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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枫走了过来,在她边上坐下。
“你把自己的送小凯了?”
钟秀媛忧愁善感:“是啊,他妈妈一个人带他不容易,小凯很有孝心。”
梁芷枫:“那你怎么办?”
钟秀媛:“没怎么办。我也不需要这么好看的项链,没有衣服配。都说挤地铁就不要买大牌包包,我也属于这种吧。”
梁芷枫:“可以比赛的时候戴啊。场上选手戴克里斯蒂亚的挺多的——”
“——别说我了,”钟秀媛打断她,“刚才没有见到你,你也没拿吧,为什么说我呢?”
“我?”梁芷枫似笑非笑,欲言又止,最后说:“我能和她们去抢吗?我可没有大师姐提前给我留好份呢。”
说得钟秀媛立刻脸红:“你怎么知道?”
“你说我怎么知道,她们拿完了都说,钟师姐自己没有拿,全给她们了。但你刚才不又给小凯了吗?你哪里来的,我又不傻。”
“好了好了,就你能耐。”钟秀媛拍了拍她,起身想走,却被梁芷枫拉住:“他们让你问的你问了没有?”
钟秀媛反应过来了,重新坐了下来。她不可思议道:“大师姐和我说了,说她中彩票了,是很大的奖。具体多少数字没说。”
梁芷枫呆了:“彩票?”
吴妤被陈教练叫到了二楼,半个月没见,陈教练和学员们一样有一肚子的问题,打算边帮大弟子做按摩边聊。
她想着大弟子辛苦训练了这么久,米国站表现得这么优秀,这一身的伤可怎么办?谁知一检查,大弟子身上的伤竟然都不见了。
陈教练目瞪口呆,连一肚子问题都暂时忘了。
吴妤推说是在三重樱医院得到了黑科技的有效治疗,说完觉得自己被迫成了个撒谎精,都是这破系统害的。
对了,里教练的“体验卡”什么时候能到位?之前这系统没事就往她跟前凑,最近很久没出现了呢。
想起里教练,她也有好多疑问。
于是反客为主,拉着陈教练坐了下来:“陈教练,我一直想问你,这家俱乐部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吴妤想问很久了,而且只是她一连串问题的开场白。
她原先担心过原主如果知道答案,只是日记中没写,那她贸然问出口自曝马脚怎么办?
但之前,里教练说了原主并不知道他可以站起来。
从里教练出现在俱乐部时也一直坐轮椅的状态看,恐怕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没有腿部失能。
这家俱乐部是里教练创办的无疑,那么它是怎么被创建起来的呢?
里教练虽然伪装轮椅人士,但看得出来经济也很自由。这家俱乐部几乎没有盈利能力,每年至少几百万的成本应该是全靠某人填钱。
一次米国站,让她了解到某人的老巢并不在国内,这也是为什么俱乐部日常训练都是陈教练带着两个兼职的助理教练在负责。
那么,他图什么呢?做慈善吗?
陈教练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像是从没想到大弟子会这样问。
“小雨,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
吴妤一滴汗,不好意思,真不知道。
第40章 [V]
陈教练的回忆,补全了吴妤疑问拼图里的很大一块。
那是在七年前,当时陈教练还在攻读博士学位。
有一天,她的姑奶奶,也是她曾经的教练去世了。在姑奶奶的葬礼上,她见到了姑奶奶生前的一位朋友。这位胡子花白的爷爷年轻时和姑奶奶一起滑冰,后来去了海外。
这位爷爷说,她姑奶奶过去常和朋友们提起她,夸她有天赋。
但话说到这里也就停止了。因为后来的事,让人不愿意提起。
陈韵幼时起学习花滑,十来岁被挑入省队,练了才一年,又入选了国家队。国家队的教练看她是个好苗子,让她改练双人。
但是陈教练有恐高的毛病,双人的一些托举动作令她十分恐惧,告诉自己再克服一下,把这个难关闯过去,所以总也没对人提过。
终于在她十六岁那年,在一次训练中,意外发生了。发育期迅速增加的体重令双方都不太适应,在一次捻转动作中她摔了下来,严重伤及颈椎。
之后通过了五次手术和两年的复健训练,才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此后,专心学业的陈韵顺利考上医学院,并在研究生和博士阶段选择了运动医学的方向。
那次可怕的事故后,她好几年没有回到冰场。但在一次课题中,她忍不住去了冰场调研,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变在好几个商业冰场当过滑行教练,或者在花滑比赛中担任场馆志愿者。
为了怕父母担心,这些事她自然向所有人保密。可唯独她的姑奶奶,小时候手把手教她滑冰的启蒙教练,偶尔闲聊时会问她:你想不想再回到冰场?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可能告诉姑奶奶,我有回去,我没有害怕冰面,我喜欢滑冰。
所以当在姑奶奶葬礼上遇到的那位爷爷,发来消息问她,说有个小伙子想在国内建一个公益性的花滑俱乐部,需要教练员。“她也是你姑奶奶的学生,也是因伤退役。”
当时,意外的陈韵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就回复说,自己想和那个小伙子先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