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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想的很美,然而等人一个旋身露出正脸,陈风的笑意瞬间龟裂在脸上。
啊啊啊——
“大人!?
陈风觉得他要死了。
陈宴清穿着一身褐色短打,腰间绑着蓝色布条,少了下面长袍的遮挡,宽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此刻稳稳的扎在沙地上,双足看着就蓄满了力道。
可能不是官袍了,没有儒雅的装扮,棱角瞬间展露。
陈宴清冷眼看他,“你方才说什么?”
陈风:“……没什么。”我不记得了。
陈宴清忽而一笑,不打一声招呼,丢给他一把长剑。
“那就比划一下。”
陈风欲哭无泪,“大人,十个属下也比不过您啊!”
自从老王爷把大人教出来,没过一年就连老王爷都败下阵来,他连老王爷都打不过,和大人对阵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不战而退,是为败将,王府不养胆小之人,”陈宴清道:“我让你一臂。”
陈风:“……”
这话让人好气啊!
然而陈宴清没给他再说话的权力,已经挽剑而来。
陈风是每日锻炼,而陈宴清因为事务繁忙练的反而不多,既然退无可退,陈风只能迎难而上,说不定他就赢了呢!
“那么大人,对不住了。”
这样说着,陈风持剑迎上,招招狠辣步步紧逼,陈宴清被剑气所带退后几步,脚抵沙石反腿一飞,眨眼的功夫人到陈风背后,不待陈风反应剑锋迅猛而来。
最后不过十招,陈风,败。
“再来!”
陈宴清命令。
然后周而复始,陈风的长剑被各种姿势挑飞。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陈宴清则不知疲惫,眼尾染笑。
“再来!!”
陈风被打的面如土色。
这哪是比试,简直是虐渣。
等到结束的时候,陈风就地瘫倒汗流浃背,陈宴清则扫他一眼,云淡风轻道:“真弱!”
*
紫苏和粉竹得了吩咐,今日不准进屋打扰,是以日上三更,正院依旧不声不响。
姜棠醒过来想张口叫人,发现喉咙干涩发疼,想自己坐起来,发现整个人都无力。除此之外浑身像被碾压过一样,就连羞羞的地方没一个不难受。
她撑着坐起来,被褥自然滑落。
身上里衣不紧,露出大片痕迹,经过一夜发酵,看着就像什么似的。
边上空荡荡的,屋里没一个人。
往常听到动静就会过来看她一眼的陈宴清也不在。
阿兄说的没错,得到就不珍惜你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禽·兽。
姜棠自己拢了拢衣裳,想下床,然后发现站不起。
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腿·软吗?过一会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睁开眼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她就有些委屈,盘坐在床上抹了会儿眼泪,然后跪着爬到床尾,把其中一半东西都丢下床。
即便如此,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对着空气张牙舞爪。
“混蛋。”
“谁混蛋?”
姜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顺着就答:“陈宴清!大混蛋!!”
混蛋还不够,还大混蛋。
刚沐浴完进来的陈宴清,看着床头愤愤拍打的姑娘,又看看掉落脚边的东西,里衣、鞋袜、枕头、被褥……
好家伙,丢的都是他的。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抚上妻子的脸颊,“谁混蛋?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姜棠眨了眨眼,这才扭头,对上男人黝黑的凶眸,张了张嘴,没敢说,不过气呼呼的翻过身子,是在像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宴清戳戳他的猫儿。
昨夜半道中止,说没气是不可能的。
但陈宴清情绪自来隐秘,何况早就悟出来妻子和常人不同,别人冷了也就冷了,她却是要共度一生的。
加上姜棠年幼,他大她良多,有些小脾气本不该和她计较。
何况昨夜的确得了不少乐趣。
陈宴清温淡道:“怎么了?”
他态度好,姜棠也闹不起来,夫妻俩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姜棠仰面躺过来,没有梳妆素面朝天,鼓了鼓脸颊更显的孩子气。
“我不高兴。”
陈宴清给她把头发夹于耳后,“嗯,为何不高兴?”
姜棠抱着被子,张望着他,“我睁开眼没看见你,有些难受,你回来不哄我,还瞪我。”
这真是让他无言以对啊!
“我去练武了,何时瞪你了,倒是……”
倒是他一回来就被人骂,心情应该更不好吧!
陈宴清本来想教她骂人不好,不过看样子现在教了,可能接下来她都不会好,为了自己这一天的清净,陈宴清从善如流顺毛撸。
他把人拽起来,“你想我怎么哄?”
姜棠拉了拉自己的小被子,靠在他怀里。
“我有些疼。”
陈宴清想着昨晚的战况,是该有些疼,便问她哪里。
姜棠想了想说:“浑身。”
陈宴清不说话了,上手给她按摩按摩胳膊手,再揉揉她的腰和腿,愈发确定自己娶的不是夫人,是祖宗。
姜棠那些气本来就是和他亲近之后,下意识的撒娇和无赖,被人顺着气也就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