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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告诉善瑢我的想法,但善瑢爱惨了我,即使我们之间没有身份,还是愿意托身于我。我只是说下想日日见面,她就能不顾礼教,借口去拜神祈福,日日与我缠绵。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她那么美的一个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能为我煮饭,为我洗衣,为我……”
妖僧说着说着就跑偏了,一个劲儿地沉浸在甜蜜中,不断细数爱情的美丽。
系统……系统只想打人,并且想呕吐。
“好了,我知道她对你好,但你说下重点行不行?我只想听都乡侯怎么得罪你了。”系统忍住蠢蠢欲动的快握成拳头出击的手,努力温柔地引导。
妖僧被打断了倾诉最美好回忆的时候,明显很不高兴,那幸福的眉眼瞬间化作森冷,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肆意地威胁道:“我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善瑢,善瑢是我的心肝,我的灵魂,我唯一存在的理由。你不过是幸运杀了卧琳琅,勉强沾了保护善瑢的荣光,再乱说话打断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给我们家善瑢养的蛇吃。善瑢的蛇最爱咬那些不听善瑢话的人了,”
系统:“……”
要忍耐,它何必和一个啰里啰嗦的神经病npc计较那么多呢,等它身体恢复了,如果还看不惯这npc的残忍,就为民除害,立刻抹杀了便是了。
自我想通的系统好脾气地笑了笑:“是我的错,不过我是羡慕又嫉妒你和善瑢情比金坚才喊停的,没有不想听的意思,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说清楚你和都乡侯的恩怨,你和善瑢那么深厚的感情,要说你们两个人的甜蜜,肯定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等说完恩怨了,想说多久就说多久,岂不是更好?”
系统毕竟还是情感戏任务系列的系统,只要愿意,顺毛功夫还是可以的,轻轻松松就把暴怒的不理智的妖僧给说服了。
妖僧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舒畅地说完自己和善瑢的一切给别人听,就舒爽得浑身冒热气,他带着病态的红晕赞同道:“你说的是。我之后再说给你听,现在先讲卧琳琅那个混蛋的事情……”
当然,说到都乡侯,妖僧的脸就瞬间变成冰冷的黑脸了,语气也怨毒起来:“卧琳琅虽然没有见过我的善瑢,但多年来把一切对妻子的幻想都恶心地投放在善瑢身上,京城到这里那么远,他却自婚约定下开始,日日遣人送信给我的善瑢,要我的善瑢穿他送的衣服,学他规定的一切事,还要我的善瑢背下他写的每一份情诗,说是以后来京要检查,让善瑢不堪其扰……”
等等,那个垃圾都乡侯原来第一个爱的人不是它,是庄善瑢,还爱得如此变态啊。
系统不爱都乡侯了,但听得莫名不是滋味。它讨厌被一个男人左右情绪的自己,讨厌自己好好一个直男,真有被掰弯的倾向,便晃了晃头,努力集中注意力听那妖僧的话。
“你怎么了?”妖僧皱眉看着系统晃头动作,问道。
“被恶心到了而已,原来他一直以来都那么恶心,不止控制我,还控制别人啊。”系统轻松道。
妖僧很满意有人能一起共同说都乡侯坏话,一起反感都乡侯,他说得更带情绪了:“你认清了他,他的确恶心。他很喜欢控制善瑢的一切,也不知他收买了善瑢的哪个仆人,知道了善瑢和我的事情。那时候我并没有和善瑢说我皇子的身份,善瑢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便认为我软弱可欺,带了一堆下人上京城准备报复我们。我和善瑢没有防备,就被他们得了手。混乱之中,我还没来得及说清身份,善瑢为了保护我,为我挡刀,不幸身亡……”
说到最后,妖僧仿佛回到那一天,脸上万念俱灰,灰暗得让人可悲可叹。
系统虽然觉得妖僧和善瑢做事缺心眼、不地道,但的确罪不至死,正想安慰一下妖僧,哪知道妖僧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大爆发,将有都乡侯魂魄的盒子往地上砸,疯了一样说道:“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那盒子可能被妖僧砸过很多次了,上面已经爬了很多条裂痕,如今在妖僧又一次发泄的时候,终于被砸碎,那盒子四散分裂成很多碎木块后,半透明的灵魂液体一样蔓延在地面上,又渐渐升腾,变成了都乡侯活着时候的模样。
变好模样的时候,都乡侯的脸刚好面对着系统,系统那么讨厌都乡侯,可是真的是审美作祟,又是看都乡侯的脸看得出神了片刻。
刚好就在那片刻里,都乡侯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正视了系统后,就再也挪不开。
都乡侯的眼眸可以溺杀人,声音也如同迷药一样惑人得厉害,他低沉地开口,愣怔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呢?”
系统回过神,努力装作一切都不在乎一样冷漠地说道:“因为我死了。”
都乡侯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谁干的?”
系统冷笑:“除了你还有谁呢?你让我活不下去了,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系统本来以为都乡侯会愧疚,哪知道都乡侯身体抖动了几下后,只会红着眼眶悲哀地看着它,不发一语,搞得好像它才是对不起都乡侯的那个人。
妖僧不知不觉走到了系统的身后,森冷地看着都乡侯,反复确认都乡侯那双只能看见系统的眼睛里,饱含的都是浓重得化不开的深情后,他无声地笑了笑,忽地掏出准备对付都乡侯鬼魂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绳索,却不是对付都乡侯,而是将绳索勒住了系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