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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走远了。
姜棠也算听明白了,下意识喃喃一句,“沈安来了?”
说起来姜知白纨绔之名打的响亮,狐朋狗友一堆,真正交心的却没几个,要不然受伤这么久,怎么来看他的寥寥无几,自小沈安稳重,姜知白顽皮,因为沾着亲戚关系,两人倒是难得的知心朋友。
之前因为姜棠婚事远了些,现在来探望也说的过去。
姜棠只是不参杂心思的感叹,但落在陈宴清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刚刚对他还挣扎的妻子,听见别人的名字忽然安静下来,怎么的?这是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沈安在她心中的与众不同吗?
陈宴清一把扣紧她,“怎的?表兄一归,知道恩人是他,糖糖连和离都敢和我提了?”
姜棠懵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有些听不懂,想要问一下,但是一张口发现腰硌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很疼。
而且四月的天,有时候风一吹还是冷的。
她后背完全靠在冷嗖嗖的石头上,前胸贴着他的胸口,这个姿势不仅别扭,而且羞耻,呼吸稍微重一些,就能感受到对方的衣服里面的温度。
好几日不曾这样亲近,她又是敏感的,就连呼吸都变的杂乱无章。
姜棠实在受不了,想要把人推开再细问。
然而手才沾上他的胸膛用了点力,陈宴清只以为她是抗拒,把人压的更紧。
“唔……”
腰要断了,疼啊!
姜棠抬眸瞪他。
陈宴清轻笑一声,不为所动。
见她粉嘟嘟的脸,抿的紧紧的唇,一双装满怨怪的眸子尽在怀中,忽然想起在家时,每次她洗完澡也是这样,甩着袖中跑过来,赤足踩在他的鞋面上。
站在烛光下,脑袋蹭啊噌。
整个人娇气又柔软的搂着他说:“我困了,你抱我去睡觉吧!”
当时她人染着困意,温度就像世上最适宜的清水,柔柔的,主动的,来到身边把他包围。
以前他从来没有细品或者珍惜过,因为可能每日一次太过寻常,可现在为什么沉迷其中?
可能是她走后,他没瞧一样东西都能看见她的影子,对她思念又气恼,最后甚至连睡在卧室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再把她拥入怀,姜棠展现给他的却不是全身心的依赖。
她抗拒他,不亲近他,甚至伸手想要脱离。
“姜棠——”
他捏着她的下巴,询问里带着戾气。
“你想我按着你纸条的里做是吗?”
姜棠拧眉,“有、有什么不对吗?”
她疑问道:“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只因为我骗了你,不是你的恩人,就要按着你纸条里的做?”陈宴清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整个人的笑凉薄中,带着几分……委屈。
她更委屈好不好。
可姜棠不敢说了,沉默的样子却俨然不用言语解释,她很坚持。
陈宴清很生气。
他稍微低了头,身高优势让姜棠整个笼罩在他阴影之下,视线中只觉乌压压的,似有乌云挥之不去,他和平时生气的时候很不一样。
这种磨样……
这种模样就像被激怒的野兽,舔着利爪随时准备将她吞之入腹。
“你做梦。”要他和离,梦里都没有。
陈宴清撩起她的碎发,冰唇凑过耳际,湿热的呼吸掠过,姜棠在他怀里一颤,陈宴清舔着她肌肤说:“是你先招惹的我。”
终于——
野兽朝她伸出了利爪。
前面压制的表象寸寸揭开,露出那双已经逐渐暗红的双眸,他凝着她不过片刻,就忽然压的更低,姜棠贴着石壁,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她知道陈宴清要做什么,下意识伸手捂住嘴。
陈宴清却没停,就那么直直的贴着她的手背,吻就此落下。
一个。
两个。
……
不知道多少个。
姜棠隔着掌心呼唤他,“陈宴……啊!!”
他竟然咬她。
很用力的咬在手背,牙齿捻着她的骨节,丝毫不带停止。
姜棠吃疼瑟缩,只能先躲。
这般正好如了陈宴清的意,他按着脑袋吻她的唇,好认真的样子,却好疼。
他一点都不温柔。
姜棠看到他眼睛中自己的模样,凌乱,狼狈,又无可奈何,抖动的幅度都是对他现在失控的害怕。
姜棠红着眼睛,睫羽湿漉漉的,模样可怜巴巴。
她哭着看他,陈宴清却不心软。
一直这么冷冷沉沉的,盯着她看,然后在姜棠哭泣的时候,掌心压着她的腰带,指尖一转,扯开一道口子。
姜棠反应过来按着他。
陈宴清却在她嘴上重重一吮,她立即呜咽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之前亲密的时候,身上也被碰过,可自愿和不自愿是不一样的。
他曾说过害怕自己会强迫她,可她现在就有浓烈的被人强迫的感觉。
假山树木之中,没有对妻子的尊重,她委屈的狠了,呜呜的抬起脚丫踢打他。
听见陈宴清带着凶意说了一句;“我这一辈子,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姜棠听完终于没忍住,从鼻间和喉咙溢出一声发腻的,崩溃的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