的陶瓷,镶嵌着金线,典雅大方。初阳小心翼翼地捧起摆件:“做工非常精致,我喜欢这个。”
柏峻言指了指壁柜:“摆在那里应该不错。”
“对。”
两人各拿一件,小心地放在壁柜上,调整位置,初阳露出满意的笑容。
柏峻言问:“还继续拆吗?”
“拆啊,反正时间还早。”初阳随手拿过一件礼品,礼盒包装得很严实,两个人奋力拆了一会儿,看到里面的东西,两人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