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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义鄙夷的看了看赵小莲,接着说道:“她几次三番挑拨我和夫人的关系,说我夫人容不下她,我看穿了她的不良居心,便让管家为她们母女买了一个宅子,让她们搬出去,每个月给她们家用。是她说,过完生日便会搬走,让我和她吃一次饭,谁料,她竟在我的酒里下了迷药,我在晕倒之前觉察了她的无耻行径,可惜我已经四肢无力,请问各位,一个陷入昏迷的人,如何和她苟且,又如何让她有了身孕?”
堂外传来一阵议论声,有人开始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赵小莲母女,丁氏见状大叫:“你胡说,小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肃静!”孟端一拍惊堂木,下面的衙役齐喊‘威武’,水火棍戳在地砖上,声音响亮,丁氏吓得不敢再撒泼。
这时,只见李蔷薇款款的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说道:“孟大人,我也有话说,赵小莲口口声声说我虐待她,可有证据?我如果是小肚鸡肠的人,又怎会让她在府里住了大半年?我相公救她在先,她救我相公在后,我们不欠她的,我们为她买宅子,给她们家用,直至她成亲为止,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和母亲来府里闹事,将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推倒在地,导致我早产差点没命,证据确凿。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公然羞辱我一个正妻,我想知道,大明律是怎么惩治这等恶妇的?”
第98章 旧疾
李蔷薇话音刚落,堂外便炸开了锅,堂下旁听的人,士农工商各个行业的人都有,里面有近三成的女子,女子自然看不惯灭妻的行径,纷纷开始指责赵小莲母女。
赵小莲见事态开始不受控制,只得拿出了杀手锏,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蔷薇的面前,砰砰砰地给她磕起响头来,“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和思义哥情不自禁,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补救,你也是做了母亲的人,我只求你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让我和孩子进门吧!”
赵小莲的头磕在坚硬的地砖上,不一会额头便渗出了血丝,加上她哭的抽抽搭搭,很快就将失态扭转过来,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相比美丽动人的李蔷薇,柔弱清秀的赵小莲更让人同情。
果然,在场的男人和女人们都用怜惜的眼光看着赵小莲,看向李蔷薇的目光渐渐地有了埋怨。
都说柔弱是刺向男人的一把利器,这赵小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哪像自己,空长了一副娇美的貌,却做不出楚楚可怜的态。加上自己善妒声名远播,这还没过招,这些男人就认定了自己容不下赵小莲了。
“赵小莲,你不用求我,你该求你的思义哥,让你走的是他,你入不入府都和我无关,今儿趁着开堂,我顺便也将我的事和孟大人说一说,我申请和李思义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李蔷薇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赵小莲不光在心理上恶心到她,就连生理上也刺激到她了,她是一天都不能和这种下作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我不离,蔷薇,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和离,除非我死了!”李思义顾不上在大堂上,竟一把捉住了李蔷薇的手腕。
“这由不得你不离,人家都逼着我承认了,我可不想做恶人!”李蔷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道。
“尚书大人和夫人你侬我侬,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面前的这位姑娘呢,害人家未婚女子有孕又不认她们母子,莫非尚书大人仗势欺人不成?”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
李思义和李蔷薇齐齐看向了人群,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精瘦男子,身穿月白色长衫,头戴黑色的网巾,男子五官俊秀,只是面皮白的没有血色,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男子的话颇具煽动性,引得众人小声议论,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怨怼的目光看着李思义。
“你有何证据此女的孩子是我的?仅凭此女一家之言就信了她的,还要这大堂何用?”李思义厉了那男子一眼。
李思义转而对赵小莲鄙夷道:“赵小莲,你费尽心思想进尚书府,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那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我即便不做这尚书,也不会要你,你的孩子是谁的,你心知肚明,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等真相出来,我要让你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赵小莲被李思义眼中的冷意吓了一跳,她竟不知道李思义狠起来,竟是这么可怕,她是被他以往的谦和蒙蔽了。
这时,只见刚才说话的男子,又大声说道:“尚书大人这是要威胁一个小女子吗,看来,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真的没地方说理去了。”
男子的话引得众人更加不满了,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都说民不和官斗,我等小民以后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就是啊,为何就不能将那可怜的女子接进府呢,尚书府还不至缺那一口吃的吧?”
看那精瘦男子极为活跃,苗管家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那男子被苗管家注视,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面色一凝,忙不动声色的退出了人群。
苗管家见状,便附在李庆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李庆悄悄地走出了大堂,向着刚刚离开的白衣男子的方向跟去。
见事情没有结果,堂上又乱成了一团,孟府尹只得休堂,择日再审。
丁氏怨毒地瞪了李蔷薇一眼,搀着女儿离开了大堂,见当事者都走了,旁听的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地散了,堂上只剩下了孟府尹和衙役,以及李思义夫妻。